陳羽生向那人輕聲說了謝謝,他的聲音輕到估計也就只有他自己能聽見吧!楚寅笑道:“你們兩個呀,可把我給害苦了!”勝男不滿道:“什么害苦嗎,那爛劇本不是你寫的嗎?”楚寅嘆道:“小說是我寫的,把小說改編成這個鳥樣的可不是我!我特么寫的玄幻小說,這特么被硬生生改編成了都市玄幻言情穿越仙俠狗血懸疑推理犯罪劇!我還真就不懂了,現(xiàn)在的導(dǎo)演和制片為了賺錢連操守都丟了是吧!現(xiàn)在更好了,你們倆這么一鬧,又要改,日他個仙人板板!”
勝男笑道:“是不是要改成宮斗劇啦,后宮上位的那種!”楚寅道:“別提這茬了,對了,陳羽生好點沒!”勝男道:“沒什么事了,休息幾天就好了!”楚寅道:“沒事就好了,我就知道那陳凱不是個好東西,仗著自己是一線流量小生,拿著個劇本就隨便亂改!我是編劇還是他是編劇啊,真特么不是東西,他要在這兒,我非揍死他不可!長得高長得帥是了不起吧,扒了那層皮,他啥也不是。誒誒,你們干嘛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陳凱就算在這兒我也不怕他,何況他還不在這兒!你們說是吧!”
“是??!”陳凱從楚寅身旁走過去,斜瞥了楚寅一眼,眼神中充滿了鄙夷!然后他看向勝男,眼神中充滿了疼愛和始終無法掩飾的傷痛,他輕聲說道:“你還好吧!”勝男沒好氣的說道:“托您老的福,好得很!”
“勝男,我······”陳凱低下了頭,一臉的歉疚!
楚寅聳了聳肩,尷尬的笑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們慢聊!”陳凱看向楚寅,嘴角露出了嘲諷,冷笑道:“你要清楚你是什么身份,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自己好好掂量掂量!”楚寅冷笑道:“我一直都很清楚!一個三流的小說家能做的事情有很多。”說完他走了出去!楚寅站在大門外,貪婪的呼吸著陽光下的空氣,他苦笑道:“阿貓阿狗都敢跑我頭上拉屎撒尿了,我混的還真是差勁??!”
“勝男,我真的·····”陳凱使勁握住了勝男的手,勝男怒道:“放手!”陳羽生怒起,跳起來,飛身就是一腳!正中欄桿,把他疼的嗷嗷叫!勝男急忙扶住陳羽生道:“沒事吧!”陳羽生強忍住七分的傷痛,搖了搖頭!
陳凱見勝男對陳羽生那么關(guān)切,怒向膽邊生,惡狠狠道:“你個憨雜種!”上去又是一腳,正中陳羽生心窩,陳羽生被打倒在地!勝男怒罵道:“你混蛋!”她凌空一踢,使出了凌空三連踢,正中陳凱下顎,陳凱那高大的身子踉蹌了幾步,跌坐在椅子上!陳凱穩(wěn)住了腳步,大笑道:“好!”然后便揚長而去!
“原來你這么厲害的呀,練過呀!”陳羽生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能說話了!原來是劇烈的運動加速了藥物的發(fā)散,把他臉上的淤血和紅腫沖開了!勝男道:“我之前練過跆拳道啊,怎么說也是跆拳道黑帶啊!”陳羽生尬笑道:“厲害厲害!”他在心里暗罵自己的無能,怎么老這么丟人呢,每次都要勝男保護!這成何體統(tǒng)啊,自己怎么說也是一個大老爺們,這也太沒面子了吧!勝男笑道:“像那樣的小癟三,我一個打五個都不成問題!”陳羽生嘆了口氣道:“以為娶到個美少女,沒想到是只母老虎!”勝男嗔怒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陳羽生鼓了鼓腮幫子道:“沒什么,真沒什么!別揪耳朵成不,疼,疼,松開!”勝男道:“還敢不敢說我啦!”陳羽生笑嘻嘻道:“不敢啦,不敢啦,以后都不敢啦!”
“以后這個家誰說了算!”勝男叉著腰,鼓起了腮幫子!陳羽生鼓起了腮幫子,笑道:“以后這個家你說了算,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異議的?!?/p>
勝男道:“這還差不多,還有,你干嘛學(xué)我的小動作!”陳羽生道:“我擦,我哪有學(xué)你的小動作,明明是你學(xué)我的好嗎?”勝男撅起了嘴,雙眼向上一翻,一臉的女痞子樣,說道:“切,學(xué)你,我就呵呵!”陳羽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又進醫(yī)院啦!”蕭寒不知何時竟出現(xiàn)在門口!
陳羽生見到蕭寒,頗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道:“你怎么也來啦!”蕭寒苦笑道:“一聲不響就走掉,也就只有你了,陳羽生!”蕭寒直視著陳羽生!勝男挽著蕭寒的手,一臉撒嬌道:“哥!”蕭寒微微點了點頭!蕭寒直視著陳羽生道:“你的手腳還能動吧!”陳羽生點了點頭道:“能動是能動,就是臉疼的厲害!”蕭寒看向勝男道:“是誰?”勝男呀了一聲道:“什么誰呀?對了,哥,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蕭寒道:“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查出來的,我會讓那家伙付出代價的!”
勝男有些擔憂道:“哥,你別去惹他,現(xiàn)在是粉絲經(jīng)濟!他有百多萬的粉絲,現(xiàn)在的粉絲可不管那么多,要是他們的愛豆受到傷害,他們不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呢!那些粉絲真是,誰要是說陳凱一句不好,立馬招來網(wǎng)絡(luò)暴力,還有些狂熱的粉絲直接在路上堵,所以······”蕭寒截住了勝男的話頭道:“所以他馬上就要玩完了!”蕭寒冷笑!
陳羽生道:“對了,你來這里,那公司現(xiàn)在誰管??!”蕭寒道:“我來之前就已經(jīng)把一切打理好了!而且我馬上就要回去了。我來這兒就是看看勝男,順便來這里給你提一句忠告,別老特么的玩失蹤,下次再特么一聲不響的走掉!我就把你扔到海里去?!标愑鹕鷮擂蔚膿蠐项^道:“沒有下次了!”
勝男揪著陳羽生的耳朵道:“好呀,你個死家伙,你你你······”勝男一時想不到什么合適的詞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去說陳羽生,而且她剛想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她好像找不到責怪陳羽生的理由耶!
陳羽生道:“疼疼疼!別揪我耳朵啦,都揪紅了!”勝男松開了手,說道:“額,誰讓你耳朵那么大的!”陳羽生道:“我擦,耳朵大也怪我是吧!”勝男道:“不怪你怪誰啊,難道怪我??!”陳羽生道:“我擦,肯定是怪我啊,我長這么大的耳朵就是給你揪的!”勝男舒展了雙眉,笑道:“這還差不多!”
蕭寒總是充滿了神秘感,他的到來和離開總是讓人猜不透!陳羽生和勝男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走的!勝男笑道:“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羽生看向勝男道:“什么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是不是又在拐著彎罵我呢!”勝男笑道:“我可沒罵你,我是說你和我哥還真有點像,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從來也不知道和人打個招呼!有時候,我覺著吧,你們幼稚起來比三歲小孩子還幼稚,成熟起來吧比七八十歲的大爺還成熟!”陳羽生捏了捏勝男的鼻子道:“還說你不是在拐著彎罵我呢,你這很明顯就是在說我們,說我們不是愛裝小屁孩,就是愛裝大爺!”勝男道:“哪有,我是覺著你們兩個為人處世太偏激了,你們總認為這世界不是對就是錯,這世界又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在黑和白的中間還有灰色呢!”
陳羽生道:“我可不這么認為,對了就是對了,錯了就是錯了。找再多理由和借口,錯的東西都不可能變成對的,除非有人顛倒黑白!”勝男道:“看吧,這點你和我哥是真的很像!”陳羽生猛的拍了一下大腿道:“糟了!”
勝男道:“什么糟了?”陳羽生慌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蕭寒一定是去找陳凱了!”勝男也急道:“對呀,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按我哥的個性!他一定會教訓(xùn)陳凱一頓的,陳凱身邊那么多保鏢,我哥打不過他們的!”陳羽生道:“我倒不替你哥擔心,我倒是有點擔心陳凱了!”勝男道:“擔心他干什么,那種人有什么值得擔心的,死了活該!”陳羽生道:“我就是怕蕭寒下手太重,陳凱那身板扛不住,一不小心就翹辮子了!”
陳凱在高級會所喝著洋酒,摟著洋妞,他需要發(fā)泄,發(fā)泄心中的悶氣!他把隨同他一起來的人都趕出了包間,只留下了兩個女人!一個圓圓臉,短頭發(fā),五官精致,頗有些像勝男!他把那短發(fā)的女孩按倒在沙發(fā)上,然后把金發(fā)碧眼的女孩按在地下!他要雙飛,一個女人怎么能滿足的了他,他炮王的稱號可不是白白得來的!那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浴床奮戰(zhàn)而來的!在浴室,在床上一次次滾床單的來的!他頗覺著自豪,他一向把征服女人當作樂趣,當作人生追求!
“誰呀!滾出去,沒看見我正在玩雙飛嗎?”楊凱很厭惡別人在他求歡的時候來打擾他,他的脾氣一向不小,只是平時在鏡頭下,他要裝成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暖男,他真是受夠了!
那人穿著黑衣黑袍,一雙眼睛里充滿著嘲諷的笑!
“我特么叫你滾出去,沒聽見嗎?”楊凱顯然頗為惱怒!他拿著桌上的煙灰缸就砸了出去,他才不管站在他身后的人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打擾到他打炮都該死,可是面對他的暴怒,那人卻以讓無動于衷,反而露出了鄙夷的笑,像是在看一只猴子耍把戲一樣的看著他!楊凱怒不可遏,連褲子都沒提上去,就揮起了拳頭!猛然,他覺著一陣刺痛傳來,他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針管插在他的手心,黑袍人把針管拔了出來,冷笑一聲!
他的保鏢趕來的時候,他正滿地打滾,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他們急忙把他送去了醫(yī)院!
陳羽生和勝男找到蕭寒的時候,蕭寒正在一家咖啡廳,喝著咖啡,擺弄著電腦!兩人見到蕭寒,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他們彼此看了看對方,他們自己也弄不懂他們?yōu)槭裁匆@么緊張!蕭寒喝了一口咖啡,看向他們道:“怎么了,氣喘吁吁的!”
勝男道:“還不是為了找你,你還說陳羽生總是不打招呼,一聲不吭的就走掉了!你自己還不是,你要走也起碼跟我們打個招呼呀,你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萬一走丟了怎么辦,就算不走丟,萬一······”陳羽生接口道:“對啊,你這樣不聲不響的走掉,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蕭寒輕笑道:“只要有電腦和網(wǎng)絡(luò),我走在哪里都一樣!而且我跟你們說了,我出來喝個咖啡,你們當時只顧著秀恩愛了!”陳羽生和勝男低下頭,情不自禁的看了看對方,陳羽生訕笑道:“額,這個嗎?”勝男道:“哥,明明是你自己說話聲音太小聲了,我們沒聽見!誰讓你這么秀氣的,連說話的聲音都那么秀氣,連蚊子吵架的聲音都比你的聲音要大!”蕭寒道:“這么說,還是我的不是啦!”
勝男道:“本來就是你的不是!”蕭寒道:“好!是我的不是,我下次出門帶個小蜜蜂,然后把你耳朵揪起來,在你耳邊說話成了吧!”勝男道:“不成,你會把我吵聾掉的!我可不想成為小聾女!”陳羽生笑道:“你就別自夸了,你頂多是個小聾人!”勝男道:“陳羽生,你皮又癢了是吧,看我揍你不揍你!”
蕭寒捧著杯子,晃了晃,說道:“要來一杯嗎?這兒的咖啡和飲料味道還不錯!”勝男笑道:“好哇!”
勝男還沒坐下來呢,就有人認出了勝男,吵著要勝男簽名!接著一大幫子人也圍了上來,把小小的咖啡廳圍的水泄不通!陳羽生一方面為勝男能這么紅而開心,一方面作為男人的好勝心也在隱隱作痛!陳羽生見不是事,護著勝男就出去了,蕭寒卻依舊安然的坐在他的位置上喝著咖啡,外界的喧嘩吵鬧好像與他毫不相干!陳羽生偷量了蕭寒了一眼,微微覺著有些奇怪,但是具體是哪里奇怪,他又說不上來!
楊凱被送進醫(yī)院的時候,醫(yī)生覺著受到了糊弄!他發(fā)現(xiàn)楊凱什么事情都沒有,除了酒精含量有點高!但是楊凱強烈要求要做一個全面檢查,但是檢查結(jié)果和醫(yī)生診斷的如出一轍!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楊凱怒了,一再辱罵醫(yī)生,說醫(yī)生是廢物!甚至揮拳毆打醫(yī)生,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這件事被網(wǎng)友拍到了網(wǎng)上,經(jīng)過不斷的發(fā)酵和鍵盤俠的路見不平!楊凱的形象一度跌到了谷底,但是楊凱的粉絲怎么也不相信楊凱會做這種事。義正言辭,有理有據(jù)的說這是污蔑!
楊凱的公關(guān)團隊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于是又把楊凱推了出來,塑造了一個浪子回頭,勇于改錯的偶像形象!楊凱在發(fā)布會上哭的稀里嘩啦,眼淚鼻涕一起流,把話筒都打濕了!還甩了他助理一臉的鼻涕!最后他甚至爬山了桌子,跪了起來!大屏幕滾懂播放楊凱昏迷被抬往醫(yī)院的視頻,從視頻上看起來楊凱確實傷的很重!最后背景音樂也不知道在哪里轟了起來,整個悲痛的氣氛被渲染到了極點!甚至有不少女性都忍不住淚流了,她們?nèi)滩蛔⊥殛P(guān)心起了楊凱,至于為什么要同情關(guān)心他,一方面是同情心泛濫,一方面是楊凱的英俊長相和悲痛的神情,深深打動了她們!楚寅坐在臺下,嘆了口氣,暗想道:“特么的,要是我跪在臺上,哭的像條狗!估計我就算不被口水淹死,也得把人惡心死!唉,事實證明一個好的娘胎和一個好的皮囊是多么的重要??!在這個看臉的時代,自己的才華連屁都不是,自己混了這么多年,莫說錢了,連女的都沒摸到過,也就只有寫東西的時候才能意淫一下!關(guān)鍵是連這種意淫現(xiàn)在也越來越難了,唉!這操蛋的社會!這該死的粉絲經(jīng)濟,什么時候中國人才能不這么麻木??!”
楊凱的粉絲不但原諒了楊凱,甚至開始辱罵醫(yī)院,開始人肉搜索那位醫(yī)生!各種辱罵,各種義正言辭有理有據(jù)的指責和謾罵!甚至有些不理智的粉絲在醫(yī)生回家的路上扔磚頭,醫(yī)生躲開了第一塊磚頭,沒躲開第二塊第三塊,結(jié)果被砸了個頭破血流!這下,醫(yī)生一天二十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