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愣，抬起頭，眼睛溶入兩泓清淡的咖啡色靜潭中。

王俊凱（二哥）走，跟我回去?！緶睾偷乜粗阏f】

林夢九（長大）二哥……你怎么會來？

他不是很忙嗎？王家的衰榮幾乎都在他肩上，他怎么有暇來管這些閑散的事？

是了……一定是阿香告訴了他，他才會拋下手邊冗冗商事趕過來……

王俊凱（二哥）走吧，小九。【拉起你的手】

口氣依舊恬淡，仿佛料定了你會跟他走。

林夢九（長大）【抓住他的手腕，仰起頭來】二哥……我不走，我還有些事沒問完……

這似乎是第一次，你反駁他的意愿。

王俊凱看著你，甚至嘴角還溫柔地彎成一抹弧線。

他的聲音依舊是淡淡的，

王俊凱（二哥）乖，你一定是累了，該回去好好睡一覺。

你褪開他的手，站起來，目光復(fù)雜地看了他一眼，跑了出去。

他沒叫住你，即使叫，你可能也不會停下。

...........................　　

站在門前，你神思有些恍忽。

定了定神，抬起頭，卻赫然那竟然是林夢宇的臥房。

輕輕推開門，你愣住。

晚風(fēng)輕拂著窗臺上夢幻般雪白的輕紗，輕紗圍繞下的輪椅上坐著一位白衣少年。

他背著身，微仰著頭看著窗外。雪白纖長的背影那么清寂而蒼涼。

你輕輕走過去。

看到他的側(cè)臉，那張美輪美奐的側(cè)臉，那西湖水一樣的眸子里漲滿寂寂的痛楚。

他的膝彎里臥著一團(tuán)雪，他纖細(xì)的長指輕輕撫著那團(tuán)雪絨。

那是小玖，他的小玖！

林夢九（長大）宇……【走上前去，抱住他的頭】

林夢宇（九哥）【仰起臉，在漸漸沉寂下來的光影里，他的膚色蒼白的像瓷】小九……小玖…和小羽都死了……

林夢九（長大）我知道，我知道……它們是飛去天堂了，如果你想它們的時候就看天上的月亮，它們變成玉兔，被蟐蛾仙子抱在懷里……【使勁抑制著聲音里的哽咽】

林夢宇（九哥）我知道是她害死了它們，是她……【手緊緊抓住了你身后的衣服，你感覺攬?jiān)谘系谋蹚澰趧×业仡澏丁?/p>

林夢九（長大）不是，不是的……【伸出手，最后落在他的頭發(fā)上】是蟐蛾仙子看它們可愛，把它們帶走了……

宇睡著了，長長的睫毛撲在臉上，有抹鉛色的陰影。

他的睡顏很純靜，很美。

林夢九（長大）【輕輕俯下身，吻了一下宇的額頭】宇，睡吧，但愿明天醒來，你會把一切都忘了……

.................................

林夢九（長大）【滿身疲憊地走進(jìn)臥房】

阿香喚了你一聲，忙把你扶到床上。

林夢九（長大）【看了一下四周】小羽呢？

阿香【低下頭】埋了。

林夢九（長大）什么！【一下子站起來】

阿香小姐?！緭u了搖你的肩】小羽已經(jīng)死了，不會再活過來，我怕你看見又傷心，就私自做主給它找了個歸宿，我把它埋在花園里紫色鈴鐺花下了……

林夢九（長大）【緩緩坐下】謝謝你，阿香，明天去和九少爺商量，把小玖也埋在那兒，一定要讓它們倆在一起……

阿香是。

林夢九（長大）阿香，我累了，你也去歇著吧?！咎稍诖采?，用手遮住眼睛】

屋子里寂寂的沒有動靜，也聽不見阿香移動的聲音。

林夢九（長大）】睜開眼，見阿香還杵在原地】阿香，還有什么事？　　

阿香沒……沒有……【忙擺手，卻躊躇著沒動】

林夢九（長大）說吧?！咀鹕砜粗?/p>

阿香【低下頭】小姐……對不起……我不該說的，可是……三少爺說今天他若沒在臥房里見到你，他以后就再也不要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