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稀見的長笛和赤裸的雙足.還有八月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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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繆安“我不接受你的安排.”
阻隔和不服從從來都是金泰亨的大忌.我明知故犯.
金泰亨“你要聽話.”
金泰亨出奇地沒有發(fā)脾氣.他拉起我垂在身側(cè)的手.輕輕掰開我合著的手指.然后將那顆子彈從我的手里拿走.
金泰亨“你我本是一個營地的伴侶.”
金泰亨“我是你的少佐.你是我的薇爾莉特.”
金泰亨“吾之敵.即汝之敵.”
被定義的身份和被囚鎖的自由.哪怕插上翅膀也沖不出為我精心設(shè)計的荊棘牢籠.
金繆安“你不知道這種沒有伸展空間的制約感.”
金泰亨“被制約才能被馴服.”
這是獵捕法則.難逃深坑.
金繆安“你憑什么操控我的一輩子.”
氛圍似乎觸碰到了我的底線.應(yīng)該反抗才不會讓對方看起來那么理所當然.
況且這不是第一次的抵御.
金泰亨“因為你的一輩子都在我的手上.”
看似無法反駁的大話真是讓人不屑.
我們陷入了膠著.話題無從下手.但也不算就此終止.
金泰亨“閔玧其.是故意試探.”
這句話出現(xiàn)得沒有根據(jù).像是不經(jīng)意地提起.或者是一種解釋.一種暗示.
金繆安“你什么意思?”
如果說故作單純是人的天性的話.那么我想我還算得上是一個人.
即使我從剛開始就知道與閔玧其的相遇從來不是偶然.世界上哪來的那么多緣分.其實都是出于某種目的而偽造的遇見罷了.
但我并不打算揭穿他.也決定不讓金泰亨有所察覺.
金泰亨“這顆子彈在我手里.”
金泰亨“就當作是物歸原主吧.”
是這樣嗎?一開始就知道我的動向.然后引虎入室.
掌控全局的人或許是刻意深入虎穴吧.
金泰亨“被子臟了的話.晚上和我睡吧.”
金泰亨短暫地與我對視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開什么國際玩笑.我寧愿睡大街也不想和金泰亨這只毒蝎躺在一起.
金繆安“不用了.我一個人待著就行.”
金泰亨的腳步頓了頓.但沒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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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昨天過了一個不愉快的夜晚.但是今天早上我仍然是興致盎然地與何子翎一起來到了志愿活動的地點.
初陽剛巧掛上天空.我不自覺地抬頭仰望.
有些東西.就像那變幻莫測的云霓一樣.正在悄然地發(fā)生著細致入微的變化.
是劇情的軌跡.也是命運的軌跡.
但抹不去的晦暗已然被定格在原點.
往后余生.都無法翻篇.
何子翎“喂.你在想什么呢.前面是樹.”
金繆安“???我想上樹.”
何子翎“金雞上樹?挺好的.”
金繆安“對頭.”
還是幼稚的打趣最符合這個花一樣的年紀.
何子翎被安排照顧的病號隔著樸智旻的住院樓兩個科.于是我們兩個成功地被分配在了天南海北.
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她又向田柾國傳遞正能量的情敵情報.
我在不遠處右拐.何子翎左拐.這段不長的同伴小路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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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遠遠的.我就認出了樸智旻.他坐在輪椅上.后面有個年輕的小伙推著他在草坪上走著.
我悄悄走近.沒有任何搞怪的念頭.
季澤衍“地點在主題公園.開槍的是個男人.”
季澤衍“中槍的.也是個男人.”
他的聲音里絕對沒有雜質(zhì).那是我所聽過的.最干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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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xyh.“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