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齊國的邊境有些不太平,最大的威脅便是北漠的韃靼部落,近來蠢蠢欲動滋生戰(zhàn)事。原本的駐北將軍去年因病退隱之后吳樹仁便自動請纓前來滄水關(guān)駐守,他接任駐北將軍之職率領(lǐng)著四萬兵馬駐扎在此。
這時吳樹仁突發(fā)急報回奏皇城:因北漠荒涼陰冷,駐軍不大適應(yīng),今冬多人染病,再加上北漠韃靼部落開始集結(jié)了大量人馬經(jīng)常偷襲騷擾,現(xiàn)下齊軍已有逾兩千人被擒,死傷多達八//九千人,再加上病重之人,恐難以對付敵寇,還需要增加援兵和糧草。
聽到信報皇上有點急了:“北漠一直是最大的隱患,一定要守??!”他把附近城池的駐軍總數(shù)算了一下,加上皇城的守軍總共還有五萬的兵馬,他咬了咬牙調(diào)集了兩萬人前去支援。韃靼人雖然強悍,但是最多也就有五、六萬的兵力而已,只要他們不傾巢而來,這些人應(yīng)能震懾一下守住邊防了。
三年一度的齊國科舉考試終于考完放榜,于大學(xué)士的小公子于東方高中狀元,皇上當(dāng)面殿試后對他很是滿意,當(dāng)時就御賜他五品戶部侍郎之職。
這日花丞相設(shè)了一個非正式的晚間家宴宴請了于學(xué)士父子,算是給老友祝賀?;ㄇЧ且蔡嵩缗扇酥獣税鬃赢?,今晚公主有事不能去學(xué)琴。
晚宴席間于東方不住的給他爹使眼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后于大人終于抹開面子開口道:“花兄啊,東方和千骨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也知道他們二人算是青梅竹馬。其實小兒很早就愛慕上了千骨,央求我提親,我對他說:‘男兒沒有建樹沒有品銜如何娶親養(yǎng)家?’便答應(yīng)了他金榜題名之后才給他提親,東方一直勤勉好學(xué),今年尤其用功,此次科考也算不負眾望拿到了狀元,現(xiàn)在又封五品之銜。而今我覺得是時候了,也該兌現(xiàn)我的承諾,不知花兄意下如何???”
花千骨聽完后完全呆住了,她記得這兩年東方曾幾次對她說過等他金榜題名便來提親娶她,她一直以為他是開玩笑,沒想到竟然是認真的。
花千骨雖然和東方從小就玩在一起,但她一直把他和國師都當(dāng)哥哥看待,是像親人一樣的感覺。一時間花千骨花容失色,顯得有點震驚和慌亂無措。
花丞相看了一眼女兒并無嬌羞欣喜之態(tài),心下已有了些計較。另外加之花千骨的身體情況一直保密,除了他們夫妻二人只有御醫(yī)、皇上和國師知情,于家也并不知曉,若答應(yīng)婚事對于家并不公平。
花仲其便抱拳回禮道:“賢弟你知道,千骨她不只是我的女兒,也是皇上的義女,這公主的婚姻大事恐怕還是要由皇上定奪,我這個親爹也不能完全決定啊?!?/p>
于大人道:“皇上那里我定然要去提的。三年前新月公主就嫁給了當(dāng)年的科考狀元,出身門第還不及小兒。再說此次殿試上皇上對小兒也頗為喜愛,我看啊這事沒什么大問題!看來賢弟是沒有異議了,只等皇上點頭咯!哈哈,來,來,喝酒。”于大人一副成竹在胸之態(tài),于東方則一邊與丞相高談闊論一邊暗中觀察著花千骨。
花千骨心里著實煩亂不堪,早早就退席了,于東方見狀跟了出去。
“骨頭,”走在無人的回廊上,東方叫住了花千骨:“我只想對你說,以前我對你說過很多次的話都是認真的,發(fā)自肺腑的,我一直就喜歡你,想娶你為妻。自從父親說只有我金榜題名之后才肯替我求親,我每天刻苦讀書為的就是這一天。”
于東方慢慢走近花千骨,溫暖的眼神中充滿了真摯:“骨頭,你可還記得,那一年你三歲,我八歲,我駝著你在地上爬,你哈哈樂著說:‘騎大馬’;那一年,你五歲,我十歲,你說:‘東方哥哥真聰明,知道的事情真多’;那一年的春天,你十歲,我十五歲,我們一起放風(fēng)箏,你說:‘東方哥哥擁有這世上最溫暖的笑容,就像這春天的微風(fēng)一樣’;那一年,你十二歲,我十七歲,我玩蹴鞠摔傷了,你給我包扎傷口,你說:‘東方不疼了,因為是馨桃公主包扎的,公主命令那個傷口不許再疼!’骨頭,我知道喜歡你并向你表白的不止我一人,但是我有足夠的自信今后能給你你想要的生活,給你幸福?!?/p>
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的,花千骨只覺得頭痛欲裂,她茫然的說道:“東方,我真的一直是把你當(dāng)哥哥看待的。我刁蠻、調(diào)皮、任性,真搞不清你和朗哥哥他們喜歡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