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張啟山便來二月紅這兒了,手里拿著一個檔案袋,穿著便衣。
書房
二月紅和墨璃,還有張啟山圍坐在圓桌跟前聊案子的事。
張啟山把檔案袋放到了桌上,然后對兩人說了一句:“這里面是查到有嫌疑的人的底細,還有幾張屍體的照片,最近二十天長沙城有十五個男人進入,但都有不在場證據!”
二月紅聽完拿過檔案袋,一邊打開,一邊對張啟山說了一句:“如今是他在暗,我們在明,想抓住他、必是得找個誘餌把他引出來!”說罷便將袋子打開了,掏出檔案和照片便開始看。
張啟山聽完滿面愁容地對二月紅說道:“二爺你說得輕巧,誰能當誘餌啊,而且我們也不能確定他就對誘餌下手啊,現在最難的就是讓他現身,從案發(fā)現場的鞋印我們倒是找到了一點線索,是一雙四十四到四十五碼的鞋,并且是一雙千層底的布鞋?!?/p>
“由此我們推斷兇手身高應該在一七五至一八五之間,身材比較單薄,但那十五個人里沒有一個是符合這些特征的,所以現在又面臨死局了?!?/p>
墨璃聽完思量一下,然后對張啟山說了一句:“佛爺,只要是綠林道的人腳上都有功夫,就為掩蓋蹤跡,所以從腳印上找線索應該沒什么用!”
話音剛落二月紅伸手把照片遞給了墨璃,然后說了一句:“夫人你看這屍體的照片!”
墨璃聽完接過照片便仔細地看了看,然后突然問了一句:“佛爺,兩個死者的美人骨都沒了,可在別的地方發(fā)現剔骨的傷口?”
張啟山聽完搖了搖頭,然后對墨璃說了一句:“沒有,全身沒有發(fā)現任何傷口,死者家人都不讓解剖,我們沒辦法進一步尋找入刀的傷口!”
墨璃聽完有些納悶兒地又看了一遍照片,然后對張啟山說道:“傷口應該在喉嚨,血都流到肚子里了,這個兇手看起來不單單是為了采花那么簡單的了,他應該另有目的!”
張啟山聽完很是不解地問道:“是什么樣的目的至于取人骨頭?。慷胰斯怯帜芨墒裁茨??這又不是什么可以辟邪的東西!”
墨璃聽完沉吟了一下,然后對張啟山說了一句:“是不可以辟邪,但可以制香!”
“制香?人骨還能制香?”張啟山聽完很是驚訝。
墨璃聽完點了一下頭,然后對張啟山說道:“嗯,沒錯,這種香叫美人香,最早出現在唐朝永徽年間,是胡人所制,進貢給當時皇帝的妃子,凡是佩戴此香的妃子便能得到皇帝的恩寵,主要香料就是女子的美人骨,但必須是活生生的剔骨,不然制出來的香就算不得上等了,也就賣不出好價錢了。”
“不過如今這兩起命案都是先迷暈再玷污,然后等人死后才剃的骨,這有點不合常理了,要么他只是略懂皮毛,要么他就是另有目的?!?/p>
張啟山聽完依舊很不解地說了一句:“如今誰買它干什么呀?!又不是像過去后宮爭寵,完全沒有意義!”
墨璃聽完微微搖了搖頭,然后對張啟山說了一句:“佛爺、你錯了,據我了解如今還有人私賣這種香,大部分買家是妓院,所以你還是帶人去查一下長沙城的煙花之地吧!”
張啟山聽完仿佛想起了什么,然后說道:“嫂夫人你提醒我了,前些天我聽手下人說、怡紅樓新來了個花魁叫慕容青,這些天城里大小商人都沉迷在那兒,按嫂夫人所說那我一會兒就帶人去查一下!”
墨璃聽完思量了一下,然后對張啟山說了一句:“今兒就先別去了,明兒我親自去一趟,那個慕容青有沒有用美人香一聞便知!”
張啟山聽完并未同意,而是拒絕道:“嫂夫人的好意張啟山心領了,但煙花之地嫂夫人不能去,如果讓外人知道恐怕會有損嫂夫人的名聲,明天我?guī)е巳ケ憧?!?/p>
墨璃聽完微微一笑,然后看了一眼二月紅,緊跟著對張啟山說了一句:“無妨,明兒我?guī)Ф斠粔K兒去!”
“啊?!夫人你倒是把我豁出去了,哪有兩口子逛窯子的呀?!”二月紅聽完苦笑著看著墨璃。
張啟山聽完也對墨璃笑著說了一句:“是啊,你倆一塊兒去那兒屬實不太像話,嫂夫人明天只管等我消息就好了!”
墨璃聽完笑了笑,然后對兩人說了一句:“誰說我要以這個面目去的?!明兒我要以男人的面目過去,你倆也得換個樣貌!”
二月紅聽完一下子就明白了,于是笑了笑、沒說話。
張啟山聽完很不解,于是問了一句:“嫂夫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墨璃聽完故意賣個關子,然后笑著對張啟山說了一句:“明兒佛爺來這兒便知!”
張啟山聽完有些糊涂地笑了笑,然后對墨璃說了一句:“那好,明天上午我過來看嫂夫人到底有什么神通!”
就這樣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然后張啟山便離開了。
張啟山走后,墨璃與二月紅也出府去南山祠堂了。
翌日
張啟山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黑色皮鞋來到了二月紅府上。
剛一進后院他一下子就懵了,只見院里的石桌跟前二月紅穿著一身白色長袍,頭發(fā)特意背過去了,看著很不習慣。
這倒無所謂,關鍵二月紅身邊坐著一位二十出頭,穿著一身黑色長袍,上面刺的金龍紋,梳著背頭的公子哥,看樣貌是沒得說,比二月紅還要英俊個幾分,眼眸中盡是傲氣。
“二爺,這是哪家的少爺呀?”張啟山見此很是詫異地走了過去。
二月紅聽完不禁笑出了聲,然后對那個公子哥說了一句:“來吧,告訴佛爺你是誰吧!”
那個公子哥聽完也笑了,但聽笑聲竟是墨璃的聲音。
“嫂夫人?!”張啟山聽完非常驚訝地看著那個公子哥。
只見那個公子哥聽完笑了笑,然后對張啟山說了一句:“沒錯,就是我,佛爺應該了解,我們族人除了制毒,還會易容,今兒我就這副面貌跟你去怡紅樓!”
張啟山聽完一臉的不可思議,忍不住靠近看了看,然后說了一句:“嫂夫人你這是換了個身體吧,這也太逼真了!”
話音剛落二月紅似是開玩笑地把張啟山拽到了自己這邊,然后一邊按他坐下,一邊笑著說了一句:“非禮勿視!”
張啟山聽完不禁笑了,然后對二月紅說了一句:“二爺這醋勁兒又來了,我就是好奇是怎么做到的,你看你就醋壇子翻了!”
墨璃聽完笑了笑,然后對張啟山說了一句:“你別理他,他逗你吶!”
張啟山聽完笑著對墨璃說道:“我知道,我太了解他了,但嫂夫人你樣貌雖為男人,但聲音卻不像,恐有人生疑呀!”
墨璃聽完伸手把桌上的小木盒拿起來,打開之后給張啟山看了看,緊跟著說了一句:“這是讙(huān)的百音骨,把它含在嘴里便可隨意改變聲音了!”
張啟山聽完看了一眼盒子里的東西,見里面是一個如一個指節(jié)兒大小乳白色的小管子,上面還有很多個孔洞。
張啟山見此不禁笑著對墨璃說了一句:“嫂夫人,也就你有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那待會兒就有勞嫂夫人了!”
墨璃聽完將木盒蓋好塞進了衣袖里,然后一邊將桌上放著的方形盒子推到張啟山面前,一邊說了一句:“佛爺客氣了,我也給畫了張人臉,你戴上試試吧!”
張啟山聽完趕忙把盒子打開了,見里面果真是一張人臉,但太逼真了,他看愣神兒了。
回過神來、張啟山小心翼翼地伸手把那張人臉拿出來了,托在手上他發(fā)現那張人臉竟然薄如蟬翼,而且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
張啟山剛把那張人臉放到自己臉上,就感覺仿佛是被什么吸住了皮膚,牢牢地貼在了自己臉上。
再看他也變了模樣,完全看不出是張啟山了,酒窩沒了,眉目也變了,但還是壓制不住他身上的那股子正氣。
二月紅見此不禁對張啟山笑著說了一句:“佛爺,這張臉還挺適合你的,像個商人!”
張啟山聽完非常好奇自己這張臉長什么模樣,于是苦笑著對二月紅說了一句:“二爺你別逗我了,我現在到底是什么模樣啊?”
二月紅聽完一揮手變出一塊兒鏡子,然后遞給了張啟山,緊跟著說了一句:“自己看看吧,我倒是覺得挺不錯的!”
張啟山接過鏡子往臉上這么一照,他驚呆了,那張人臉和自己皮膚竟然貼合的毫無痕跡,就仿佛是他原本皮膚一樣。
張啟山見此有些不可思議地說了一句:“太神奇了,一點兒痕跡都沒有,就像是我自己的臉似的,嫂夫人你太厲害了!”
墨璃聽完笑了笑,然后對張啟山說了一句:“江湖騙術而已,這種本事并不光彩,所以我也很少用,今兒正好練練手!”
張啟山聽完半考完笑地對墨璃說了一句:“真的太神奇了,要是高旭看見了、非纏著你讓你叫他不可!”
墨璃聽完不禁笑了,未語。
三人又聊了幾句就直接乘車去怡紅樓了,臨走前二月紅也變了個模樣,還是英俊的,只不過樣子更加成熟了。
不久車停到了一棟古樓門前,門前的伙計見車停了便趕忙迎過去滿臉堆笑地給三人開車門,然后說了一句:“見過三位爺!”
墨璃聽完一邊下車,一邊說了一句:“我們想一睹慕容姑娘芳容,快去安排!”只聽她聲音已經變成了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也很有威懾力。
那個伙計聽完遲疑了一下。
“嗯?!沒聽見我說的話嗎?”墨璃側過頭看了那個伙計一眼,眼神里充滿了殺氣和讓人不敢違逆的氣場。
那個伙計見此有種莫名的畏懼感,他不敢直視墨璃的眼睛,于是結結巴巴地回了一句:“跟…跟您回,慕容姑娘還不到迎客時間,我們不敢安排呀!”
這時二月紅和張啟山也下車了,然后二月紅過去打圓場:“哎~墨老板你就別難為一個伙計了,咱進去找老鴇讓她安排!”
墨璃聽完滿眼怒氣地看了那個伙計一眼,然后便直接進到了里面。
這時二月紅一邊和張啟山往里走,一邊對那個伙計說了一句:“快去叫你們老鴇子,惹怒了那位墨老板、你們生意就別想做了!”
那個伙計聽完嚇得趕忙在前引路,然后試探著問了一句:“敢問這位爺,那位墨老板是何方神圣。我們也好謹慎伺候??!”
二月紅聽完隨便編了個謊,然后對那個伙計說道:“他是北平市長李良的小舅子,昨日剛到的長沙城就聽說你們這兒慕容姑娘是位傾國傾城的美人,所以今兒才到此想一睹慕容姑娘芳容,沒想到碰上你這么個不會做生意的!”
那個伙計聽完寒毛都豎起來了,因為他聽說過這個北平市長小舅子不是什么好人,仗著自己姐夫有權就干搶男霸女的事兒。
于是那個伙計趕忙帶著三個人進了大廳。
來到大廳見里面有散座兒,前面正對著門是一個戲臺,有幾個歌姬在那兒唱戲,臺下兩旁的散座兒上全是人還有陪酒的妓女,非常吵。
墨璃見此打心里往外的嫌棄,于是側過頭對那個伙計說了一句:“去叫你們老鴇子過來!”
“誒、誒、誒,您稍等我這就去叫!”那個伙計聽完便趕忙到戲臺后面老鴇子休息的地方去叫她了。
這時墨璃小聲跟二月紅說了一句:“這里太不干凈了,全是怨氣,一定死過人!”
二月紅聽完也小聲對墨璃說了一句:“妓院死個人很正常,不愿接客的姑娘都被老鴇子逼死了,有怨氣也正常!”
話音剛落從戲臺后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聲音:“吆~有失遠迎,還請三位爺原諒!”說罷便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穿著一身很暴露旗袍的女人,手拿一把香扇,一邊輕搖香扇,一邊滿臉笑意地奔著三人就過來了。
因為墨璃站在最前面,所以那個老鴇子走過來就習慣性地朝著墨璃用扇子嫵媚一扇,然后笑著說了一句:“喲~這位爺長得真俊俏,一看就是文人雅士,來我們這兒消遣消遣!”
墨璃被老鴇子身上那濃烈的胭脂味兒熏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很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行了,別說這些官話了,我要見慕容姑娘!”
老鴇子聽完一臉為難地對墨璃說道:“不是不給您安排,實在是我們姑娘脾氣大,不到接客時間我們不敢給安排,這樣、我先跟您三位找?guī)讉€姑娘解解悶兒,等到時間了我在給您安排!”
墨璃聽完一抬眸冷冷地看了老鴇子一眼,然后略帶警告地說了一句:“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夠了吧!”說罷從衣袖里拿出來一個小黃魚,然后扔給了那個老鴇子。
再看老鴇子接過金條瞬間就變臉了,笑得跟要咬人似的,然后對墨璃說了一句:“哎呦~多謝這位爺,今兒我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也給您幾位安排,請三位爺跟我上樓吧!”說罷便帶著三個人繞過戲臺、從左面樓梯上樓了。
來到三樓
見里面就兩個屋子,裝得那叫一個雍容華貴,堪比皇宮。
老鴇子一邊往左側雅間兒門前走,一邊笑著對里面說了一句:“我的寶貝兒女兒啊,這回媽媽得求你了,求你救命吧!”
這時從左面雅間兒里傳來一個很溫柔的女人聲:“媽媽,您又怎么了?何事能把您逼得如此???”
老鴇子聽完走到門前,一邊試著推門,一邊對里面說道:“媽媽又犯貪財的毛病了,收了三位爺一根金條,人家非要見你,媽媽沒辦法了、才來求你呀,好女兒,你就見見人家吧,就當媽媽求你了!”
話音落下片刻,門開了,只見里面是一位美貌的女子,穿著一件很還算保守的白色旗袍,外面是一個黑色的肩披,盤著頭戴了幾個珍珠發(fā)飾,手上戴著各種昂貴的首飾,腳上穿了一雙白色的高跟鞋,看樣貌到不像是尋常的風塵女子,不知為何她身上竟有股子正氣,沒錯、她就是怡紅樓新來的花魁慕容青。
慕容青打開門看了一眼老鴇子身后站著的墨璃,然后輕聲說了一句:“讓他們進來吧!”說罷便轉身進屋了。
老鴇子聽完趕忙笑著對慕容青說了一句:“哎~真是媽媽的好女兒,媽媽謝謝你了!”說罷便帶著三個人進去了。
進到里面見一共兩間屋子,一進門這間是慕容青接客聊天,撫琴對詩的地方,里面一樣布置的非常華貴,和一般人家的客堂差不多,墻上掛著各種字畫,屋里擺著各種擺件。
里間屋是慕容青臥房,有珠簾擋著看不清里面什么樣子。
慕容青回到屋里就坐在了沙發(fā)上,然后對老鴇子說了一句:“媽媽您出去吧,這三位爺我接了!”
老鴇子聽完趕忙滿臉堆笑地說了一句:“哎!媽媽出去,辛苦女兒了!”說罷便對三個人使了個眼神,然后便轉身出去把門帶上了。
這時慕容青很溫柔地對三個人說了一句:“三位爺不像是來尋樂子的,那就請坐吧!”
三個人聽完便走到沙發(fā)前坐下了,然后張啟山笑著對慕容青說了一句:“聽聞慕容姑娘美貌無雙、今日一見真是絕非傳言,姑娘真是傾國傾城??!”
慕容青聽完微微淺笑了一下,然后說了一句:“行了~我雖不知三位來找我是為何事,但我知道您是官家的,那二位也不是來尋樂子的,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張啟山聽完不禁愣了一下,還沒等開口墨璃就起身往慕容青跟前走去了。
墨璃一邊走,一邊對慕容青笑著說了一句:“姑娘好眼力,不愧是北平第一歌姬柳青梅呀!”
慕容青聽完猛地站起身非常詫異地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怎知我的底細?”
墨璃聽完故意湊到慕容青耳邊,然后輕笑著說了一句:“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一睹姑娘芳容!”說罷便順勢聞了一下。
“流氓!”慕容青見此有些生氣地將墨璃推到了一邊,然后便氣哼哼地又坐下了。
墨璃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緊跟著痞笑了一下、便坐回了原位,然后對慕容青說了一句:“柳姑娘好大的脾氣呀,我沒有惡意,我來就是想問一下柳姑娘平時用的香粉都是從何得來的?!”
慕容青聽完愣了一下,然后眼神有些閃躲帶著怒氣地說了一句:“不便告知!”
墨璃聽完微微一笑,然后用威脅的語氣對慕容青說道:“柳姑娘這么聊天兒可不太好啊,提醒你一句,你若告訴我是誰,我還能在這兒和你好言相談,不然、奉天墨家今晚便能來取你性命!”說罷便一伸手露出了那枚鷹頭戒指。
“你是墨家的人?”慕容青聽完見到墨璃手上那枚鷹頭戒指非常吃驚。
墨璃聽完淺笑著點了一下頭,然后說了一句:“是,所以你若告訴我是誰賣的你香粉,我就饒你一命,不然、你活不過今夜子時!”
二月紅和張啟山聽完也懵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沒敢多問。
慕容青聽完猶豫了很久才開口道:“沒想到千躲萬躲還是沒躲過去,香粉是一個姓王的商人賣給我的,每個月送來一次,一瓶二十大洋,男人聞見就會魂牽夢繞、無法自拔,我才能在這兒立足!”
墨璃聽完趕忙又問了一句:“那他何時會來送香粉?”
慕容青聽完回道:“三天之后午時整!”
墨璃聽完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笑著對慕容青說道:“好!希望你沒有騙我,這三天你老實點兒,別耍什么花樣兒,你的命在我手上,抓到那個人我就放你一馬,若是那個人因為你跑了,那便是你的死期!”
慕容青聽完微微地嘆了口氣,然后點了一下頭,低頭未語。
墨璃見此對張啟山和二月紅說了一句:“咱先走回吧,到時候我們再過來!”說罷便起身準備離開。
張啟山和二月紅聽完也從沙發(fā)上起來了,然后二月紅對墨璃說了一句:“好,咱走吧!”說罷便和墨璃、還有張啟山出了雅間兒下樓了。
屋子只剩下慕容青一人坐在沙發(fā)上乜呆呆地流眼淚,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什么。
三人來到樓下,老鴇子非常熱情的就迎過來了,但是被墨璃擋住了。
墨璃伸手一揮讓那個老鴇子站遠點兒,然后一邊往出走,一邊說了一句:“今兒有事就先這樣,改日再過來與慕容姑娘喝酒快活!”
老鴇子聽完站在那兒不敢動,然后笑著對墨璃說了一句:“好嘞,三位爺您慢走,改日一定要來看我們姑娘??!”
三人從怡紅樓出來直接上了車,墨璃上車之后便趕忙深呼了一口氣,她真的太嫌棄怡紅樓里面的味道了。
三人一路都沒提慕容青的事,也都沒說話。
回到紅府之后,三人便直接進了后院書房。
書房
三人圍坐在桌前,二月紅變回了本來樣貌。
這時張啟山便問了一句:“嫂夫人,你怎么會認識那個妓女的?”
二月紅聽完也問了一句:“是啊,夫人你怎么連她的底細都知道啊?莫非她與墨家有什么恩怨不成?”
墨璃聽完笑了一下,然后便開始講道:“的確她和我們有恩怨,你們不知她并非是人,她原身是我族五大獸靈之一的青鳳鳥,一百年前她為了一個男人背叛我族、化為人形和那個男人走了,隨后我們命人去抓她,但一直就沒找到她,后來我們就把她從靈簿上除名了,也就沒再讓人去抓她?!?/p>
“后來才知道北平有個歌姬紅了,叫柳青梅,最擅彈琵琶和唱曲兒,引得男人都沉迷于她,聽到這些我們便知那就是青鳳鳥所化,但我們也沒去抓她,就這樣過了一百年,我也沒想到今兒能在那兒遇見她。”
張啟山聽完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對墨璃說道:“原來如此,難怪她如此怕你,不過終于找到命案的線索了,這幾天也算沒白忙活,只是讓嫂夫人破費了,等一下我回府便派人把金條送過來,不能讓嫂夫人為我花這個錢!”
墨璃聽完笑了笑,然后對張啟山說了一句:“不用,就當是我上次給你添麻煩的補償了,不然我也正想著怎么感謝一下佛爺你吶!”
張啟山聽完很耿直地對墨璃說了一句:“嫂夫人,那次的事都過去了,就別再提了,今天這個錢我必須給你送過來,嫂夫人就別再推辭了!”
墨璃聽完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對張啟山說了一句:“佛爺,你再這樣三日之后我就不幫你了,美人香只有我知道是什么味道,高旭不知道,他幫不了你!”
這時二月紅也笑著對張啟山說了一句:“佛爺、我勸你現在還是別惹我夫人,她要是急了,我也沒辦法,到時候即便是抓到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張啟山聽完沒辦法只能不再提金條的事了。
三人聊了一會兒柳青梅的事,然后張啟山對墨璃問了一句:“嫂夫人,這假臉怎么拿下來呀?我待會兒回家沒法兒和新月解釋!”
墨璃聽完不禁笑了,然后對張啟山說了一句:“用手一撕就掉了,你看、我把我這撕下來!”說罷便伸手把那張人臉還有假發(fā)撕下來了,順便用手一遮把嘴里的百音骨也取出來了,恢復了原本的聲音。
張啟山見此便伸手也把自己那張人臉撕下來了,然后發(fā)現并未有損壞,還和沒戴過一樣,覺得好神奇。
張啟山見此便把那張人臉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帶著笑意地說了一句:“今日多謝嫂夫人和二爺幫忙,張啟山感激不盡,等案子破了、我一定把你們拉到我那兒、咱聚一聚,喝幾杯以表謝意!”
二月紅聽完半開玩笑地對張啟山說了一句:“好!到時我們自己去,不用你拉,備好酒菜便可!”
墨璃聽完不禁笑了笑,然后也半開玩笑地對張啟山說了一句:“佛爺你還是別請了,二爺這是要宰你呀!”
張啟山聽完不禁被兩人逗笑了,然后說了一句:“嫂夫人放心,為他我都點過三盞天燈,一頓飯還叫事兒嘛!”這話說完他就后悔了,不該提點天燈的事,但也已經晚了。
剛要解釋,墨璃就笑著說了一句:“說起這事兒我還得感謝佛爺吶,要不是你點了三盞天燈拿到了鹿活草,我恐怕早就一把黃土蓋身上了!”
張啟山聽完趕忙順著話茬兒往下說道:“嫂夫人你言重了,要不是最后貝勒爺相助我也點不成那最后一盞燈,而且就算是沒有鹿活草、二爺也不會讓你有事的!”說罷便笑了。
這時二月紅聽完半開玩笑地對張啟山說了一句:“知我者佛爺也!”
墨璃聽完不禁無奈地笑了笑,然后對兩人說了一句:“你們二位,一個四十五,一個四十四,加一起快一百歲了還這么沒溜兒!”
兩人聽完都不禁笑了,就這樣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張啟山便回去了,臨走前墨璃特意讓他把那張人臉帶上了,留著以后暗中查案用得上。
張啟山走后,墨璃一邊起身準備出去,一邊半開玩笑地對二月紅說了一句:“二爺你可食言了,當初答應我從此不進煙花之地,今兒你進了,你說怎么辦吧!”
二月紅聽完微微笑了一下,緊跟著便伸手將墨璃拉坐在了自己懷里,然后輕聲說道:“誒~小姑娘這話說的就不像話了,明明是你非拉著我去的,怎么我就食言了?!而且你調戲那個慕容青的時候是真像地痞流氓…”
話還未等說完墨璃就伸手推了二月紅一把,然后起身嬌嗔地對他說了一句:“還不是為了你兄弟,若不是因為他,我至于這副模樣去那種鬼地方嘛,弄得一身怨氣,我找誰抱怨去呀!你好沒良心!”說罷便佯裝生氣轉身就準備出去。
二月紅見此趕忙起身從后面抱住了墨璃,然后輕聲哄道:“好了~為夫錯了,方才是和夫人說笑吶,別生氣,氣壞了身子為夫可心疼啊,以后他的事咱不管了,別人死活跟咱們沒關系!從今以后夫人不做這個活菩薩了,我看誰敢說你個不好?!我活吞了他!”
墨璃聽完還佯裝生氣,把頭扭過去,沒搭理二月紅。
二月紅見此在墨璃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好了~好了~小姑娘要是再不理為夫,我可不客氣了!”
墨璃聽完轉過頭很詫異地問了一句:“怎么?!二月紅你要打我?好啊,我倒要看看紅老板要用哪只手打!”
二月紅聽完不禁笑了,然后對墨璃說了一句:“我怎么可能打你呢?!夫人瞎想什么吶,我疼你還來不及吶,怎么會打你呢?!”
墨璃聽完又問了一句:“那你怎么就不客氣了?”
二月紅聽完微微一笑,然后說了一句:“我說的不客氣可不是夫人想得那個,而是這個!”說罷便吻了一下墨璃的朱唇。
墨璃見此害羞地掙開了二月紅的手臂,然后轉過身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緊跟著說了一句:“哎呀~大白天沒個正經的,我真是怕了你了!”
二月紅聽完笑了笑,然后寵溺地對墨璃說了一句:“我就知道夫人沒真生我氣,小姑娘就愛戲耍我!”
墨璃聽完一臉無奈地笑了,然后對二月紅說了一句:“你說什么便是什么吧,我說不過你,我去看孩子了,你自己在這兒待著吧!”說罷便轉身往出走了。
二月紅聽完嘴角微揚了一下,然后便也跟著出去了。
墨璃出了書房先是回臥房換了身旗袍和高跟鞋,然后才和二月紅去三進院子陪兩個孩子玩兒。
下午
洋行那邊來人說有個外商要和墨璃合作,所以她就去洋行了。
二月紅倒也沒閑著,他去自己戲園子了,好久都沒過去了,今兒特意過去看看,讓人打掃打掃,行頭什么的也讓人用白酒噴一噴,去去霉氣。
晚上
三更三點,二月紅和墨璃已經睡了,就在這時從門縫兒外冒進來一股子白煙,香氣撲鼻。
過了一會兒白煙消撒了,緊跟著臥房門被撬開了,從外面進來一個穿著夜行衣的蒙面男人。
他躡足潛蹤地往床榻跟前走,借著月光看他那雙眼睛里盡是色意。
正當他走到床邊剛要伸手撩開幔帳時,突然二月紅一把手就把他的手抓住了,緊跟著便坐起來了,隨后墨璃也坐起來,然后便笑著了一句:“我們正愁抓不到你吶,沒想到你竟然自投羅網了!”
這時那個蒙面男人愣了一秒之后,一揮手扔出來一顆煙霧彈,剎間整個屋子濃煙彌漫。
二月紅見此當然是護著自己妻子了,趕忙把墨璃摟在了懷里,然后才一揮手將濃煙散去。
濃煙散去之后那個蒙面人早已逃走了,二月紅并未去追,而是確認妻子有沒有事。
墨璃見此就要去追,但卻被二月紅攔住了。
二月紅伸手把被子給墨璃蓋在了身上,然后輕聲說了一句:“你穿的少、別去了,我去吧,安心在這兒等我!”
墨璃聽完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叮囑了一句:“那你多加小心!”
二月紅聽完點了點頭,然后便下床出去追那個蒙面人了,臨走前特意在這屋子里設了個結界,怕那個蒙面人再回來。
當然、他這個擔心有點多余了,就憑墨璃的手段那個蒙面人回來也是只有被殺的份兒,但他還是為了保險起見設了個結界。
過了一會兒二月紅回來了,看那樣子應該是沒找到那個蒙面人。
墨璃見此對二月紅說了一句:“看來他不一般,沒追上算了,我能找到他了!”
二月紅聽完走回床邊坐下趕忙問了一句:“夫人有何辦法?”
墨璃聽完湊到二月紅耳邊用耳語說了幾句。
二月紅聽完眼眸一亮,然后笑著對墨璃說了一句:“還是夫人厲害,這回連他的老巢都能找到了!”
墨璃聽完微笑了一下,然后對二月紅說了一句:“好了~先甭管他,咱早歇著吧,大半夜別聊了,不然該睡不著了!”
二月紅聽完寵溺地對墨璃說了一句:“好~睡吧!”說罷便把鞋脫了。
兩人躺下之后,二月紅將墨璃摟在了懷里,沒多久便都又睡熟了。
翌日
上午、二月紅讓人去通知了張啟山在一個地方碰面,然后便和墨璃乘車出了紅府。
只見墨璃穿了一件黑色盤龍旗袍,盤著頭、戴了一對兒龍頭簪,耳朵上戴了一對兒點翠的耳鉗子,手上戴著鷹頭戒指,腳上穿了一雙黑色高跟鞋,手里拿著一個類似于劍柄一樣的東西,上面刻著盤龍紋。
再看二月紅穿了一身淺金色的長袍,米色的褲子,一雙褐色皮鞋,手里拿著一把折扇。
一刻鐘后
車停在了一家客棧門前,兩人下了車,見一旁的車跟前站著穿著軍衣的張啟山和張日山,后面還跟了幾個小兵。
見到兩人來了張啟山和張日山趕忙迎過去,拱了一下手說道:“二爺,嫂夫人!”
兩人見此也拱了一下手,然后墨璃說了一句:“久等了,咱進去吧!”說罷便和二月紅帶著張啟山等人進了客棧。
一進去伙計就迎過來了,但都被張日山趕到了一旁,不敢出聲。
就這樣墨璃帶著幾人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來到二樓
墨璃直接朝著第一間屋子就過去了。
走到跟前和二月紅對視了一樣之后,二月紅伸手敲了敲門,然后以伙計的口氣對里面說了一句:“這位大爺我給您續(xù)點兒茶!”
話音剛落就聽見里面有腳步聲,隨后里面的人便把門打開了,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樣貌還算英俊,穿著一身白色長衫,腳上穿了一雙黑色的圓口布鞋,綁著腿帶子,看樣子是個練家子。
那個男人見此知道事情不好,于是摔門轉身就往屋子跑、想要從窗戶逃走。
二月紅、張啟山、張日山見此就追進去了,進了屋只見那個男人順手將床邊的包袱拿過去了,然后打開窗戶就準備往下跳可被張啟山拽住了衣衫。
那個男人回過身就跟張啟山他們打起來了,不得不說他功夫真不錯,竟能抵擋住三個人。
一邊打,那個男人一邊笑著地對三人說了一句:“多管閑事,本大爺不跟你們玩兒了!”說罷一揮手又扔出顆煙霧彈,瞬間屋子里全是白煙,看不見人了。
墨璃見此一揮手便將那個暗器朝著窗口的方向扔過去了,只聽見一聲嘶吼,緊跟著又聽見樓下“砰”的一聲,像是什么東西從樓上掉下去似的。
這時二月紅與張啟山,還有張日山隨著一聲便也從窗戶跳下去了,隨后墨璃也轉身下樓。
樓下
只見那扇窗戶下躺著那個男人,腿上有血,仔細一看原來是墨璃扔出去那個暗器里藏著利刃,將他腿扎傷,不能動彈了。
三人從樓上跳下來之后,張日山就過去把那個男人綁起來了。
這時那個男人被小兵架起來了,然后惡狠狠地看著二月紅和張啟山,緊跟著問了一句:“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
話音剛落只見墨璃從正門繞過來,一邊不緊不慢地往跟前走,一邊輕笑著問了一句:“你昨晚逃走時就沒發(fā)現身后有什么東西跟著你嗎?”
那個男人聽完仿佛想起了什么看,然后冷笑著說了一句:“原來那只扁毛畜生是你養(yǎng)的,是我大意了,沒想到啊,年年打雁,今天倒被你這雁啄了眼!真是恥辱?。 ?/p>
墨璃聽完走到跟前笑著說了一句:“我找你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回我看你還往哪兒逃,說吧,那兩個姑娘是不是你殺的?”
那個男人聽完大笑著說了一句:“就是你大爺干的,本就是任人宰割的兩腳羊,能侍奉我是她們的福氣!”
墨璃聽完輕笑一下,然后說了一句:“看來你真是五胡亂華時候冥族留下的余孽!”
那個男人聽完依舊大笑說道:“沒錯,大爺我就是冥族后人,你這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吶,不過怎么著都是兩腳羊的命!”說罷便開始瘋批地笑起來了。
這時張日山從那個男人的包袱里翻出來一盒雪白的粉末,大概能有三兩左右,特別白,但是聞著卻有一絲骨頭的味道,不過里面更多的是一股獨特的香氣,形容不出,閉上眼聞、就仿佛面前有一美貌的女子在翩翩起舞,婉聲歌唱一般。
墨璃見此趕忙對張日山說了一句:“別聞!那是美人香!”
張日山聽完嚇得趕忙把蓋子蓋上,然后收起來了。
這時墨璃又對那個男人問了一句:“怡紅樓里的慕容青可在你這兒買過美人香?”
那個男人聽完瘋批地搖了搖頭,然后說了一句:“我從不和兩腳羊做買賣,找我買的都是男人!”
張啟山聽完趕忙又問了一句:“最近有誰從你那兒買過這香?”
那個男人聽完輕蔑地笑著說了一句:“是一個姓王的公子哥兒,昨天剛從我這兒買走兩瓶!”
墨璃聽完連忙問了一句:“你可知那個姓王的家住在哪兒?還有人從你這兒買過嗎?”
那個男人聽完冷笑著對墨璃說了一句:“我做的是生意、他住在哪兒跟我有什么關系?!還有、我不貪心,來到這兒我就應了他這么一個買主,沒應別人!”
這時老百姓都陸陸續(xù)續(xù)湊過來看熱鬧了,墨璃見此對張啟山使了個人眼色,然后說了一句:“帶回去審吧,別鬧大了!”
張啟山聽完微微點了點頭,然后便讓人把那個男人架上車了,緊跟著又讓張日山把聚過來的老百姓驅散了。
老百姓都散了之后,張啟山和二月紅他們就各自乘車回去了。
張啟山著急會軍營審那個兇手,二月紅和墨璃著急去洋行和一個外商談生意。
下午
換了一身便衣的張啟山和一身白色西裝的高旭來到了紅府,在院里跟二月紅與墨璃聊美人香的事,順便把兇手腿上的暗器給墨璃送回來。
四人圍坐在石桌跟前,張啟山對墨璃說道:“據兇手交代他在十年內殺過一百多個女人,最小的只有十幾歲,真像嫂夫人說的那樣、都是殺完取骨,張副官又去搜了一遍他處的那個房間,在他枕頭底下發(fā)現了一套剔骨的工具,據他交代、他真的是從死者喉嚨下的刀,把骨頭和肉剝離開之后,然后再把骨頭鋸碎從死者嘴里拿出來?!?/p>
“我決定三日之后對他執(zhí)行槍決,這種人真的死不足惜?!?/p>
墨璃聽完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對張啟山說了一句:“嗯,早就該死了!”
張啟山聽完仿佛想起了什么,于是便問了一句:“嫂夫人,那美人香該如何處理?”
墨璃聽完思量了一下,然后對張啟山說了一句:“買一壇黃酒,把美人香倒進去,然后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埋了就行了!”
張啟山聽完點了點頭,然后說了一句:“好,我待會兒回軍營就讓人去處理!”
這時高旭有些好奇地問了一句:“師父,那個…什么是冥族?。俊?/p>
墨璃聽完便開始給高旭講道:“冥族是五胡亂華時期胡人中的貴族,那時戰(zhàn)亂到處都是屍橫遍野,胡人中的冥族就開始以漢家女子為食,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兩腳羊,后來南北朝滅亡,楊堅開創(chuàng)了隋朝,開國后他便下了一道圣旨,就是誅殺冥族?!?/p>
“圣旨下了第七日、冥族部落就被血洗了一遍,大部分冥族都被誅殺了,但仍有僥幸趁亂逃走的余孽,他們吃人肉和人血,有的人還用女人骨頭制香,也就是后來盛行于大唐的美人香。”
“如今那個兇手制的已經不純了,當年的美人香但凡聞見無論男女都會丟魂失魄,茶飯不思,會成癮、成疾。”
高旭聽完趕忙點了點頭,然后對墨璃說了一句:“原來是這樣啊,冥族真變態(tài),吃人,咦~想想就惡心!”說罷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zhàn)。
墨璃見此淡然一笑,然后說了一句:“弱肉強食,很正常,如今要比那時候還要殘酷的多,只不過你沒看到而已,咱們盡量做到不吃人的同時、也不要成為別人的盤中食!”
高旭聽完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對墨璃說了一句:“是,師父,徒兒明白了!”
就這樣四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那個姓王的買家,墨璃的計劃仍是到日子她親自再去一趟怡紅樓,會會那姓王的買家。
二月紅倒是無所謂,反正他怎么著都會跟著墨璃保護她,而且他知道沒人能打得過妻子,如果不用天力就連他都不是妻子的對手,就算用了天力,也難抵妻子的金羽穿心,所以他并不擔心會有人傷著墨璃。
張啟山自然是愿意墨璃幫忙了,因為有她相助,抓住那個買家把握就大了。
一眨眼就到了慕容青和那個姓王的人約定好買美人香的日子了。
上午
墨璃穿著一身黑色旗袍,上面簡單的刺了一處祥云紋,扣子是和田玉雕的蓮花扣,盤著頭,別了一只點翠的鳳尾釵,耳朵上戴了三對兒點翠東珠的耳鉗子,也就是滿族的一耳三鉗,今兒她化了個很英氣的妝,脖子上戴了一串東珠的朝珠,手上戴著鷹頭戒指和那枚二月紅為她做的戒指,腳上穿了一雙黑色尖頭的高跟鞋。
剛從書房出來就看見穿著一身深藍色長袍的二月紅,在院子哼著曲兒,遛著彎兒。
墨璃見此走上前笑著說了一句:“你是真不急呀,馬上到時辰了,你還這么悠閑吶!”
二月紅聽完不禁笑了,然后對墨璃說了一句:“我這不在等夫人嘛,哪有悠閑吶!”
墨璃聽完無奈地笑了笑,然后對二月紅說了一句:“好了~快走吧,佛爺他們應該都到了!”說罷便和二月紅往府外走,然后乘車便去了怡紅樓。
一刻鐘后
車停在了怡紅樓的門前,見穿著軍衣的張啟山就站在門口叉著腰在四處看他們也沒有來。
見到是紅府的車張啟山便走過來,順手把車門打開了,然后開玩笑地對兩人說了一句:“我活了四十多年頭一次見著夫妻一塊兒逛窯子的,嫂夫人你怎么沒扮成男人呢?”
兩人聽完都不禁笑了,然后一邊下車,墨璃一邊對張啟山說了一句:“這次是抓人,不是套話,沒必要那么大費周章!”說罷便和二月紅下了車。
這時二月紅也半開玩笑地對張啟山說了一句:“佛爺你少拿我們兩口子開涮,這不都為了你破案嘛!小心我去告訴新月你背著她逛窯子,到時候以新月的性格就夠你喝一壺的!”
張啟山聽完苦笑著一指二月紅,然后說了一句:“二爺你真仗義啊,她要是知道了,我就去你府上??!”
墨璃見此無奈地笑了笑,然后對兩人說了一句:“你倆別斗嘴了,快進去吧,不然一會兒人來了!”
張啟山聽完不禁笑了一下,然后立馬嚴肅起來了,緊跟著對墨璃說了一句:“好,我們進去吧,里面我已經安排完了,都是我的人,嫂夫人可以放心進去!”
墨璃聽完微微點了點頭,然后便往怡紅樓里走。
進到里面見人很少,因為已經被張啟山清場了,剩下的都是他的兵,都穿著便衣在這兒守著門,老鴇子和伙計還有妓女都讓他們關在二樓的一個雅間兒里了。
三人進去之后便直接上三樓了。
來到三樓
見慕容青那個房間門是開著的,于是三人便進去了。
進到里面發(fā)現慕容青穿著一身水紫色旗袍,盤著頭,光著腳正坐在外間屋的沙發(fā)上抽煙吶。
慕容青見到墨璃和二月紅愣了一下,然后彈了一下煙灰緊跟著問了一句:“二位面生,但氣味兒很熟,你們那天也來過吧?”
墨璃聽完走到跟前,笑著對慕容青問了一句:“怎么?!連主人都不認識了?”
慕容青聽完有些驚訝地抬起眸子打量了一下墨璃,發(fā)現她手上真戴著鷹頭戒指,于是很詫異地問了一句:“你是新一任族長?!那天那個男人是你易容成的樣子?”
墨璃聽完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后輕笑著說了一句:“沒錯、那天調戲你的就是我,不過你放心,我懶得管那些舊事,更不會管你!”
慕容青聽完還是很不可思議的看著墨璃,然后對她說道:“沒想到新族長竟然是個女子,真不錯,幻術族早就應該有女族長了,不然一百年我也不會選擇背叛幻術族,(把煙滅掉之后起身單膝跪在墨璃面前:)罪靈青鳳拜見族長,今后愿聽您差遣!”
墨璃聽完趕忙扶起慕容青,然后說了一句:“快起來,這會兒不是說這個時候,樓下有動靜,應該是來人了,你先躲起來吧!”
慕容青聽完連忙點了點頭,然后便進了里間屋。
墨璃與二月紅和張啟山對視了一眼,便坐在小沙發(fā)上背對著門。
二月紅和張啟山躲在了左側墻角,一個手里攥著幾顆鐵彈子,一個拿著槍,都準備好了。
只聽腳步聲越來越近,馬上就到這層了。
不久,腳步聲來到門口,看影子像是個男人,他伸手敲了敲門,然后沖里面說了一句:“貨帶過來了,出來驗貨吧!”
墨璃聽完學著慕容青的聲音沖門外的人說了一句:“身子乏了,拿進來讓我看看吧!”
話音剛落門便被打開了,見進來一個二十多歲身穿白色襯衫黑色褲子的男人,樣貌算得上是清秀的,手里拿了一個小瓷瓶。
進來之后那個男人只顧著看背對著他的墨璃了,沒發(fā)現他左側墻角躲著兩個人。
一邊往沙發(fā)上那兒走,一邊問了一句:“今天這兒怎么這么冷清啊?是出什么事了嗎?”
“馬上就不冷清了!”墨璃轉過身剛要動手,但看見那個男人時、她愣了。
與此同時那個男人也愣住了,滿眼的難以置信和吃驚。
“王俊奇?”墨璃回過神來非常詫異。
再看那個男人果真就是當年差一點就娶到墨璃那個王俊奇,只不過如今的他早已不如當年那般俊朗清秀,滿臉憔悴,雙眼無神。
這時王俊奇回過神來很驚訝又有一絲心疼地問了一句:“墨璃?!你怎么成這樣了?這么多年你都經歷了什么呀?…怎會變成如今這樣的?”
墨璃聽完從沙發(fā)上起來,很冷漠地對王俊奇說了一句:“我很好,但我沒想到會是你!為什么?你家應該不差這點兒錢吧!為什么要這樣?”
王俊奇全沒聽進去,還是滿眼心疼地看著墨璃說道:“這些年那個二月紅對你一定很不好吧,眼睛哭得都落下病根兒了,跟我走吧,別再受委屈了!”說罷就要抱住墨璃,但是被她躲開了。
與此同時二月紅和張啟山也從墻角出來了,然后一邊走到墨璃跟前將她護在懷里,一邊對王俊奇說了一句:“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死心!方才又對我夫人如此無禮,真是該死!”
王俊奇見此滿眼怒氣地指著二月紅罵道:“王八蛋!你把墨璃折磨成這樣還有臉說這種話,我看是你該死才對!”說罷便沖過去要打二月紅。
但就當王俊奇來到跟前時,墨璃一掌就打在心口上了,打得他往后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
站穩(wěn)后的王俊奇捂著心口,吐了一口血,緊跟著滿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墨璃,然后聲音顫抖著問了一句:“為什么?…墨璃你為什么會這樣?…”說罷眼眶紅了。
墨璃聽完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仍是非常冷漠地對王俊奇說道:“沒有為什么,我的確變了,但不是因為二爺,你也不要在這兒臆想,今兒我是來抓買給慕容青美人香的人的,沒想到會是你,看你如今這個樣子,我很慶幸我當年選擇了跳湖,而不是選擇嫁給你,我對你太失望了!”
王俊奇聽完滿眼淚水地看著墨璃,然后哽咽著說了一句:“我在你眼里就這么討人厭嗎?…可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心里,我做不到不愛你,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去愛你,但你從不給我機會…”
話還未等說完墨璃就厲聲對他說了一句:“你壓根兒不懂什么是愛!你的愛太自私了,我受不起!實話告訴你,就算沒有二爺,我也不會嫁給你!”
王俊奇聽完非常心痛地看著墨璃,然后就覺得心口發(fā)甜,緊跟著便又吐了一口血。
墨璃見此并未慌張而是非常淡然地看著王俊奇,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王俊奇見此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然后自諷地笑了,緊跟著對墨璃說了一句:“我對你一片真心,沒想到最后竟成了你眼中的一個笑話,我他媽還真是個笑話!”
這時二月紅走過去對王俊奇說道:“我早就和你說過,緣分不是你能強求的來的,我和夫人在生死面前都希望活下去的是對方,而不是一塊兒去死,這才是沒有負擔的愛,愛是希望對方平安幸福,不是占有?!?/p>
“她也不是你不甘心失敗的理由,她從來都沒愛過你,一直都是你一廂情愿的罷了,你也該醒醒了,或許你以前是愛過她的,但等她嫁給我之后,你對她的愛就只是不甘心了而已,沒有愛了,別再欺騙自己了?!?/p>
這時張日山帶著兵進來了,一進來就把王俊奇控制住了,并且把他手里的美人香 拿過去了。
王俊奇也沒掙扎,一直在自諷地瘋笑著,眼淚“嘩嘩”的往下流。
墨璃見此依舊非常冷漠地看了王俊奇一眼,然后一邊往出走,一邊對張啟山說了一句:“佛爺,這個人就交給你了,若審出什么不必留情面,依法處置!”
張啟山聽完拱了一下手,然后對墨璃說了一句:“好,那你和二爺先回吧,下午我過去!”
墨璃聽完便直接出了雅間兒,二月紅隨后也跟著出去了。
張啟山見此剛準備帶著王俊奇回軍營,慕容青就出來要去追墨璃。
張啟山見此攔住了慕容青,然后說了一句:“先別去找她了,等她情緒好一點再去吧!”
慕容青聽完便停下了步子,然后對張啟山說了一句:“多謝軍爺!”說罷便轉身回了里間屋。
張啟山見此便帶著兵和王俊奇下樓回軍營了。
墨璃和二月紅上了車之后,依然帶著火氣地說了一句:“今兒出門沒看黃歷,真晦氣!”
二月紅聽完拉過墨璃的手,然后趕忙輕聲哄道:“好了~和他生氣不值當,氣壞了身子我心疼,消消氣,咱先別回府了,咱去梨園看看!”說罷便讓司機開車去梨園了。
“哎呀~我沒生氣,我就是覺得晦氣,早知道如此我就不過來了,反正佛爺也能對付得了!”墨璃皺著眉間看著二月紅。
二月紅聽完繼續(xù)輕聲哄道:“以后咱不管這些事了,這幾日夫人為此傷了不少神,臉色都不好了,明天我就去找他算賬,害我夫人傷神勞力,我非去找他興師問罪不可!”
墨璃聽完無奈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拍了一下二月紅的胳膊,緊跟著說了一句:“好了~別沒正經了,找人家干嘛呀,真是的!”
二月紅見到墨璃笑了、他心情也好了,于是笑著說了一句:“夫人笑了、我就放心了!”
墨璃聽完又伸手輕推了一下二月紅,然后便笑了。
司機見二月紅這般哄妻子都不禁偷著笑了一下。
不久車便停到了梨園門口,司機下車給兩人開車門。
二月紅先下來的,轉回身抬手便牽起了墨璃的手。
而墨璃也是下意識伸手拉住了二月紅的手,然后下了車。
兩人從車上下來,梨園門口的伙計便趕忙把大門打開了。
兩人見此便直接進去了,進到里面發(fā)現還是七年前的樣子,前面是戲臺,臺下是座位,離戲臺最近有一桌是不賣票的,那兒的桌子椅子都和后面的不一樣,是上等的檀木,兩把太師椅,一個圓桌,桌上常年擺著一個花瓶,里面永遠都插著兩枝白玫瑰。
這規(guī)矩是二月紅定的,不管戲園子是封,還是開張那兒必須擺著裝有白玫瑰的花瓶,因為墨璃喜歡,他就定了這規(guī)矩,這么多年在這上面也算是沒少花錢,但二月紅不在乎錢,他只為博妻子一笑,只要墨璃見此心悅,那他就覺得值了,由此可見二月紅得多愛妻子呀,寵愛到了極致也就如此了吧。
二月紅帶著墨璃來到那兩個位子跟前便與其坐下了。
入座后,墨璃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戲臺和整個園子,不禁感嘆道:“好久沒來這兒了,以前這兒是那么熱鬧,就連街上都站著人聽你唱戲,可如今…二爺開箱吧,我知道你愛戲,以前讓你封箱是怕鬼子盯上你,而我們沒辦法應付,如今不一樣了,即便是真惹上鬼子、我們也能應付得了了。”
“所以、二爺你要是愿意,咱就開箱吧,別讓自己有遺憾,也不用顧慮我,我想看你重新披掛上臺,做回那個萬人都癡迷的角兒?!?/p>
二月紅聽完寵溺地看著墨璃,然后說道:“好~只不過一旦開了箱我就不能全天都在家了,那孩子就得交給小秋管了,我就怕他們搗蛋,不好好跟先生學,我在家他們還能老實點兒,我要是不在家他們就沒有怕的人了!”
墨璃聽完笑著對二月紅說了一句:“無妨,我又不是全天都忙,下午我看著他們!他們更怕我,你就放心吧~”
二月紅聽完笑了笑,然后對墨璃說了一句:“好~我放心~那為夫先給小姑娘唱一出,看看我那點兒能耐有沒有給祖師爺還回去!”
墨璃聽完不禁被二月紅逗笑了,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緊跟著問了一句:“那紅老板要給我唱哪出戲呢?”
二月紅聽完伸手便握住了墨璃的手,然后便輕吻了一下,緊跟著寵溺地問了一句:“給夫人唱一出《牡丹亭·游園》如何?”
墨璃聽完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說了一句:“好~”
二月紅聽完微微一笑,將墨璃的手放開之后便起身走到戲臺前,緊跟著腳下一躍便上了戲臺,轉過身一揮手便響起了鑼鼓點兒,然后便開嗓兒給墨璃唱了這出《牡丹亭·游園》段落。
臺下,墨璃滿眼愛意和崇拜地看著臺上二月紅的一顰一笑,每一句唱詞她都聽得流連忘返,沉醉其中。
不得不說二月紅的功底還是那么好,并沒有因為停戲七年而生疏,反而唱的更加余音繞梁了。
一曲終了
墨璃一邊鼓掌,一邊沖著臺上叫了聲好。
二月紅見此微笑了一下,然后便從臺上下來了,一邊往墨璃跟前走,一邊說了一句:“給誰唱都不如給夫人你唱,夫人是真懂戲!”
墨璃聽完笑了笑,然后對二月紅說了一句:“你就別逗我了,做生意我還行,聽戲我都算不上戲迷。我也就聽過你和梅老板的戲,別人的我牙根兒就沒聽過,我懂什么戲呀!”
二月紅聽完坐在了另一把太師椅上,然后笑著對墨璃說了一句:“但是夫人懂我,知道我放不下這兒,讓我開箱重新登臺,有個營生干,謝謝你,夫人!”
墨璃聽完不禁笑了一下,然后對二月紅說道:“哎呀~你又跟我說謝字,早就告訴過你,夫妻之間不要提謝,而且你為了我也付出了很多,要說謝也應該我和你說一句,這么多年理解我,包容我,要是換做別人家的丈夫早就鬧起來了,哪會讓妻子出去做生意呀!恐怕早就把妻子休了!”
二月紅聽完伸手寵溺地摸了摸墨璃的臉頰,然后輕聲說道:“夫人已經很難了,我若再逼你、那你還有活路了嗎?!只要沒有危險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夫妻本應如此,何來男尊女卑一說?!夫人盡管做你想做的事,我會護你一生周全的!”
墨璃聽完看著二月紅,然后微笑著點了點頭,未語。
兩人在這兒聊了一會兒就乘車回府了。
下午
未時(一點至三點)、張啟山穿著便衣來到了二月紅府上,告訴墨璃審問結果。
三人圍坐在院里的石桌前,張啟山將手里的檔案袋遞給了墨璃,然后說道:“我們審問過了,王俊奇是白龍會手下的一個小嘍啰,那個冥族就是白龍會的人,他們都是在給上面辦事,雖然王俊奇沒有殺人,但他參與了販賣,我們不能把他放了,這是他招供說的話,嫂夫人你看看吧!”
墨璃聽完接過檔案袋,一邊打開,一邊對張啟山說了一句:“佛爺不必顧慮那么多,有罪就不能放,依法處置!”說罷便打開把里面的三張紙拿出來了,然后便看了看。
越看墨璃把紙攥得越緊,滿眼的怒氣。
“可惡!白龍會這是非要往死里上走啊,竟然還要組織一次行動,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怎么把我殺了的!”墨璃看完那三張紙之后,氣得狠狠的把紙扔到了桌上。
二月紅聽完輕聲勸道:“別生氣了,讓他們來,我讓他們橫著出去,正好把當年的賬一塊兒算一算!”
張啟山聽完也勸道:“是啊,嫂夫人別生氣,我也已經和上面請示了,明天就能有消息,然后我?guī)湍惆阉麄兘肆?,你先別動手,如果你動手就麻煩了,那嫂夫人你和幻術族就在這兒待不了了,會有人把你們當成妖怪,全國通緝你們!所以你就把這件事交給我,我替你解決掉他們!”
墨璃聽完壓了壓火氣,然后點了一下頭對張啟山說了一句:“那就多謝佛爺了,你放心、我暫時不會對他們動手的,我相信佛爺能幫我解決這件事!”
張啟山聽完笑著對墨璃了一句:“好,張啟山定不負嫂夫人所托!”
就這樣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張啟山便回軍營了。
二月紅和墨璃接著聊起了白龍會的事,他們決定先靜觀其變,反正有二月紅在,即便是他們來了也無妨,順便再看張啟山那邊有什么消息。
如果張啟山那邊一直沒動靜,那墨璃就要大開殺戒了,但不會讓張啟山知道,更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她要讓白龍會悄無聲息的從這世上消失,不留一個活口,給她四叔和四叔母、還有堂弟報仇。
這個案子到這兒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故事還沒結束,我們下個單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