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勤坐在吧臺上正昂頭喝下一杯威士忌,我走了過去,喊他一聲,"雨勤!"
雨勤轉(zhuǎn)過臉來,面紅耳赤,我有些震驚,怎么搞的?喝了那么多酒?
"你...怎么搞成這樣子...錢呢?"我有些草木皆兵。
呼地一聲,一巴掌飛了過來。
刺激地疼痛感即刻烙在我的臉上。
巨大的音響已經(jīng)蓋過一切,又有誰會在意在某個角落里這對微不足道的常人,正上演一場好戲呢?
"操,你瘋了吧!"我扭曲的面容,憤怒地一手捉住雨勤的衣領(lǐng)。
"錢,你還好意思管我要錢!"雨勤不屑地推開我的手可笑地說:"敗家子!"
我憤怒到極點,握住的拳手剛想下手打他,雨勤此時雙眼噙滿淚水。
我木訥了。
"為什么,為什么我有你這樣的哥,工作沒有就算了,還對家里人不聞不問,你知道嗎,爸的身體最近一向不好,你呢,你呢干嘛去了?還謊稱有抑郁癥...我...無法說你!"
雨勤又拿起酒杯猛灌一口。
而我只能容忍,對,雨勤說的沒錯,我就是這么一個無能的人。
我現(xiàn)在也只能眼睜睜地任他責怪。
我也要了一杯威士忌昂頭猛灌一口,一股燥熱般的浴火從喉嚨處襲卷而來。
心中再有許多酸楚,也無法釋懷!他無法相信,也就算了。
沒想到后來他又說,"哥,你知道嗎?我把公司的工程項目搞砸了,公司在里邊投資了幾十萬,我這一搞砸,公司虧損好幾萬,現(xiàn)在我受到領(lǐng)導的冷眼相待,同事的冷嘲熱諷,我感覺好窩囊,怎么會搞成這樣!我對這個方案是很有信心的...怎么會......"
雨勤憋屈地對我訴苦。而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他昨天竟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雨勤大學一畢業(yè)就在市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工作,月薪豐厚,加上他個人的上進和優(yōu)秀條件,能爬到高層職位也是實屬不易的。
沒想到他也會遇到這樣的坎。
"別喝了!"我制止了他手里的酒杯,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我又能說些什么呢?
一切都會過去的,這句話配是從我嘴里說出來?
"我胃不舒服,我想上趟廁所!"雨勤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臉痛苦地表情。
我急忙扶起他,向酒保詢問衛(wèi)生間的位置后,走到了一條被燈光搞得天花亂墜的走廊。
在這里,我便看見一對男女正靠在墻角處熱吻,我裝作沒看見一般扶著雨勤走了過去。
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被按倒墻角處的那名女人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從洗手間出來以后我才知道。
"是你!"
我和那個女人正四目相對。
原來剛才的熟悉感并非錯覺!正是昨夜喝醉酒三更半夜闖進我家的女人!
"嗨,那么巧!"
我看了這個女人,今天的她氣色極佳,別有一番風韻,不像昨夜那樣昏昏惡惡。
"呵呵!"我笑容僵硬。
"原來剛才我沒看錯,走過去的人真的是你!"她笑意明朗,若無其事,一點都不介意剛才所發(fā)生的。
"沒想到那個風花雪月的女人竟然是你!"我反將她一軍扶著雨勤撇開了她。
出了門口,我攔下一輛出租,想把雨勤送回自己的住所,沒想到那個女人順勢座在我的前面。
她轉(zhuǎn)過臉來,微微一笑,"一起唄!"
說完,向司機師傅報了目的地。
回到住所以后,她想跟進來,我制止了她,"別!我自己來就行!"
"我叫尹絮,住在四樓,有什么要幫忙的,隨時叫我!"
我清冷地撇她一眼,"哦。"
然后把門關(guān)上,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更可笑的是,自己的住所接連無端地闖進不省人事的這兩個人,著實讓我無法理解。
我?guī)陀昵诿摰粜诺勾采弦院?,我也跟著疲乏睡下,醒過來已經(jīng)是午時。
那會雨勤早早便離開了,我看了他發(fā)過來的手機短信,內(nèi)容上面說,昨晚的事失禮了,他會重新振作。
果真,我跟雨勤是迥然不同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