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空調(diào)還不蓋被子睡覺的后果就是顧筱第二天睡到了中午吃午飯。
被秦苒叫醒她整個人還昏昏沉沉的,鼻子也不通氣難受的緊。
然而秦苒明顯不會知道這些,她敲著門聽到里面回應的聲音后說道:“飯媽媽做好了放在桌子上了,今天有點事情估計晚上十一二點才能回來,晚飯你自己看著吃吧。”
顧筱應了一聲,聽見外面大門哐嘰一聲關(guān)上,起身關(guān)了燈又倒在了床上,吃飯啊,等會兒吧。
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一點燙,睡一覺也許會好一點?
昏昏沉沉又入了夢。
夢見了許久沒有過的夢境,是初一的那一次。
被關(guān)在了倉庫里,小小的顧筱顫抖著身子眼淚悄然落下。
手緊緊攥著被角,她整個人縮成一團,眼眸禁閉。
最后是在慌亂中醒來的。
她怔怔地看著天花板,滿身冷汗。
再摸摸額頭,好像還是很燙。
起身從醫(yī)藥箱里翻出了溫度計量了量體溫,38.7攝氏度。
怪不得這么難受啊。
腳步虛浮地走到餐桌,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下午兩點。
桌子上的菜已經(jīng)涼了,飯在鍋里倒是沒什么事。
盛了一小碗飯,反正也沒什么胃口就沒熱菜,隨便扒拉了兩口又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發(fā)呆,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哦,昨天晚上放在了飄窗那沒拿。
不想動啊,于是任憑手機響了又響,最后打電話的人好像不耐煩了,也就沒再打來。
沒過多久,顧筱就聽見大門咔噠一聲打開,秦苒回來了?
房門被人推開,顧筱扭頭看過去,哦,是顧安念。
看著她半死不活癱在床上,顧安念詫異挑眉:“給你打電話干嘛不接?”
“手機放飄窗那了不想動?!鳖欝汩_口,鼻音重的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顧安念顯然也有些驚訝,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這么燙!多少度量了沒有?”
“不久前量過了,三十八度七?!鳖欝阄宋亲樱忻笆裁吹恼娴暮秒y受啊。
一個白眼丟過去,顧安念充滿嫌棄:“藥呢,藥吃了沒?”
乖巧搖頭。
顧安念還能說什么?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顧筱一眼,這死丫頭,一感冒就矯情的什么都干不了。
出去買了藥又回來沖好,她端著藥進了臥室:“起來,喝藥?!?/p>
顧筱感冒的時候什么都不好,唯獨在喝藥上她異常乖巧,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像是想起了什么,顧筱問道:“你說我這樣,還能去奶泡演唱會嘛?”
“嗯?你有票?”顧安念出門腳步一頓,折回來看著她。
“不是,酥酥多買了一張票讓我一起去?!鳖欝銚u頭,縮在被子里。
顧安念聞言撇嘴:“嘁我還以為你買了票呢,你現(xiàn)在這樣咳咳,不好說??!明天的話應該可以吧?”
顧筱沉默了一會兒,應該?
等到顧安念放好碗再進來,就看見顧筱像是抽了瘋,突然掀開被子,看見她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走!陪我去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