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謝憐確認了一下,“我是不是剛上來就把很多神官都得罪了?”
......
靈文拍了拍他肩膀,道:“莫慌,車到山前必有路。”
謝憐道:“我是,船到橋頭自然沉?!薄?/p>
“噗嗤......”出氣聲響成一片,越來越多的人憋不住了。船到橋頭自然沉想想就覺得好笑,可是他們能怎么辦?誰讓花城在呢?憋著。
眾人想笑之余又不免有些唏噓,想當年,八百八十萬功德對太子殿下又算得了什么呢?現(xiàn)如今卻是根本拿不出來。做神也是不容易啊。
【“開盤下注買定離手,來賭這次我們太子殿下到底能堅持多久才會再下去?。 ?/p>
“我賭一年!”
“一年太長了,上次才一炷香,這次三天吧。押三天三天!”
“別啊**!三天都快過去了你行不行啊?!”】
花城冷冷地看了眾神官一眼,眾神官無奈啊,誰知道這些事有一天會被公之于世?他們當時也就玩玩罷了,現(xiàn)在想來實在是......
凝夜紫哭笑不得,道:“太子殿下已經(jīng)待了這么久了,你們當時是輸了多少啊?再說你們就那么肯定太子殿下會再下去嗎?”
眾神官:“......”誰讓太子殿下第二次飛升的時候那么快就下去了?我們怎么會料到未來的事?
【這時,只聽一個聲音輕輕地道:“太子殿下這是又回來了?”
......
天界里名頭響亮的武神有許多位,其中不少都是在謝憐之后飛升的新貴。光聽聲音,謝憐說不準這是哪位,可道歉總不能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于是,他又追問了一句:“請問閣下怎么稱呼?”
此言一出,對面沉默了。
不光對面沉默了,整個通靈陣都凝固了一般,一股死氣撲面而來。
......
這頭,靈文道:“他很生氣。”
謝憐道:“我猜也是?!?/p>
靈文道:“我去說點別的吧,你快趁機走了?!?/p>
謝憐道:“不用了吧,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不就行了?!?/p>
靈文道:“不用嗎?我看著你們都尷尬?!?/p>
謝憐道:“還好??!”
謝憐這個人,什么都可以,就是死不可以;什么都不多,臉一定丟得多。比這尷尬多少倍的事他都干過?!?/p>
風信道:“我真的操了,慕情你說話就不能別那么陰陽怪氣嗎?”
慕情翻了一個白眼,“說的你那時候的態(tài)度很好似的,也不知道后來是誰在大喊大叫。”
風信一時語塞,“我,我不是......”
眾神官一臉看戲地看著兩人,不知為何看著兩人吵架總是特別爽。繼續(xù)呀,別停。
謝母心疼道:“憐兒,他......受了很多苦吧?!?/p>
風信和慕情都閉口不言了。
花城道:“王后放心,殿下我會照顧好的?!?/p>
謝母道:“憐兒有自己的幸福了,這樣......很好?!敝x父:我認可這個女婿了嗎?等等,為什么是女婿?
眾人:這都能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太子殿下這心是得有多大呀。
戚容嘲笑道:“不愧是太子表哥,這臉皮也沒誰了,哈哈哈......”恭喜戚容再次被花城揍了。
戚容一邊挨揍,一邊嘴里還不停地罵,“**......的花......城,狗......日的......謝......我靠,花城你個***,打夠了沒有,**......你全家,我......”谷子道:“爹爹,爹爹,不能再打了......”花城總算是停手了,想來謝憐看到這樣的戚容也不會高興。
謝母問道:“太子表哥?你是戚容?”
聽到謝母開口,戚容反而不罵了。半晌,戚容道:“是......啊?!?/p>
謝母:這是戚容?他變成這樣,我怎么和他母親交代?
【一個聲音咆哮道:“誰他媽拆了我的金殿?!滾出來?。。 ?/p>
......
他就笑了兩聲:“呵呵?!?/p>
來人冷冷地道:“你拆的?行,等著?!?/p>
慕情淡淡地道:“我可沒說是我,你別含血噴人。”
對方道:“那你笑什么?你有???”
......
謝憐道:“這個我認出來了。但是他好像沒認出我?!?/p>
靈文道:“不。他只是在凡間游蕩得比較多,回仙京比較少,不知道你又飛升了而已?!?/p>
南陽真君,乃是坐鎮(zhèn)東南方的武神,坐擁近八千宮觀,極受民間百姓的愛戴。
而他本名風信,在八百年前,乃是仙樂宮太子殿座下第一神將。
風信其人,忠心耿耿,從謝憐十四歲時便是他的侍衛(wèi),隨太子一齊長大,一齊登天,一齊被貶,一齊流放??上s沒一齊熬過這八百年,最后終是,不歡而散,分道揚鑣,再也不見?!?/p>
眾神官:聽這兩位的對話真是太有趣了。一般的神官說話多少都有些分寸,會這么說話的神官估計也就南陽真君風信這一位了吧。
謝母笑道:“憐兒也真是的,這也太巧了?!蹦懿磺蓡??砸誰不好偏要砸慕情?拆誰不好偏要拆風信?是該說太子殿下運氣好,老天都幫他教訓這兩位,還是該說這兩位運氣實在是不好?
看到此處,慕情和風信都是不說話了,不管他們離開時有多么充分的理由,背叛了就是背叛了,離開就是離開,這是說再多都改變不了的事實。世人都只在意結(jié)果,又有誰會在意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