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極為孤寂的少年記憶里,他是一抹不可磨滅的珍貴身影。
他就這樣在我身邊陪伴了我整整十年。也是,我第一次心臟產生悸動的起點?!?洛千然
回憶往昔,記得轉眼迎來的高考那年,整個上城進入了極為嚴肅的時期。
在這樣一個與權力,名利緊密掛鉤的上城,想要占據權力之巔,你就必須是萬里挑一的精英,才有一絲的機會進入上流交際圈。
才有可能,在這殘酷的城市里占據一席之地,得以生存。
雖然,也會有那么兩個“特例”,不讀書,就可以繼承萬億家產。
誰叫人家是含著金湯勺,被人捧在手心出生的呢?
好吧,我也是這類人中的一個。
只不過,我的成績從小就卓越斐然。哥哥以前總說我聰明得很,學什么都很快,還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
那時,我以為自己是幸運的,可卻不曾想,這過目不忘的本事,卻成了折磨我三年的心魔。
…..
他那時不再像從前那般日日陪在我身邊,偶爾也會幾日都未曾能夠見上一面。
不過我也并未多心,因為他曾與我約定,要一起考取上城,同時也是世界第一頂尖的圣地斯威爾商學院。
我原以為,他是在家中復習,為高考而努力準備罷了。
因為我至今還是依稀記得,他似乎沒有家人。
那年在醫(yī)院也不過是無處可去,被護士姐姐收留在了醫(yī)院幾日,無事便來日日照顧我罷了。
他應該是不同于我的家世顯赫,若不努力考取榜單第一,便無望進入上城的世界。盡管這里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卻也,權傾妄海。
高考榜單發(fā)下來的那一刻,不出眾望,他果然是亞洲的第一。
作為上城唯一出現的智商180的人,也許這份榮耀,也不值一提吧。
就當我歡喜的拿著成績單去敲他家門的時候,對面的鄰居恰巧走出來,望了我一眼說:“你要找藝興嗎?他昨天就收拾東西搬走了???”
“什…什么..?阿姨您..您在跟我開玩笑對吧…?”
“他沒同你說么?既然你有急事找他,就先跟他打個電話吧。”
說完,鄰居便與我道了別,轉身下了樓。
我在樓道間愣了半響,才猛然反應過來。
身形顫抖著拿出了電話,點開了那個最矚目耀眼的星標。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稍后再撥….”
我有些不敢置信,又反反復復的播了好幾遍。
卻依舊只能聽見手機那頭,冰冷反復的機械女聲:“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稍后再撥….”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稍后再撥….”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請稍后再撥….”
怎么..怎么會這樣呢…藝興…阿興…你不是說好了我們要一起考上同一個大學嗎..你怎么會..反悔了呢…阿興…
那天,我一個人麻木的呆坐在了張藝興家門口,試圖等他回來,等他親口告訴自己這只是他跟她開的玩笑而已。
可是,天不遂人愿。
一直到了凌晨三點,樓道間的燈也從未再亮起過。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我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大概是眼淚流干了太累了吧,手機也沒電了..真糟糕啊..
這時,城市中的另一端,有一個人正瘋了似的滿城尋我。
大概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樓梯間昏黃微弱的燈再次照亮,一個背影寬闊,神情溫柔的男人正向洛千然卷縮成一團的嬌小身軀走去。
屈膝,彎腰將她攔腰抱起,一路上,手掌輕輕托著她的頭,抱在懷里。
動作輕柔無比,像是在對待這世間最最珍貴的珍寶一般。
“傻瓜..這么晚了也不知道回家,不知道我和你哥都快著急瘋了嗎..沒事了,都會過去的,你還有我在。你是我心臟最重要的地方啊…我又怎么舍得離開我的然兒呢…”
吳世勛,現在回想起來,終究還是我辜負了你那份至真至純的愛吧。
如果有機會,我希望來世,我第一個愛上的人不是張藝興,是你。
…….
從回憶里抽離,我恍惚的被鹿晗一手牽起,向車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