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
蘇吖柩只想著盡快離開,對這男人古怪的說辭并沒有太在意,她接過名片只稍稍瞟了一眼就微微頷首以示道別,匆匆離去,留下搭訕的男人站在原地一路目送。
而她,出了國際廳往感應門那兒去,沒走兩步看到垃圾桶,正好把名片往里丟。
丟完名片剛要抬頭,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溫燦燦蘇吖柩
蘇吖柩頓住。
循聲望去,一眼就看到了大門口杵著的我。
溫燦燦蘇吖柩,剛剛那個叫陳鎮(zhèn)的男人對你沒怎么樣吧!我擔心你,所以就跟來了。
不遠處的另一個停車格內(nèi),一輛豪車靜靜停著,車窗玻璃與坐在后座的那個男人的眼睛一樣,漆黑如墨。
他正看著窗外,狀似慵懶,目光卻如鷹,一手虛撐著下巴擱在窗棱上,腕上那塊名表的金屬外殼都冷不過他的臉。
之前與蘇吖柩搭訕的那個男人從另一邊的感應門走出,很快坐進車里,回頭對后座的男人說:“陳先生,東西我已經(jīng)替您送還了。”
后座的男人默默頷首,見窗外不遠處的那對男女上了車,方收回目光,低聲吩咐司機:
陳鎮(zhèn)開車
幾個月后,我,蘇吖柩,田蜜蜜幾個人成了很好的朋友,我們當時在學校還是“三霸”呢,別的同學見了我們,都很忌諱……
這天,我們?nèi)ミ惯辜页燥?,沒想到……
那天飛機上的陌生男人到來了,還指名道姓要娶她,如若不答應,就讓她身邊最愛的人都死。
蘇吖柩抬手就是一巴掌,可這巴掌,最終沒能落在陳鎮(zhèn)無辜的臉上——
蘇吖柩的手腕被人架住了。
她驚訝地看向攔住自己的這只手。
手臂精瘦,戴著一款她似曾相識的手表。
蘇吖柩猛地抬頭——是你
蘇吖柩試了幾次都沒能抽回手,這個男人看似姿態(tài)慵懶,實則力氣極大,蘇吖柩無論如何也撼動不了,最終只能怒目相視。
蘇吖柩放手
他卻只是微微一笑,
陳鎮(zhèn)撒起潑來可就不漂亮了。
蘇吖柩不關(guān)你事。
陳鎮(zhèn)你破壞了我之前對你的美好印象,怎么不關(guān)我事?
這男人說得十分真摯,倒是與他周身散發(fā)出的疏離氣場不大相配了。蘇吖柩一時語塞,依稀能聽見有別的腳步聲在靠近,她還是顧及著面子的,反抗的力氣不由得收了,這個男人有所察覺,這才慢條斯理地松了手。
腳步聲越來越近,蘇吖柩抬眼見來人是那個負心漢,不由得垂下眼,牙齒也咬得越發(fā)緊了。
他一走進電梯間就看到正僵持著的這三人,腳下微微一頓,似有短暫的權(quán)衡,之后才走到他們面前:“陳先生,我送你下樓。”
話音落下,電梯也正好到了,他抬步走進,卻在中途駐足回頭。
男人聞言看向他
他看向炎涼的目光,令人莫名的心生忌憚。
陳鎮(zhèn)潑辣的小姐,再會。
蘇吖柩控制不住剜他一眼。
這晚的晚飯吃的很不安寧,蘇吖柩一直在我們的旁邊吵鬧,一直嘰嘰喳喳個不停,我被吵的實在不行了,就趴了下去,聽她說了這樣幾句話:
蘇吖柩燦燦,你說我是不是不好呀,為什么那個負心漢不選我,選擇了……
蘇吖柩蜜蜜,你看我美不美,我應該配得上更好的男人,我不需要那個負心漢,老娘以后有靠山要打得他滿地找牙……
溫燦燦吖吖,我知道,我們都知道,你喝多了,我們送你回房間好不好,你房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