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箱倒柜的聲音不斷,一陣的忙碌后,鄺露端著一碗藥趕回來,好在潤玉已變回人形,不用她考慮是拎著蛇脖子灌進去,還是讓他自己舔。
鄺露“長玉長玉,喝藥吧?!?/p>
鄺露輕輕叫了他一聲,床上的人才悠悠轉(zhuǎn)醒,看來她確實手下的重了些。
只見床上的人抬眼的力氣似乎都沒有,更別說是接過碗了。鄺露無法,只得整了整衣袖,拿了個勺子,一口一口的喂他。一小截手腕露出,隨身帶著的手串出現(xiàn)在潤玉的視線中。
鄺露明顯感覺到某人看到她手腕的東西時,身子一僵,沒了動作。
鄺露“我的手串有什么特別的嗎?”
潤玉抬手輕撫了那有著裂痕的珠子,古井若深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層紗一般,讓人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潤玉“很好看,很適合露兒。”
低沉而又磁性的聲音響起,他抬眸望向鄺露,恍若藏了一段久遠的時光。
鄺露 “這珠串從我有記憶的時候便在我身上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有很多的裂痕。”
裂痕嗎?潤玉閉眼卻怎么也不敢想象那姑娘是如何將破碎的珠子一顆顆撿回來的。好像砸落在他心上,疼的徹底。
鄺露“不過……”
鄺露看著即將見底的碗,有些驚訝,
鄺露“還道你會怕苦,特地備了些蜜餞,竟不想你這樣厲害?!?/p>
怕苦嗎?舌尖的苦味還未散去,潤玉細細品了番,確實很苦。不過他好像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承受這苦楚,不論是藥還是其它別的。他忽然想起來,露兒以前給他備藥的時候是備了蜜餞的,只是那時的他拒絕了,后來便沒有看到。等到他想時,備蜜餞的人卻都消失了。
鄺露沒有看到潤玉倏而變換的臉,只是看了看手中的東西,既然某人不需要,那可不能浪費。她兩指捏了一顆蜜棗便要咬下去,誰知某人快她一步,先咬了去。指尖還殘留著一絲的溫熱,讓她心不由得一顫。
鄺露“你不是不吃嗎?!”
被奪食這種事是個人都會不爽,鄺露看見那人眼中的一絲狡黠更是忍不住了。
潤玉“以前我是覺得苦不算什么,而拒絕了到嘴的甜,如今看來是自己太過癡傻,不懂何為珍貴?!?/p>
潤玉直直看著鄺露,十分認真的說著,讓那個姑娘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好像在說蜜餞又好像不是,鄺露有些摸不著邊際。
見鄺露不理解的樣子,潤玉只是笑而不語,他抬起頭摸了摸鄺露的頭發(fā),把她的發(fā)絲撫順,
潤玉“露兒以后會懂的?!?/p>
他將那她拒于千里,可那也只能是曾經(jīng)。
鄺露撣去他的手,有些惱意,
鄺露“我頭發(fā)本來不亂的?!?/p>
可現(xiàn)在亂的徹底,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
潤玉 “嗯?”
一不小心順過了,潤玉輕笑,拉過鄺露的手,
潤玉“那讓你還回來吧。”
他眼中笑意分明,絲毫沒有被報復的懼意。
既然某人主動要求,鄺露擼了擼袖子,毫不留情的揉了潤玉的腦袋,嗯,手感不錯,發(fā)質(zhì)挺好。
而我們的大殿下頂著有些亂的發(fā)型,縱著姑娘的胡作非為。
鄺露悻悻的收回手,反抗呢?生氣呢?這人該不會是受虐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