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女流之身,身居高位,受了莫大的恩寵,再加上沒了太巳真人庇護(hù),鄺露免不得遭人詬病。人間有男子做了高官的女婿來以平步青云,仙界又何嘗沒有打這些算盤的神仙們?若是娶了這上元仙子,必可以得陛下賞識(shí),在加上她一個(gè)孤女,也好拿捏,于是有些說親意向的人不少,卻被鄺露一一冷眼拒絕。
西海水君有個(gè)兒子桑樂,極其好色。以前參加九重天盛宴時(shí),鄺露隨侍潤玉左右時(shí),那么驚鴻一瞥,便記掛再心間,垂涎已久,奈何顧忌太巳,只得歇了心思,如今倒是有了可乘之機(jī)。
他趁夜半時(shí),潛上天宮,到了太巳府。施了迷魂術(shù)后,見那床上的鄺露清麗絕俗,更是心癢難耐。任著小妮子再給他冷眼,若是失了身于自己,還不是得求著嫁給他。想到此,也再?zèng)]多留,抱起鄺露便下了凡間,畢竟九重天可是天帝所在地盤,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下了凡,只說這鄺露與自己私奔,可不是更加讓人信服?只是他沒注意到,懷中姑娘臉色一瞬間的暗沉。
自打太巳死后,潤玉便將魘獸留在了太巳府中,一來是為了讓它陪著鄺露二來也是擔(dān)憂她有什么意外。
殿中的人見突然出現(xiàn)的小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直到看到魘獸吐出的畫面時(shí),目光倏而冷若冰霜,泛著淡淡的寒色,一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桑樂將鄺露擄到人間的別院時(shí),便急不可耐的脫衣解帶,黑黝的臉上露出淫邪的神色來,想著美人到手,高興的咧嘴笑。鄺露不知何時(shí)早已睜眼,她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人,靜的嚇人,手中淡藍(lán)色的光束瞬間將桑樂包圍,只見那人抱著枕頭便一陣的自、慰、起來,口中不住的吐出些淫蕩的詞匯,粗鄙不堪。
而鄺露只是在一旁看著也不離開,目光幽深閃著莫名的光芒,似是在等著什么。這時(shí)院外出現(xiàn)一陣聲響是那人熟悉的氣息,鄺露手一揮,將法術(shù)撤去,那桑樂便猛地向她撲過,撕扯著她的衣裙。
潤玉趕到一腳踢開了門,從未有過的慌亂無措,他一進(jìn)屋便看到那男子壓在鄺露的身上,女子不斷掙扎著,眼角帶淚,眼中布滿著血絲,發(fā)絲凌亂,衣衫盡毀,屋中彌漫著麝香情欲之味,心血上涌至頭腦,潤玉一腳踢開沉浸其中的男子,將外袍脫下披在眼神死寂的鄺露身上,手略微顫抖的摸了她的帶著傷痕的臉,饒是他再笨,也知他終究是來晚了。
被潤玉踢翻在地的桑樂猛地回過神來,卻見自己的好事被人打攪,當(dāng)即啐道。
桑樂“來壞爺?shù)暮檬?!如今這女人早就是爺?shù)娜肆耍瑺斚朐趺赐婢驮趺川D”
話音戛然而止,只見剛還趾高氣昂的人七竅流血,登然倒地。那潤玉一身白衣,殺氣凜然,綠色的光束匯聚越來越強(qiáng),竟生生將那尸體挫骨揚(yáng)灰,燒的干凈。
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見鄺露渾身顫栗,見他時(shí)滿臉的驚恐,連忙推搡著他,整個(gè)人縮到了墻角,抱著腿,眼睛通紅,只是喊著。
鄺露“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你滾?。L!”
潤玉被她的模樣刺的心如針扎,若他能早來一步,若是他早早發(fā)現(xiàn),鄺露便不會(huì)如此。他的喉嚨梗著,竟失了聲,低啞的喚了她一聲露兒,嘗試著接近她,卻迎來了她更激烈的反抗。
外面的天忽的下起了大雨,而那姑娘愈發(fā)的受了刺激的模樣,她反抗著將自己摟入懷中的潤玉,雙手狠狠的捶打他的胸膛,而那人卻是恍若未覺,只是輕聲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