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大鬧蓮花教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自從三天前幫凌鋒奪回了蓮花教教主之位后,楚新就再沒見到過凌鋒的身影。
這一日,楚新正坐在自己的小院中品茶,突然一道身影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一把奪走楚新嘴邊的茶杯,一飲而盡。
似乎還不過癮,那個身影直接端起了茶壺,對著壺口豪飲起來。
經(jīng)過短暫的愣神,楚新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竟是“失聯(lián)”了整整三天的凌鋒,不禁問道:“是有人追殺你嗎,怎么一副死里逃生的樣子?”
似乎終于喝過癮了,凌鋒痛快的長舒了一口氣,放下空空如也的茶壺,哭喪著臉對楚新訴苦道:“楚新啊,你是不知道管理一個幫派有多累?!?/p>
“這三天我?guī)缀蹙蜎]合過眼,整天都在處理幫派的事情。今天終于閑了一點,我才有機會偷跑出來,媽的累死老子了?!闭f著凌鋒就如同爛泥一般往石桌上一趴,任楚新如何折騰就是不起來。
“哎,凌鋒,你夠損的啊,琢磨了那么久,結(jié)果就發(fā)明出那么個陰毒的招式?”楚新突然想到了什么,壞壞一笑道。
“嘿嘿,有才吧?招式管什么陰毒不陰毒的,管用就行。我這一招,以手指為導(dǎo)體把雷電引入別人體內(nèi),別說那個謝長老了,就是再厲害的人受我這一擊也吃不消?!绷桎h滿臉驕傲的抬起頭看著楚新道。
“蓮花教剩下的三人你怎么處理了?”楚新道。
“當(dāng)然是留著用啦,當(dāng)初答應(yīng)過不殺他們的嘛。不過也還好有那三人撐著,要不然我可能還回不來呢?!?/p>
“媽的,誰知道就殺了個肖教主和謝長老,整個蓮花教就大亂了。早知道我就留那謝長老一條狗命了,這樣至少我也不會這么累了?!绷桎h一撇嘴,換個姿勢重新趴好。
“嘿嘿,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了,不過你殺了那謝長老也不是沒效果的。你看蓮花教剩下的那三個人多怕你啊,我想他們見到你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收緊菊花,哈哈哈?!闭f到后面楚新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妹。”凌鋒已經(jīng)沒力氣再和楚新斗嘴了,趴在石桌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二少爺?!蓖蝗灰粋€下人在院門外請示道。
楚新也懶得多走幾步,大聲問道:“什么事?”
“稟二少爺,府前來了一位身形高大的青年,說是您的好友,特來拜訪?!蹦莻€下人躬身道。
“哦?應(yīng)該是劉杰來了,凌鋒走,我們?nèi)ビ右幌隆!闭泻袅肆桎h一聲,楚新就往外走去。
“喂,等等我啊。”等楚新走遠(yuǎn),凌鋒才回過神來,急忙追了上去。
一出府門,楚新就看到了在不遠(yuǎn)處等待的劉杰,便上前打招呼道:“劉杰,你來啦?!?/p>
“嗯?!笨吹匠?,劉杰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
“嘿,劉杰?!边t到一步的凌鋒一上來就拍了劉杰胸口一下,不禁驚嘆道:“哇,劉杰你這一身肌肉可以?。 ?/p>
“是啊,誰像你跟個小雞仔似的?!眲⒔芘牧伺牧桎h的肩膀道,在高大壯碩的劉杰面前,凌鋒還真跟小雞仔沒什么兩樣。
“你!”凌鋒氣急,正待再說些什么,卻又被楚新一句話氣的差點吐血身亡。
“誰讓他原來是個小乞丐,從小沒得吃,沒得穿,發(fā)育不良很正常。走,劉杰我們先去給你安排下住所?!闭f完不顧凌鋒漲成豬肝色的臉,帶著劉杰走回了府內(nèi)。
“你們兩個給我站?。〕晕乙挥浝资锨隁?!”
連家客房內(nèi)。
“劉杰,這幾天你就先住這吧,等等我再叫管家給你分配幾個侍女小廝,有什么需要盡管提。”楚新道。
“侍女小廝的就不需要了,不習(xí)慣。”劉杰揮了揮手道。
“行。天色還早,不如我們上街逛逛怎么樣?”楚新提議道。
“也好?!眲⒔艿馈?/p>
“喂,凌鋒,你去不去?”楚新對著兀自蹲在角落,抱著膝蓋縮成一團的凌鋒道。
凌鋒悄然拭去眼角晶瑩的淚水,看著隱隱發(fā)腫四根指頭,心中暗暗起誓: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對劉杰用千年殺了,媽的怪物!
“喂,凌鋒,你到底去不去???”楚新不耐煩道。
“去就去嘛,沒看人家正在走嗎!”凌鋒一臉委屈的站起了身道。
富安城的大街上,迎面走來三人。
走在最前頭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而在其身旁兩側(cè)分別跟著一個身著白袍,手持折扇的玉面小生和一個皮膚黝黑,尖嘴猴腮的瘦小青年。
一旁的行人看見他們猶如看見惡鬼一般,個個避之不及。他們就是在范富安城臭名遠(yuǎn)揚的富安三惡少。
突然,在三惡少的前方,一位步履蹣跚的老伯被躲避的人群撞倒在地。
這位老伯年事已高,行動緩慢,待池明他們走到面前時,才堪堪撐著自己坐了起來。
池明頭也不低,用眼底撇了那個老伯一眼,毫無停留之意,竟直接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
被一個兩三百斤的胖子踩在身上,別說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伯了,就是個身強體壯的年輕人也是吃不消啊。
此時的老伯捂著右胸口一處觸目驚心的塌陷,倒在地上低聲呻吟著,眼看命不久矣。
旁人看的無一不咬牙切齒,可惜三惡少沒走,他們也不敢上前扶起那個老伯。
“媽的,老東西敢擋大爺?shù)穆罚钅佂崃耸前桑 崩钸_大罵著上前一腳踢在了老伯的惻腹。
“噗!”一口鮮血自那老伯嘴里噴出,瞬間老伯的氣息就更加虛弱了,如果再多受幾腳那個老伯恐怕當(dāng)場就要駕鶴西去了。
“爹!”
就在李達正準(zhǔn)備踢第二腳的時候,人群中忽然沖出一個黝黑壯碩的大漢,一把撞開李達,俯身查看老伯的情況,大聲詢問道:“爹,您沒事吧?”
被一個普通人撞倒在地,雖然大半原因是因為沒有防備,不過這還是讓李達的臉上掛不住了。
急站起身來,李達一個箭步上前,一記鞭腿重重的抽在了那個大漢的臉上,瞬間鮮血四濺,在飛揚的鮮血中還夾雜著幾顆破碎的牙齒。
“啊——”
“他媽的,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打你爺爺!爺爺我今天就教教你禮數(shù)!”說著,李達對那個大漢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不消片刻那個大漢就倒在血泊中不停抽搐了。
“別……別打了,各位大爺行行好,放過我兒吧。”先前自己受了如此重的傷都沒有哭的老伯,此刻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打的都快不成人形,瞬間聲淚俱下,苦苦哀求道。
“好了,二弟夠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币慌缘年愊栎p搖著折扇道。
“這兩個賤民死就死了,有什么可惜的?!崩钸_對著腳下的男子啐了一口唾沫道。
“他們死不死的不管我的事,不過你再打,大哥就要走沒影了?!标愊枰恢高h(yuǎn)處的池明道。
“得,今天就先放你們一馬,下次給我小心著點。”李達最后又補了大漢一腳后,朝池明跑了過去。
“多謝,多謝。”老伯強撐起身對陳翔磕頭謝道。
見李達已經(jīng)跑遠(yuǎn),老伯才撐著身子一點一點朝大漢爬了過去。
忽然一個支撐不住,老伯再次摔倒在地,無意間老伯的一只手落正好在了經(jīng)過他身旁的陳翔的鞋面上。
“對……對不……啊!”
看著鞋面上那只滿是塵土的臟手,陳翔臉上滿是厭惡之色,也不等那個老伯道歉,一揮折扇一道氣刃飛出,竟把老伯的手整個切了下來,鮮血瞬間噴射而出。
再看陳翔早已跳了開去,避免了被鮮血弄臟衣服。
而那個老伯先前就已經(jīng)身受重傷,現(xiàn)在又受斷手之痛,終于昏了過去。
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父子倆,陳翔臉上厭惡之色更盛,再次揮出兩道氣刃準(zhǔn)備取了他倆的性命。
就在那兩父子即將身首異處的時候,一位人高馬大的青年突然出現(xiàn),一拳一個,打散了那兩道氣刃。
“你是什么人?”看著攻擊被破,陳翔的臉色也是陰沉了下來。
人高馬大,肉體強橫,不是劉杰還是誰?
只見劉杰一抖雙拳,雙眼冷冷的盯著陳翔,道:“屠殺凡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和我打!”
緊隨劉杰,楚新和凌鋒也相繼來到了現(xiàn)場,當(dāng)看到地上都快不成人形的父子倆時,楚新和凌鋒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兩人互視一眼,一齊上前為他們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
看到楚新居然親自為凡人包扎,陳翔輕搖著折扇,譏笑道:“原來是連二少啊,什么時候你也開始關(guān)心這些凡人的死活了?”
“你是在無視我嗎!”面對陳翔的無視,劉杰的臉色是越來越黑,身上氣勢也慢慢攀到了頂點。
“練氣大圓滿!”直到現(xiàn)在陳翔才終于正視起眼前這位大塊頭。
“去死吧!”雙腿用力一蹬,劉杰整個人猶如炮彈一般發(fā)射了出去,留下了兩個不深不淺的小坑。
見劉杰來勢兇猛,陳翔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傻愣愣的束手就擒:“風(fēng)墻!”
瞬間三道由風(fēng)靈氣組成的墻體就在陳翔身前形成了。
“哼,雕蟲小技!”絲毫不把這些放眼里,劉杰仗著肉體強度就與風(fēng)墻撞在了一起。
果然不出劉杰所料,在劉杰的沖撞下,那三道風(fēng)墻直接破成了碎片。
可還不等劉杰高興,陳翔嘴角那抹奸計得逞的笑,頓時讓劉杰心頭一跳。
“絞風(fēng)殺!”只見破碎散落在四周的風(fēng)墻碎片,這會兒似乎活了過來一樣,竟圍著劉杰高速旋轉(zhuǎn)起來,由頭至腳將劉杰包成了一個球形。
高速旋轉(zhuǎn)的氣流模糊了人們的視線,使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況。
感受到體內(nèi)消耗大半的靈氣,陳翔卻是笑道:“能讓我一出手就使用殺招,你死也可以瞑目了。”
“劉杰!”看見劉杰身陷險境,楚新和凌鋒皆臉色大變。
“破!”
突然的一聲暴喝,讓陳翔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而楚新和凌鋒聞之卻是欣喜萬分。
隨著這聲暴喝,那包裹著劉杰的風(fēng)團也是消散于無形,露出了其中的劉杰。
不過此時劉杰的皮膚下隱隱流動著道道深黃色的靈氣:“能逼的我用靈氣防御,你死也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