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個巨大爆炸過后,黑袍人早已不見了蹤影,而馬長老三人皆因爆炸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不過好在,陳伯在三人的保護下并沒什么大礙。
“王長老,你趕緊給陳老看看,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馬長老焦急道。
“好的,馬長老你別著急,我一定盡我所能?!卑参苛艘幌录拥鸟R長老,王長老就俯身開始查看陳伯的傷勢。
林長老上前道:“馬長老,還要不要追?”
話音未落,遠處一道火光沖天而起,轟然炸開,一個大大的“血”字映在了天空中。
看到這個血字,馬長老眉頭一皺,一絲不甘閃過眼底,道:“那人已經(jīng)發(fā)出信號,用不了多久,血尸門的主力就會趕到,此地不宜久留!”
說完,馬長老轉(zhuǎn)過身看向王長老,道:“王長老,情況如何?”
王長老輕嘆一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丹藥塞入陳伯嘴中后緩緩起身,道:“命是保住了,不過他身體受傷嚴重,能不能醒來都很難說了?!?/p>
“而且他之前似乎施展過什么秘法,體內(nèi)經(jīng)脈寸寸斷裂,金丹也碎裂了,丹田更是一塌糊涂。就算他能醒來,恐怕也再與仙路無緣,此生無望追尋大道了?!蓖蹰L老一臉惋惜道。
“唉,”看著陳伯的臉龐,馬長老眼底悲傷一閃而過,隨后出現(xiàn)的是無盡的怒氣:“血尸門!百年前我們能滅你一次,今時就能再滅你一次!”
“好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吧?!鄙晕⑵綇土讼滦闹械呐?,馬長老彎腰抱起陳伯,化為一道遁光往先前來的方向飛了回去。
林長老和王長老也化為遁光,跟在了馬長老身后。
連家車隊。
目送馬長老三人離開的劉杰和凌鋒二人,在車外又交談了一會兒,突然馬車內(nèi)傳來了楚新的一聲慘叫,劉杰和凌鋒急忙沖進馬車內(nèi)。
進到車內(nèi),只見楚新正盤腿坐在床上,右手緊捂著小腹,雙目圓瞪,口中喃喃不休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發(fā)生什么事了?”看見楚新這副模樣,凌鋒急沖上前詢問道。
聽到凌鋒的聲音,楚新呆呆的抬起頭,看著凌鋒,顫抖著道:“凌鋒,我……我的丹田……怎么了?”
看著楚新無助的神情,凌鋒心中一疼,強壓下喉嚨的酸楚,柔聲道:“沒……沒事的。”
“我的丹田怎么了!”顯然楚新對凌鋒的答案不太滿意,竟對凌鋒大吼出聲。
凌鋒低頭沉默了一會兒,隨后兩手緊緊握住楚新的肩膀,微笑道:“楚新,會沒事的?!?/p>
“啊!”楚新一把打掉凌鋒的雙手,將其推倒在地后,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劉杰,吼道:“劉杰,你告訴我!”
此時的楚新五官早已扭曲,滿是淚痕的臉上,通紅的雙眼像極了受傷的野獸。
面對這樣的楚新劉杰也是微微別過了臉去,半響才幽幽道:“你的丹田被……被池家那老賊……毀了?!?/p>
“你的丹田被……被池家那老賊……毀了。”
“被池家那老賊……毀了?!?/p>
“毀了?!?/p>
劉杰的話語宛如一記晴天霹靂劈中楚新的心頭,緊接著一幕幕原本模糊的記憶漸漸清晰了起來。
腳踩著自己,面目可憎的池家主。
面帶壞笑,欲虐殺自己的池明。
可最為刺痛楚新的,是池家主在將自己丟給池明前,由腳底沖入楚新丹田內(nèi)的那股靈力。
一想到此,楚新的面色就愈加發(fā)白,位于腹部右手也狠狠的攥了起來,仿佛那錐心的劇痛還未散去。
“楚新,你……”
“出去!”楚新面容陰沉,冷冷的打斷了凌鋒的話。
“我……”凌鋒還準備再說些什么,劉杰卻拉住了他的肩膀,緩緩搖頭示意凌鋒別說了。
凌鋒猶豫了一會兒,也就不再說了。
“你們都出去!”楚新大吼道。
凌鋒和劉杰微驚,對視一眼后,便退了出去,可楚新那宛如死灰的眼眸卻讓他們揪心不已。
剛退出馬車,凌鋒和劉杰兩人正焦急的商談該如何是好時,三道遁光落在了他們面前。
待光芒散去,看到馬長老懷中受傷昏迷的陳伯,凌鋒和劉杰雙雙面色大變,急追問怎么回事。
馬長老無言,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王長老,王長老會意,將陳伯的情況一五一十告知了劉杰和凌鋒。
聽完陳伯的情況,劉杰和凌鋒皆陷入了沉默,馬長老也長長的嘆一口氣。
“馬長老,您先帶陳爺爺去那好好休息吧。”劉杰指著不遠處的一輛馬車道。
馬長老點了點頭,腳尖輕點,朝那輛馬車飛去。
見馬長老將陳伯送入馬車,劉杰扭頭問王長老道:“王長老,連家主他們?nèi)四兀俊?/p>
王長老搖了搖頭,道:“我們?nèi)ネ砹耍任覀兊降臅r候,只剩下陳老和一個血尸門的金丹修士了?!?/p>
劉杰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無奈道:“現(xiàn)在也只能祈禱連伯父他們吉人自有天相了?!?/p>
“少主,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嗎?”林長老問道。
“我打算先回山門,等告知父親后,集結(jié)各方勢力再來清除血尸門這個禍害!”劉杰臉上厲色一閃道。
“那這些連家人呢?”林長老道。
劉杰看了看周圍連家的車隊,道:“我想帶他們一起回煉體宗,否則以他們現(xiàn)在的狀況,絕對逃不過血尸門的追殺。”
王長老贊同的點了點頭,道:“也好,萬事等回去再議吧?!?/p>
富安城,一個渾身裹著黑袍的人,腳踩著一個黑色爪狀的法寶,搖搖晃晃的飛進了池家的一座小院內(nèi)。
只見黑袍人晃晃悠悠的從空中降了下來,就在即將安穩(wěn)落地時,黑袍人突然身軀一晃,瞬間重心不穩(wěn)直接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隨之噴了一地。
黑袍人強撐著讓自己坐起來,此時他身上的黑袍早已破損嚴重,露出了半張干枯可怖的臉龐:“哼,煉體宗,今日之仇老子記下了!待我宗門大事告成之日,便是你們滅宗之時!”
言畢,黑袍人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進屋內(nèi),修煉療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