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園后臺,二月紅正在上妝,雖說他身份尊貴,是長沙九門中的二爺,但是他一向喜歡演戲,且他所演的戲,也實(shí)在是美輪美奐,輕易讓人沉迷其中。妝,很快化好了,戲也正要開場了。二月紅起身,向臺上走去,雖是男子,穿起這女子的衣裳,扮起女子,卻一點(diǎn)也不比真正女子差,甚至還略勝幾分。
大堂里,坐滿了前來聽?wèi)虻目腿?,他們中絕大部分都是為了二月紅而來,此刻,二月紅正在臺上唱戲,嗓音身段,眼神動,無不完美,讓人如癡如醉。而當(dāng)梨園里面的眾人安靜聽?wèi)驎r(shí),梨園門口,卻發(fā)生了糾紛:
小龍?zhí)?/a>我們也是來看戲的,我們也買了票,為什么不讓我們進(jìn)去?
門外一位夫人在開鑼之后才來,被管家拒之門外,心中雖然氣憤,面上卻不露聲色,只是禮貌的詢問著問題。
#小龍?zhí)?/a>這位夫人,我們梨園一向是有規(guī)矩的,這開鑼之后才來,自然是不讓進(jìn)去的,你就別為難我這管家了。
管家振振有辭,不卑不亢,笑著將他們請出門外,準(zhǔn)備送客。
正當(dāng)時(shí),張起山正好來到梨園,梨園的人一看是張啟山,就直接打開門,讓他進(jìn)去。張啟山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和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后叫過管家:
張啟山管家,待會要是有一個,額,紫色眼睛的女孩來這里,你就讓她直接進(jìn)來找我。
#小龍?zhí)?/a>是,佛爺。
管家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張啟山向外看了一眼,就帶著副官進(jìn)去了。
小龍?zhí)?/a>為什么他們能進(jìn)去?我們就不可以?你這是區(qū)別待遇!
那位夫人看見張啟山直接進(jìn)去,心中頓時(shí)不平,開口質(zhì)問到。
#小龍?zhí)?/a>張大佛爺可是我們二爺?shù)馁F客,自然可以直接進(jìn)去。這位夫人,你還是請回吧!
管家依舊笑著,但卻沒有半分松口的意思。
小龍?zhí)?/a>你!我們還會再來的。
軟硬兼施都沒用,那位夫人最終還是帶著兩位侍從離開了。而看到他們走遠(yuǎn)后,管家臉上的笑意便消失了:
#小龍?zhí)?/a>哼!一群日本人,還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想干什么?二爺怎么可能見你們?癡心妄想!對了,佛爺剛才交代的那個女孩在哪里?怎么還沒來呢?話說佛爺怎么會為了一個女孩……哎呀,這不是我要管的事,我就在這里等那個女孩好了。
管家自言自語,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倒是嚇到了一旁的下人。
大街上,那位夫人身后的兩位侍從不解的開口詢問:
小龍?zhí)?/a>夫人,這二月紅說什么都不肯見我們,而我們又進(jìn)不去梨園。那我們什么時(shí)候才能見上二月紅一面。
#小龍?zhí)?/a>不急,我們遲早能見到的。梨園我是一定要進(jìn)的,你,過來!
那位夫人叫來其中一位侍從,低聲和他說了些什么,他點(diǎn)點(diǎn)頭,便去辦事了。
#小龍?zhí)?/a>二月紅啊二月紅,你遲早是要為我們大日本皇軍效勞的。
那位夫人雖然笑著,眼里卻盡是惡毒的光芒……
這邊,張啟山剛走進(jìn)梨園,就聽到了一個狂妄的聲音在叫囂
小龍?zhí)?/a>這唱的什么破曲,我還以為二月紅能唱的多好聽,結(jié)果還真是不盡人意。大爺我捐了那么多錢,不是聽你唱這破曲來的,趕緊給我換了換了!
男子神色囂張,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迫使臺上的戲停了下來,全場安靜,老百姓們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敢說什么,余光卻看見張啟山走進(jìn)來,當(dāng)下心中安定:有佛爺在,肯定出不了什么事。
聽到男子的言論,張啟山皺了皺眉頭,身旁的張副官立即開口:
張銘恩這位先生,你要是不喜歡聽,請出去。
#小龍?zhí)?/a>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叫我出去,知道我捐了多少錢嗎?
男子根本不聽,順帶罵了回去。對此,張啟山坐了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顯然是讓副官去處理。
看到佛爺?shù)膽B(tài)度后,張銘恩直接掏出了槍抵在男子頭上,臉上也沒有了笑意:
張銘恩出去。
#小龍?zhí)?/a>你!好,我們走!
額頭上傳來冰涼的觸感,男子這才知道害怕,帶著手下出去,卻又不甘心,在快要走出去的時(shí)候,往張啟山的方向吹了一根針……有銀針破空而來的聲音,張啟山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取下來,看似隨意地往上一拋,卻恰如其分得將銀針擋下,戒指向下落去,正好落入張啟山向上抬起的手中,穩(wěn)穩(wěn)的套住了他的食指,從容淡定。見狀,那名男子這下真的害怕了,狼狽不堪地帶著手下跑了出去。
臺上,二月紅向張啟山微微點(diǎn)頭,表示感謝,張啟山也點(diǎn)點(diǎn)頭。戲,又開始吟唱,剛才的鬧劇仿佛沒發(fā)生過一樣,張啟山叫來副官:
張啟山以后在長沙,不要再出現(xiàn)這個人。
#張銘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