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殿內(nèi)夜明珠透著微光,榻上之人雖是睡了,卻似并不安穩(wěn)。他眉頭緊蹙,顯然異常痛苦。驚坐起,他緩了緩神,殿內(nèi)空無一人,就連魘獸也覓食未歸。
這幾日各界皆忙于練兵,忘川之濱魔族大軍集結(jié),天界魔障之氣濃郁,也免去了布星掛夜的差事,只是晝夜顛倒,又加之白日之傷又怎堪眠。
下了榻,于案前斟了一杯茶,到了嘴中才覺出竟是涼的,而且似乎更為苦澀?!? 吱嘎”,門輕輕打開,化出笑意,“魘獸你……”笑容僵在嘴角,未曾想,進(jìn)來的竟是,竟是父帝。”
身體先大腦一步跪了下去,
潤玉“拜見父帝,潤玉失禮,請父帝降罰?!?/p>
語罷,便靜靜俯于地上,見眼前金光閃顯,閉了眼,隨即身上一暖,潤玉疑惑抬頭,
太微“本座已將你體內(nèi)余火除去,你起身吧。”
起身,心中竟生出一絲暖流,行了揖禮
潤玉“多謝父帝,潤玉已無大礙,父帝若有要事,派人通傳一聲,召了兒臣過去便是,又何須親自過來?”
望著眼前清瘦的人兒,太微兀自微嘆一聲,
太微此一戰(zhàn)事關(guān)六界你可知?”
雖不知緣何有此一問,潤玉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太微續(xù)而言到
太微你雖不長于軍事,但性子沉穩(wěn)且又比旭鳳年長,本座望你能在旁協(xié)助照看于他。”
心中原本之暖流瞬間被苦澀浸透,原來……原來竟是為此么,呵呵,真是,真是可笑?!? 潤玉回神,天帝已然離去,徒然留下一室清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