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九郎離開了,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和他表白那天一模一樣
通知家屬,準備后事,所有的所有都是張云雷一手操辦的,秦霄賢每每想起那天的張云雷都會皺皺眉,他說:“那天是我見過雷哥最鎮(zhèn)定的一天,沒有流淚沒有表情,可渾身透著一股子絕望,看到他的一瞬間你都會覺得他好像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
化療的過程是特別痛苦的,每次化療完楊九郎都好似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是汗
楊九郎雷雷,我好疼啊,可我舍不得你,我想活著!
張云雷楊九郎,你得好好活著,你要繼續(xù)寵著我,你說好每年陪我去看楓葉,帶我去旅游一次的
張云雷沒經(jīng)歷過什么生離死別,可只此一次他變得都不像自己了
他一個人的生活過得很好,正常上班,正常吃飯,學會了許多以前沒做過的事,還收養(yǎng)了一個女兒,叫張念九,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秦霄賢就在一旁,從那雙眼睛里他什么都沒看到,可又好像看到了什么
張云雷我特別喜歡九郎那一頭栗子毛,可是化療的時候都快掉完了,禿頭的楊九郎真丑,比我見過所有模樣的他都丑
楊九郎去世前離開了醫(yī)院,他不顧阻攔硬要陪著張云雷去旅游,張云雷眼睛都紅了可他執(zhí)拗至極,他們一起去了法國,楊九郎撿了好多梧桐樹的葉子,他告訴張云雷,這有多少葉子就算他離開了他的靈魂也會陪著張云雷過這些年歲,張云雷有一天拿出來數(shù)了數(shù),一共三十片葉子,張云雷突然眼紅的厲害
張云雷九郎~你的三十一歲生日誰給你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