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骨。”白子畫微微勾唇,玉碎般的聲音悅耳動聽,柔和的燭光照著他完美的側(cè)臉,劍眉如墨,肌美如磁,濃密的睫毛下一雙清眸溫柔似水。
花千骨轉(zhuǎn)頭,呆呆地看著他,竟是有些癡醉了……
白子畫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今晚他特意沐浴更衣之后才過來,之前借口幫助師弟笙蕭默查找傻丫的下落,他把幽若也打發(fā)去了銷魂殿。他要抓緊時間,在東方彧卿找來之前將小骨的心、小骨的人都留在身邊。小骨,只能是自己一個人的。
招呼著師父過來 看他坐在桌邊,花千骨先將熬煮好的桃花羹端到師父的手上。等到白子畫喝完了桃花羹,她又把菜布好,恭恭敬敬地跪在幾邊,給師父碗里夾了菜,便自己默默的吃著。
白子畫端著碗,看著她癡癡地跪在自己身側(cè)一點一點的吃著,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他并不打算開口詢問,若是小骨想告訴自己,肯定會主動說出來的。他夾了一只蘑菇丸子輕輕放進口中,細(xì)細(xì)地品嘗。
師徒二人靜靜的吃完這一餐飯,花千骨收拾了碗筷在廚房里洗凈,又去端上了一壺茶水。她給師父沏好茶,端到桌幾邊斟好,再遞到師父的手中。
白子畫啜了一口,卻不是自己平日里喝慣了的,味道更清淡一些,卻也是他的口味。
他一邊不緊不慢的品著茶水,一邊等著小徒兒開口,小骨心底肯定有什么事難以決斷,所以吃飯的時候才會一直心不在焉。
花千骨跪在一邊,垂著頭,不安的扭著手指。她不知道自己將要說出的話會不會讓師父生氣,不過,這一件事自己是非做不可的。
踟躕了良久,花千骨方小聲道:“師父,小骨想,小骨想去異朽閣找東方?!?/p>
“啪嗒”,白子畫手中的茶杯輕輕摔落在上,他緊緊地盯著那張嫣紅的小嘴兒,她怎么能這樣輕描淡寫地說出來,她說要去異朽閣找東方彧卿,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對她的情意,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嗎?
他的心從剛才的溫暖中瞬間跌落到了塵埃。
白子畫一陣沉默,抬頭瞧見她身上穿著的一襲翠綠色的衫裙,忽然想到東方彧卿最愛穿的就是青色的衣衫,再看看自己這一身的打扮,只覺得自己可笑之極。費盡心思的想要把她留住,卻被她一句話就抹殺了。
花千骨低著頭,并沒有看見白子畫的表情,猶自沉浸在自己的忐忑不安中。只聽她絮絮道:“師父,你可以陪著小骨一起去嗎?”
白子畫猛地驚住了,他一只手將小徒兒拽到身前,另一只手死死鉗住她的肩膀,問她:“小骨,你方才說什么?”卻見花千骨揚起小臉,神色不安地看著他。
白子畫又重復(fù)地問了一遍,花千骨懦懦地道:“小骨想讓師父陪著小骨去異朽閣,小骨找想問一問東方有沒有復(fù)活糖寶的方法。”
“就是這樣?”白子畫道。
“不是師父說,小骨想去哪里一定要告訴師父嗎?師父還答應(yīng)小骨,會陪著小骨一起的?”花千骨一臉迷茫,這些都是在歸墟的時候師父要自己應(yīng)承的條件啊。
白子畫輕輕的把她抱進懷里,緩緩地松了一口氣。不一會,他又有些惱怒,這個小丫頭說話吞吞吐吐地,害得自己白擔(dān)心一場,前幾天還一直對自己不冷不熱的疏遠(yuǎn)著,實在是淘氣的緊。得像個法子教訓(xùn)教訓(xùn)她,不然自己被她這么三天兩頭的來一下,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