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一臉懵,心道:我為什么要給你做衣裳?我家?guī)煾复笕硕歼€沒穿過我做的衣裳呢,憑什么呀?
白子畫淡淡地看了笙蕭默一眼,心底默默地給他記下了一筆。
原本只是想要打趣一下花千骨的笙蕭默,被二師兄的那一眼看得毛骨悚然。壞了!自家是被掌門師兄給惦記上了,嗚嗚嗚……小花花,救救我……
三個人打著眉眼官司,火夕幸災(zāi)樂禍地看自家?guī)煾傅目蓱z相,密密傳音給舞青蘿:“這一回你要給我做洗一個月的襪子啦,哈哈哈……”
舞青蘿用眼睛白了白他,“等著瞧!”
朽木清流想了一會兒,躊躇道:“尊上,霓千丈這么做豈不是公開地與仙界諸派為敵,他就不怕引起群起攻之嗎?”
白子畫道:“清流,蓬萊掌門是因何請我們來此?”
“仙劍大會?!鼻辶鞯馈?/p>
“這下你明白了吧!”笙蕭默搖著扇子,立馬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既然是‘仙劍大會’,那么霓千丈完全有借口說,使用怪獸圍困各仙派是大會中的一個比試項目。便如長留的‘仙劍大會’有未拜師組和拜師組的比賽一樣,蓬萊的比賽項目不過是用了怪獸,而且諸派之人并沒有傷亡之事,參加比賽受了些許小傷則純屬意外,何況還有蓬萊的弟子在一旁守護(hù),嚴(yán)格控制怪獸們的攻擊力度。所以,真的計較起來,蓬萊的行為也不為過?!?/p>
云隱侃侃而談,“霓千丈很聰明?。 彼麌@道,以往那個脾氣暴躁,一點就著的蓬萊掌門越發(fā)的心機(jī)深沉。
白子畫點點頭,云隱這個執(zhí)掌茅山兩百多年的掌門日漸精明干練,清虛當(dāng)年也算識人。茅山在他的打理之下漸漸趕超上來,隱隱有取代蓬萊的架勢,難怪霓千丈行事章法越發(fā)地迫不及待。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白子畫一點也不相信蓬萊所謂的“仙劍大會”是霓千丈的主意。想到之前他就曾和異朽閣勾結(jié)一處為難禍害小骨,也許這里面同時有東方彧卿的影子。既然如此自己更要進(jìn)塔一探,怎生也要想個法子,破壞霓千丈的計謀,同時徹底了斷東方彧卿對小骨的妄想。何況,那件神界時少昊為梓寧打造的嫁衣,說什么都要將它取回來,親手把它送到小骨的手里。
白子畫心下計議已定,對笙蕭默道:“既然霓千丈設(shè)好了局,我更要去走一趟,否則其他門派的人就會一直被困在怪獸群內(nèi)。師弟,我入塔后這里的一切都交給你,幫我看好小骨?!?/p>
“師兄,小心!”笙蕭默知道白子畫一旦做出決定,任何人沒不能讓他改變,“我會將千骨照顧好的?!?/p>
“嗯?!卑鬃赢媯?cè)頭叮囑小徒兒:“小骨,要聽你師叔的話,乖乖地等師父回來?!?/p>
花千骨張了張嘴,雖然很擔(dān)心師父,但她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上一世若不是因為自己非要跟著師父去玉濁峰,也許師父就不會中了卜元鼎之毒。她的小手緊緊地攪著衣角,喃喃道:“師父,小骨會一直在這兒等著你,你一定要早些出來?!?/p>
白子畫用手理了理她的鬢發(fā),一轉(zhuǎn)身大步邁向八寶琉璃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