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怎么樣?。俊被ㄇЧ潜话鬃赢嫴钜稽c推了個趔趄,忙抬起頭看向他,曾經(jīng)純白似月華般的美好,如今變成了他臉上高漲的情/欲和發(fā)紅的眼睛,她心里大駭,云宮里被竹染下了藥的師父就是這般模樣。是誰?是誰在害她的師父?花千骨一雙暗如幽深湖水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寒徹入骨的冷意。
聽到花千骨的聲音讓白子畫心頭一痛,他這般齷齪不堪的模樣豈能污了她的眼,不能讓小骨看到這樣的自己,更不能再讓她靠近自己。心中愈發(fā)強烈的害怕之感讓他厲聲斥道:
“出去!”白子畫一揚手,一股仙力托著將花千骨輕輕拋出了偏廳然后又闔上了門。
“師父,你開開門??!”花千骨趴著門縫向里看,“師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又中了什么毒?師父,用我的血,我的血對任何毒都有效的?!?/p>
不,小骨,師父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你,而且這個毒除了忘川之水無藥可解。小骨的神血不僅不能延緩情蠱的發(fā)作,更有可能讓蠱毒沖破他的理智讓他想要瘋狂地蹂躪她。白子畫的頭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小徒兒玲瓏有致的身形,凝脂樣的肌膚,嬌俏可人的小臉,花瓣般的紅唇,這些無一不在誘惑著他。
他壓抑了欲望沉聲道:“小骨,師父沒事,你先回房休息吧?!钡统涟祮〉穆曇魪暮黹g溢出,他不斷的默念靜心咒,整個人已然瀕臨崩潰邊緣……
“師父,我不走?!被ㄇЧ枪虉?zhí)地“撲通”一聲跪在了門前:“除非師父開門讓小骨見你一眼?!?/p>
“小骨,師父的話都不聽了嗎?!卑鬃赢嬕娝€不愿走,再次喝道,他已經(jīng)快要把持不住了。
眼中的淚水無聲滑落,長長的睫羽在雪白的肌上輕顫,‘上一世師父中了卜元鼎之毒時便是這般對自己的,不行,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救師父,也許笙蕭默知道些什么。’花千骨面色蒼白,默默轉(zhuǎn)身離開。
銷魂殿上,笙蕭默有一沓沒一沓地搖著折扇,花千骨眼睛紅紅地盯著他。
“儒尊,你是不是知道我?guī)煾钢械氖鞘裁炊??”她一點都不客氣地問他:“是不是師父讓你不要告訴我?!?/p>
“那個,小花花……”笙蕭默嘆道:“你師父只是不小心中了蓬萊的暗算,沒什么大不了。你看,”他指著殿中擺放的幾株仙草:“等我把這些草藥熬好后,你端給他服上幾日便無大礙?!?/p>
“真的?”花千骨不信:“你又糊弄我!小時候你一旦做了什么壞事的時候,你的狐貍眼就會發(fā)虛的不敢直視對方,這一回你還想騙我?”她嗚嗚咽咽地哭出聲來。
“哎喲!小祖宗小姑奶奶哎!”笙蕭默連連打躬作揖道:“你可別哭呀,不然掌門師兄會扒了我皮。”
“那,那你,告訴,告訴我……”花千骨抽抽噎噎道:“師父,師父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笙蕭默左右為難,告訴她這丫頭肯定會去尋忘川水,可她二人歷經(jīng)千難萬苦好不容易才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若是掌門師兄因此忘了她,情何以堪?若是不說小丫頭哭個不停,師兄一會兒少不得要找自己算賬,何況這情蠱之毒一日勝過一日的發(fā)作,拖拉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