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陽光直射御卿觀,山中稀稀疏疏,樹影攢動,萬鳥紛飛。
我想,山中飛鳥驚起,莫不是又是祥瑞之兆?我捻著兩根帶著晨露微曦的草,面露喜色,迫不及待欲要告知師父。
“師父!師父!祥瑞之兆!祥瑞之兆!祥瑞之兆?。 ?/p>
我一邊跑一邊喊,草上的晨露被甩得七零八落。
師父倒被我嚇得夠嗆,前一刻還在睡夢之中沉睡,后一刻便趕忙起身。見他理了理衣襟,提了提褲子,拿把扇子便出來了。
“師父你瞧!書上不是說,山中飛鳥驚起,萬鳥紛飛,必是極大的祥瑞之兆,想不到今日落到咱頭上了。大喜!大喜!”
我滿眼發(fā)光,臉上的喜悅按耐不住流露出來,雙鳳羊角鈴掛在身上,每一躍動,便奏出一曲歡歌。
說話間,山中登時又驚起一群飛鳥。
“唉!這哪是祥瑞之兆,分明就是山中有人吶!”
師父對我無奈,嘆了口氣,還不忘手握拂塵,拍我的頭。
“師…師父,月兒道行淺,見諒…見諒…”
我自知理虧,只能厚著臉皮賠不是。畢竟讓貪睡的師父從睡夢中晨起,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來者何人?自昨日宮中太監(jiān)拜訪一次后,御卿觀竟訪客頻繁了,怪,真是怪!
我抬眼望師父,還是那雙銀灰色的眸子,高冠清面,腰系碧綠翡翠令,手持一把凌云扇,腳底生風(fēng),雙手生玉,貌似潘安勝三分,驚為天人多一竅。
“師父,你可知來者何人?”
我迷惑道。
“你師父雖有千年道行,卻無一雙千里眼,時機未到,該來的自然會來?!?/p>
師父堅決保持神秘感,我也只好蹲在地上,慢慢等待。
“阿月,別光待著,換身衣服,準(zhǔn)備迎客?!?/p>
迎客?訪客定是沖著師父來的,我充其量也就端個茶,倒個水,換衣作甚?
“哦。”我應(yīng)答道。
但師父終究是師父,師命不可違,況且?guī)煾感睦锔麋R似的,當(dāng)然自有分寸。
我只好進(jìn)去換洗衣物。
半個時辰之后,我?guī)е鴵Q洗的衣服,準(zhǔn)備就洗。
“阿月,隨我過來接客?!?/p>
師父扭頭對我說,
“你的貴人來了,師父是留不住你咯!”
師父這幾日是怎么了?言行舉止樣樣皆怪,難不成師父要走了?
我甩了甩腦袋,把所有思想都甩飛了,隨著師父迎客。
“師父,此人是誰?為何非要月兒接見?”
我實在疑惑,想了良久,終于忍不住破口而出。
“唉……”
師父難得嘆口氣,畢竟他是要成仙的人,因早已拋開了俗事。
他轉(zhuǎn)過身,手中的清凌羽扇撫摸著我的頭,銀灰色的目光溫柔似水,嘴角勉強咧開笑容,似乎有一件埋藏了很久的心事。
“唉……該來的,終歸是來了”
師父今日心事重重,渾渾噩噩。
許久,他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捏著我的玉肩道
“阿月,此人……是你的親爹,金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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