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緩慢走動的柯南突然頓住腳步,鏡片微微反著光,他看著快斗離開的方向,低聲說道:“去往江古田的電車那邊可沒有啊。”
他嘴角揚了揚,按照剛才的路線走了回去。
你知道嗎?黑羽。那是我第一次從你的眼睛里看出憎惡,那漂亮的寶石藍(lán)都因此蒙上了一層陰影。雖然很想借此機(jī)會確定一下你的身份,但現(xiàn)在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擺在眼前。
“喂,朱蒂老師,我是柯南……”
而此時,在舞臺后方的蜘蛛已經(jīng)換下了表演穿的衣服,他看著衣冠鏡里的自己,眸里閃著陰冷:“藏了這么久也該出來了吧,怪盜基德!”他知道,自己這么光明正大的開幻術(shù)表演,怪盜基德是絕對不會缺席的。
身著一襲標(biāo)準(zhǔn)的白色怪盜服飾,基德欣然接受他的挑釁,畢竟作為一名紳士,最基本的就是要有紳士風(fēng)度。
“嘭!”蜘蛛抬手,一聲槍響,先發(fā)制人。
基德迅速躲過,面無表情地吐槽道:殺手都這么無禮的么,連最基本的問候都不給一個。
蜘蛛倒也不著急,就陪著他玩捉迷藏的游戲,他有的是時間陪這只小白鴿玩。
但魔術(shù)終歸是騙人的東西,是有破綻的,而殺手的敏銳直覺本來就超乎常人,蜘蛛很快就把他找了出來。
而在此過程中,基德已經(jīng)被槍打中了左臂。
不行,再這樣被動下去,他沒有勝算的。他需要一些證據(jù),證明蜘蛛是殺手,這樣就能把他送進(jìn)監(jiān)獄??墒牵撛趺崔k呢?
正當(dāng)他思考著怎樣尋找證據(jù)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
“請問,你見過一只白鴿嗎?他忽然逃走了,我正在找。”工藤新一突然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看著持槍的蜘蛛冷靜的問。
蜘蛛似乎并不在意被看到槍,淡定地回答道:“抱歉,我正在練習(xí)命中率,沒有見過你說的白鴿?!?/p>
白鴿?基德透過縫隙看著來人,驚訝了一下,怎么是大偵探,他怎么變回來了?不過,大偵探好像沒有養(yǎng)過白鴿吧。
他忽然想起那天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問出的一個奇怪的問題,大偵探給他的答案是白鴿,只是說是喜歡吧,怎么又變成養(yǎng)了?
工藤新一作出遺憾的表情,失望地說:“這樣啊,打擾了?!?/p>
他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離開,卻突然被叫住了。
“喂!等等。你是工藤新一吧?!敝┲胪蝗惶饦屩赶蛩?。
工藤看著他,嘴角勾起一個無奈的笑容,聳了聳肩說:“啊,被認(rèn)出來了,最開始沒想到你有槍呢!不過,防患于未然是偵探的必備技能哦!”
什么?!蜘蛛看著四周升起的煙霧,慌亂之中朝門口處開了兩槍,不過工藤早就走到了一邊,自然是安全的。
“快走!”他抓住基德的手,帶著他從表演通道跑了出去,從他剛進(jìn)門就一直在尋找基德藏身的地方,幸好,很快就鎖定了位置。
看著眼前拽著自己逃跑的工藤新一,基德有些不解,他早就知道我是怪盜基德了?那為什么不抓我。現(xiàn)在,又為什么專門變回來救我?
他突然緊緊拽了拽工藤的手,開口道:“等等!”
“怎么了?”工藤停了下來,扭頭看著他問。
他這才發(fā)現(xiàn),基德的左臂受傷了,雪白的衣服被鮮血染紅了一片,看起來異常艷麗。
“我要回去?!被履曋J(rèn)真地說。
他還需要收集證據(jù),他必須要把蜘蛛送進(jìn)監(jiān)獄。
工藤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給他了個安心的笑容:“放心吧,現(xiàn)在FBI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動手了,不會讓他跑了的,我來之前可是做了很充足的準(zhǔn)備的。”
他忽然話鋒一轉(zhuǎn),不可一世的說:“你以為我會任由犯罪在自己眼前發(fā)生而不管么,當(dāng)然不會啦?!彼詥栕源鸬?。
那我呢?基德沒有問出來,他忽然有些害怕那個答案。
“總之,先去醫(yī)院把傷口處理一下,有什么問題等處理完再問吧?!彼麥惿锨叭ィ瑱z查了一下傷口,松了口氣:“還好,只是射中了皮肉。疼嗎?”
基德正要搖頭,工藤卻打斷他繼續(xù)說道:“不疼的話都是騙人的?!?/p>
說著,從手表里把麻醉針取了出來,繼續(xù)問道:“還是現(xiàn)在就做個處理吧,你這個樣子也撐不到醫(yī)院去。我把子彈取出來,可以嗎?”
他征求著面前因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的人的意見,雖然不管他同不同意他都會這么做就是了。
基德無奈地笑笑,明明就自己決定好了,還來征求他的意見:“大偵探你知不知道,你臉上就寫著‘不容拒絕’這幾個字啊?!?/p>
“把怪盜服換掉?!彼麤]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考慮到這身白太過招搖,讓他先換下來。
“暴君!”基德小聲嘟囔了一句,但還是乖乖地變了裝。
反正都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什么好掩飾的了。他自暴自棄地想。
工藤扶著他靠墻坐下,然后查看著傷口,子彈嵌在了肉里,還好,沒有傷及筋骨,他慶幸到。然后小心翼翼地將麻醉針扎在了傷口周圍。
快斗忽然暈了過去,糟了!忘記大偵探的麻醉針功效作用太大了,希望醒來之后不是在監(jiān)獄里。這樣想著,他便失去了意識。
見快斗暈過去,工藤趕緊伸手扶住,他好像忘記這個東西的主要作用了。但他很快沉下心來,動手開始處理快斗左臂上的槍傷。
“呼~”他仔細(xì)包扎好,才松了口氣,
話說魔術(shù)師都是百寶箱嗎?為什么身上什么東西都有。就連鑷子和繃帶都備著,應(yīng)該是以前有過教訓(xùn)吧,不然也不會考慮的這么周全。
怪盜真是個危險的職業(yè),偵探又何嘗不是呢。
他看著手上的那顆子彈,眼中晦暗不明。
工藤把子彈收好,又看著半靠在墻上失去意識的快斗,順手打橫抱起,無奈地說:“還是先回去吧?!?/p>
小泉紅子看著水晶球上兩道影子,與那血跡一般艷麗的眸子里充滿了不可思議,“呵……光之魔人么?真是輸?shù)眯母是樵赴 ?/p>
這位高傲的魔法師抬手摸了摸那顆光滑的水晶球,失神道:“跟之前的預(yù)言有了偏差,原來一切都不會是注定的啊。”只是可惜,她沒有抓住那機(jī)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