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錦覓回話,潤玉縱身羽化回天,身邊起風(fēng)花散。
她站在大門口聳立了很久,抬頭看著紅月,隱隱約約能看到龍的形狀。
直到小晴從遠處跑過來拉住她的手,身后還跟著幽臧。
小晴郡主姐姐,這個哥哥已經(jīng)帶我們安置好新的地方了,姐姐身邊的人真的都好好呀。
她抬頭看了一眼冥皇幽臧,聳肩打顫。
小晴好像并不知道他是冥皇,幽臧除了在冥界召開例會,很少著正裝。
明明和自己爹都是一個輩分的人,長得硬是如此年輕俊氣,一點也不顯老,多大歲數(shù)的人了還被人叫哥哥,而且還聽的臉不紅心不跳。
錦覓小晴乖,姐姐送你回去吧。
她蹲下摸了摸小晴的頭,抬頭看了看冥皇。
小晴不用啦,小晴自己可以回去,姐姐就留下吧,這個哥哥給了小晴護身符的。
小晴看了一下一臉深意的錦覓,好像能看出來她有心事。
她手上帶著條漂亮的花瓣手鏈,是注入看看幽臧冥皇之力精元的花瓣,一般的鬼怪進不了她的身。
不知道為什么,錦覓總能感覺到她身上有種神秘的力量。
說完小晴就蹦蹦跶跶的走了,她很詫異,小晴走過的地方玫瑰的藤蔓都有退縮的意向,似乎在忌憚著什么。
錦覓你怎么不親自來告訴天帝剛才的事情,用幻境干嘛。
錦覓剛才看著天界的事情,心里覺得很不對勁,莫不是因為潤玉是天界之人又和太微有關(guān)系而不想見他。
幽臧春宵一刻值千金咯。
幽臧甩甩手,低身摘下一朵玫瑰花嗅了嗅,濃濃的笑意。
錦覓什么春宵…
幽臧怕他誤會你咯。
錦覓誤會…誤會我什么…
他還真對自己的這張臉很自信,果然每個自稱自己什么座什么尊什么皇的男人都很自戀。
聽見幽臧這么說錦覓的臉猛的一紅,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意所在。
錦覓那…你怎么不在冥界立后啊?
聽見錦覓冷不丁這么問一句,幽臧那雙深沉深邃的眸子上涌上一股酸楚,心事重重。
錦覓難不成是放不下娘親?
幽臧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撇了一眼錦覓,起初他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這么伶牙俐齒。
錦覓問完眼睛咕嚕一轉(zhuǎn),心里想著讓你用天帝調(diào)侃我。
幽臧你怎么和你娘不像呢!
錦覓性格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的這九十分是我這么多年自己形成的~
錦覓看著眼前這個溫冷寡言的男人,他還有她不知道的故事。
罷了,也不知道潤玉怎么樣了。
其實那杯玫瑰花茶里她是動了手腳的,本是想著給潤玉壓一壓反噬之力茶里有自己的氣血彌散,結(jié)果被他反喂回來了。
......
潤玉只身回到天界,肩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南天門守衛(wèi)似乎毫不知情,破軍星君站的聳然,看到潤玉回來也是恭候多時的樣子。
潤玉看他們不知情的樣子心里起了嘀咕。
天界一路順風(fēng)順水,并不像經(jīng)過打斗的樣子。
回到書閣發(fā)現(xiàn)翻閱過的痕跡,架子上還有少許的血跡和纏斗過的痕跡。
他簡單的整理了一下,突然嗤鼻一笑。
潤玉鄺露,還不出來?
潤玉看著面前的幾滴清透的血滴,諸多情緒一閃而過。
隨之而來的是從他面前虛化來的鄺露,并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
潤玉為何不敢看本座?
鄺露屬下…屬下沒有守好璇璣宮…
潤玉看著她委屈的神態(tài)動作,假意抖了抖住樓上的灰塵,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七八分譜。
既然她不想說實話,那他就不問了。
潤玉穗禾來過了?
鄺露來過,是是屬下無能,沒能攔住穗禾帶走爹。
潤玉輕哼一聲,她這么多年來叢屬文官,對于穗禾的突襲她是很無能。
潤玉為什么不跟過去。
鄺露我…我…
鄺露越說聲音越顫抖,五指蜷著,不敢用力。
潤玉信不信本座治你私通魔界之罪!
假意寧靜的空氣突然被潤玉的低吼打破。
他看著低頭沉默不語的鄺露,故意放穗禾進來,假意纏斗,最后讓穗禾帶走太巳,自己偽裝成血珠,好一個鄺露。
潤玉本座告訴你,別總做讓自己后悔的事。
潤玉靠近鄺露低語,當年她放走假扮自己的彥佑帶走錦覓,他沒有治罪于她,如今還想故技重施。
話落他甩甩袖子叫了幾個侍衛(wèi)準備前往魔界,此次前行他不方便大動干戈,因為是鄺露放人在先。
笑話,在他眼里她快成瘋女人了。
誰都別想試探他放在錦覓那的心。
......
錦覓看著眼前的紅色的晶石,這就是潤玉說的冥獅骨晶吧。
他把它留給她了,絲毫沒動。
錦覓這東西…怎么用啊…
纖細的食指捏著骨晶來來回回看了好幾圈,然后她準備去冥界的藏書閣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