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護色
你決定不恨了,也決定不愛了
把你的靈魂關(guān)在永遠(yuǎn)鎖上的軀殼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
你的傷從不肯完全的愈合
我站在你左側(cè),卻像隔著銀河
難道就這樣抱著遺憾一直到老了
看一眼表,已經(jīng)過十點半,火車怎么走的那么慢。如果火車能行駛的快些,他也就沒那么多雜亂無章的頭緒了。
安笙,他見到安笙了。
安笙似乎變了,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發(fā)生了??勺屑?xì)想想,又有誰是完全不變的呢?
他突然就想起安笙和小易升五年級開家長會那會兒,劉嬸家孩子多,個個都要開家長會根本照顧不上他;小易更是沒有家長去開。倆孩子還不在同一個班,他剛在這個班面帶微笑地介紹自己是“小易的哥哥”,一會兒又匆匆忙忙地下樓跑到另一個班去介紹自己是“安笙的哥哥”,統(tǒng)一的理由就是“他爸媽忙,我正好放假了,就來了。”其實是自己以優(yōu)良三好學(xué)生的地位請了病假,翹課來給他們開家長會。最后也不知道小易獲了個什么獎,老師非留他在那發(fā)表什么教育心得,耽誤了去安笙班上接他放學(xué)的時間,他還很自責(zé)地給安笙買了一只巧克力味的雪糕作為補償,結(jié)果安笙并沒有生氣,還樂呵呵地讓小易咬了雪糕的第一口。
回想那時候的日子,真的是……不可多求的好啊。
想著想著,手機傳來一聲音訊,那時鄉(xiāng)村出來讀大學(xué)的九零后富裕的沒幾個,像他這樣高中就有手機的更是少之又少,他總也不愿把錢花費在高昂的電話費上,所以跟小易他們打電話總是言簡意賅些,有什么事情都當(dāng)面聊,陌生電話更是接也不接。
電話鈴已經(jīng)響了好幾聲了,他看了看,不認(rèn)識,還是外地的,不接。過了幾分鐘又打過來,這次只響了十幾秒就自己掛了,過了那么幾分鐘,又打了過來。他有些疑惑,直接打了過去,才響鈴幾秒,對方就接了。
“喂,你好,哪位?”林陌羽問。
一秒,兩秒……十幾秒過去了,電話沒掛,可是對方就是不出聲。
“您是不是發(fā)錯了,沒什么事我就掛了,您也不要再發(fā)過來了?!?/p>
電話掛了。林陌羽頗有些詫異地皺皺眉,小腿無意地踢到對面一位女士的腳上,他忙道歉,女士長的有幾分姿色,卻像是用脂粉堆積出來的。那女士本是有些不高興地皺著眉頭擦自己的鞋子,抬頭看到他時眉頭一下子就舒展了,甚至還友好地遞給過他一顆水果糖。
“小哥長得真俊,哪兒人吶?”她問。
“上海人?!彼χ卮?。
“怪不得呢,上海男的長的就是好看。我,我北京人!”那女的可能是把林陌羽天生的儒雅笑顏當(dāng)成對她的好感了,一下子也是眉眼含春。林陌羽本無意去告訴陌生人自己的家鄉(xiāng),只是應(yīng)著禮貌隨意報上自己的目的地,她嘴里是淡淡的河南口音,卻說自己是北京人,想來對面的女士也是個處事圓滑的人吶!
“小哥你多大???”她窮追不舍。
“九零年?!?/p>
“啊,這么小??!”她神色頗為遺憾,過了一會突然把手伸進她貼近胸口的口袋里,扣扣吧吧地掏出一小張卡片,神神秘秘地遞給林陌羽,林陌羽也禮貌地接下,“我名片!我在L城很有名的,看你這樣也不像是特別有錢的……到時候缺錢來找我啊,你這模樣兒我一定不虧待你!”塔尾音越說越低,說完拍拍他的肩膀就起身收拾行李了,林陌羽聽了一下站牌,正好是S城,那女士下車了。
他終是看了一眼這個名片,那女士叫趙春,84年的,從事的職業(yè)是……!把他當(dāng)什么人了!
(分界線――)
“事情就是這樣,小易我委屈!”
“行了,多大的人了,還玩起撒嬌這一套了?!甭溟最H有些嫌棄地看著他。
“不是啊,她怎么能把我看成是那種人呢?!”林陌羽氣哄哄的,還有些嘟著嘴,落楠易看著,氣定神閑地回答他。
“不奇怪,你就長成這樣?!?/p>
“嗯?什么意思?”
“你長的就很像是會讓男孩子那什么的,你想想之前的吳流年?!?/p>
……
“喂,你沒事吧?!?/p>
“你別沖動,其實也還好,你總不能破相吧?!?/p>
“喂,喂!”
(分界線――)
電話掛了――
哥,你以后知道了,怪我自私也好,怪我膽小懦弱也好。
反正我現(xiàn)在卯足了勁也沒有勇氣去面對你,但是能真真切切聽見你那么溫柔的聲音,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
哥,我今天其實就是想跟你說,對不起我不敢,但其實我也只是想說:
我也想你了,真的,太像太像了。
你值得真正的快樂
你應(yīng)該脫下你穿的保護色
為什么失去了,還有受懲罰呢
能不能就讓悲傷結(jié)束在此刻
重新開始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