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近在咫尺的人,如果王小賀不從s市回來,或許他永遠(yuǎn)不會有這種心思,可老天爺偏偏給了他機(jī)會。
抬手抓住停留在他臉上的手,此刻的他眼底十分認(rèn)真:“王小賀你聽清楚,我張凱琳就是看上你了,不管你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既然你出現(xiàn)了,我絕不會放開?!币蛔忠痪浜盟粕С鰜淼?,隨著他的話語,禁錮著王小賀的手用力也越來越大。
這當(dāng)然出乎王小賀預(yù)料之外,收起眼中的假笑,布上了一層晦澀不明的迷霧,微微瞥眸看著外面的斑駁夜色,盡管張凱琳此刻的言語真摯,但在王小賀看來不過是激情一時,他要是再相信,可就真真傻了。
甩開被他緊鎖的兩只手,退后幾步,抬首正視著張凱琳的眼眸,那里面充滿了不顧一切,瀲下心中的沉悶:“既然話被你說出來了,我也不妨給你說,我對你沒有好感,對唐斐我不會放過,如果你要插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他說著間,面色泛著一陣陰冷,走到門扉前,將其打開,意思很明了。
“唐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你不是什么都能查出來嗎?”
王小賀倚在墻邊,等著他出去,時間很晚,折騰一天,也該休息休息了。
一句話代表了王小賀的意思,張凱琳自知問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而且,對方剛剛的話語,確實傷人。在他攤牌的時候就知道對方不會蹦出什么好話,即便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還是忍不住被傷著。
他移步走過去,到了門邊,停住腳步。他努力平穩(wěn)自己的氣息,轉(zhuǎn)首道:“我跟唐斐不是你說的那種關(guān)系?!?/p>
說完,便跨步出去,接著就聽到門扇被合上的聲音。周媽執(zhí)拗的守在下面,見張凱琳下來,心里也悄悄松口氣。只是這瞄了一眼,就發(fā)現(xiàn)張凱琳來之前跟現(xiàn)在簡直是判若兩人。
此刻的他緊鎖著精致的眉眼,看著周媽也不過頷首而去。
他必須要弄清楚王小賀和唐斐之間的恩怨,恐怕不僅僅是因為言雙吧。剛才他一直注意王小賀的神色,只要一提到唐斐,對方眼中就會出現(xiàn)異樣的情緒,他說不上來那是一種什么具體的感覺。好像是……恨?
可是為什么呢?王小賀一直在s市,和唐斐第一次見面也不過個把月之前的事,當(dāng)時他看著,兩人雖有些互不待見,可也沒有把矛盾放在明面上。
這個問題一直持續(xù)到他回到張家。
王小賀靠在門后,抬首看著光潔的天花板,中間那一簇光亮燈色,晃亂了他的雙眸,他走進(jìn)浴室,望著明亮干凈的鏡面,里面的人膚色白皙,臉上還留有淡淡緋紅,目光卻是清冷得可怕,緊緊扣著的領(lǐng)口之上,還有幾枚顯眼的痕跡,張凱琳的話似乎還蕩漾在耳邊,思及此,唇邊勾起一抹譏諷,那是嘲笑自己的。
他張凱琳是什么人,自己還不了解嗎?一時興起,過后便會棄之如敝履,冷靜下來還真是為剛才那一瞬間的心軟而自嘲。
回到家中的張凱琳直接沖進(jìn)自己房間,用冷水把自己從頭到腳的淋上一遍。
姜媛聽到動靜,手端著一杯溫水,走到張凱琳的房間門前,剛想敲門就聽到里面似乎有水流的聲音。紅唇微啟:“這小子……”
“怎么了?”顧寒走到她身邊,眼底不乏疑惑。
姜媛攤攤手:“我還想問問今兒個那雜志上關(guān)于唐斐的事是不是真的呢?哪知道你那寶貝兒子壓根沒給機(jī)會。唉……”
提到這件事,顧寒也有所耳聞,唐斐他也是見過的,和言西是朋友來著。久經(jīng)商場的他一眼能看出唐斐不是個簡單的人,有野心,同時也有手段。不然怎么會在短短時日就將虎視眈眈的唐氏給捏在手中。不過現(xiàn)在出了這事,恐怕就會有人大做文章。
“算了,有了那小子的前車之鑒,現(xiàn)在我的心也平得很,不過言雙也忒倒霉了,我今天還打了電話過去,那孩子看來也是傷心。你想想王爵城什么樣的人?不打擊唐氏就不錯了。”
對此,顧寒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慶幸的是幸虧唐斐和言雙沒有結(jié)婚。這件事情一出,難免招人揣測唐家的用心。
“行了,咱們也別去操這心,趕緊回去休息。那些事就留給那臭小子煩惱吧。”
好不容易等到孩子長大了,這手頭的事總算是可以放下來輕松輕松。
姜媛嘆嘆氣喝下那杯溫水,轉(zhuǎn)身和顧寒回了房間。
張凱琳著了睡衣出來,剛才姜媛和顧寒的話他自然是沒有聽到。
坐在床邊,剛才在浴室里總算是冷靜下來,他揉揉濕潤的頭發(fā),目光瞥見一旁被他扔下的手機(jī)。想到什么,拿起來找到小助理的電話撥過去。
很快對方就接聽了。
“你趕緊把唐斐和王小賀之間的恩恩怨怨給我查清楚,不對,是唐斐和整個王家之間的恩怨查清楚。”
對面的小助理還趴在被窩里,有些迷糊,抬手看看屏幕上的名字,這精神立馬回來了。
“好的,總裁?!毙≈碚J(rèn)真的回道,他是沒有想過這大半夜的,自家總裁又要整什么,看看一旁的鬧鐘,不禁有些無奈,下班了都不能好好休息。越想還有些委屈,唯有每個月的高薪才能讓他有繼續(xù)的動力。
小助理是張凱琳進(jìn)入顧氏選的第一個人,人雖然迷糊了點(diǎn),但是老實,肯干。至此,小助理也算是張凱琳最放心的人。
掛了電話,張凱琳看到角落的毛線球,他想,這玩意兒又有了用武之地。
走過去抱起來兩團(tuán),他坐在床上,慢悠悠的織起來,手法嫻熟。
是啊,他現(xiàn)在很郁悶,非常郁悶,他哪兒不好了?除卻小時候的黑歷史,這自打王小賀回來,他就沒做過什么混賬事。
“咚咚……”
敲門驟然出現(xiàn),打破張凱琳的沉思,他放下手中毛衣針,走過去打開,果然是姜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