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魔大戰(zhàn)后,有位豐神俊朗的天帝,表字潤玉,上不懼天,下不愧地,無親有故,故人故人,可謂就是有故事人。
誰還沒個年少輕狂,天帝也是一個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一表人才的男人,可奈何明月照溝渠,陰溝里翻船,那一戰(zhàn)和其弟旭鳳大打出手因為一個六界第一美人花神的女兒也就是前任魔后,一個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可俗話說得好,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即使是天帝,也有人不喜歡,這個有人就是前任魔后錦覓,所以說愛一個的最高境界就是放手,是的沒錯,他放手了。
如今天界在潤玉的統(tǒng)治之下各界穩(wěn)定和平已經(jīng)維持幾百年,可在登帝之前他可謂是費盡心機,忍辱負重,機關(guān)算盡,聰明反被聰明誤,被愛恨情仇沖昏了頭腦。
天帝性格沉穩(wěn)頭腦冷靜可有利有弊,就是不親近人,待人寡淡冷漠,尤其是在工作上,已經(jīng)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好話說是盡心盡力認真負責,反過來說是錙銖必較,還有的仙說他斤斤計較,不過潤玉到不在意,他依然風骨照舊,正道獨存。
天憲仙人前幾天為了找潤玉商討關(guān)于天界新法規(guī)的事情可謂是做足了功課挑燈夜戰(zhàn)的背天條,他覺得有必要修改一些,因為新晉的小仙倌們難免會犯一些不太長腦子的問題。
比如果前幾天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新來的小仙童,老君讓他看著丹爐,結(jié)果他不小心睡著了一頭倒在了鍋爐上把自己燙傷了但是由于他撞了這一下讓老君的火焰陣些許屬性改變了點,又多出了一種新丹藥,可是舊丹藥沒練成的問題進行了一番商討。
天憲認為小仙童只是初犯而且要綜合犯錯情景,老君的丹爐房里的條件不是一般的艱苦,應(yīng)該上報工傷,下不為例,功過相抵,不應(yīng)懲罰。
可天帝認為不能縱容小仙,責任感要從娃娃抓起,該賞賞,該罰罰,傷養(yǎng)好了之后還是要責罰,要陟罰臧否,不宜異同。
潤玉天憲,你是老了同情心愈發(fā)的嚴重了?
潤玉手里拿著一卷天書,蹙著眉,頭都不抬的說著話。
天憲仙人小仙不敢,小仙只是就事論事,覺得應(yīng)該給新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天憲仙人說話有點卡頓,天帝這幾年懟人技巧逐漸上升,再加上原來的腹黑屬性,他心里發(fā)顫。
潤玉那你就是說本座不近人情,苛刻下官倌了?
潤玉手里最近正在翻鳥族的卷宗,雖然已經(jīng)歸屬魔界可鎏英也有時忙的顧不上,再加上原來天界本屬鳥族,旭鳳開口求他幫忙他也不好拒絕,這幾天他正好焦頭爛額。
天憲仙人下官沒說...下...下官不敢。
天憲仙人看著潤玉那張不近人情的臉心里在打退堂鼓。
潤玉你還學會頂嘴了?
天憲仙人下官...下官沒有...
潤玉放下卷宗,氣勢更上一籌,天憲一拍腦子,他天憲今天就應(yīng)該把這個事情悄悄的瞇下來,就不應(yīng)該腦抽的來找天帝。
潤玉我說你頂嘴你說沒有這不就是頂嘴嗎!
潤玉突然站起來,倒霉的天憲今天算是撞到了槍口上,這句話說的天憲仙人啞口無言。
然后天憲被罰抄天規(guī)天條外加做下去某不知名破鎮(zhèn)子的判官幾百年,不能升官的那種。
真好,潤玉又做了一件造福天下蒼生的事情。
潤玉天憲啊,你在下面可是要堅守崗位,本座隨時視察。
天憲在一旁面目扭曲到不行,
天憲仙人多謝陛下!
天帝對天庭管制頗為嚴格,雖然私下里眾仙都對他褒貶不一,可潤玉大公無私兢兢業(yè)業(yè)這么多年來,大家對其都是又愛又恨。
潤玉本座念你恪盡職守,就不讓你跳因果輪回盤了,我親自送你下去。
一旁的緣機本來欣喜若狂,又可以控一次命盤了,結(jié)果潤玉這一句話好像在一盆熾熱的火炭上澆了一大盆冷水。
天憲現(xiàn)在不僅面目扭曲還一臉黑線。
在天界不染塵埃久了,去人間映映日霞也好,襟上的天塵太厚,抖落到人間,抖落了好多年的江湖。
潤玉給天憲找了一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給他變了一個茅草房,仙界的歸去來都太容易,現(xiàn)在對他來說可真是折磨。
潤玉這個地方以后就靠你了。
天憲看著潤玉那種看著他那個給予厚望的臉,無言以對。
......
四海穩(wěn)定六界和平,人神魔共存的世道里免不了有點另類,什么樣的世道都有那種恣睢茍且茍全性命于亂世的人,然后就會衍生出一種新職業(yè),憑借著不知道什么體質(zhì)的屬性可以穿梭于神魔兩界,隱于市井,藏于花市"得道高人"。
大漢甲小東西!你給老子站住!
一群黑煙從酒樓里出來,四散著追著一股白煙。
鳩白在前面跑著,鳩白智障才停下。
手一摸兜不知道拿出一堆什么東西,沖著后面一灑,黑煙顯形了一部分,有一個算一個的丑態(tài)百出。
鳩白哈哈!我嗆死你們!
她回頭正好撞見一個彪形大漢,身材魁梧,臉上劃著碗大的疤,不堪入目,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大漢乙小...小東西,趕...趕快跟老子回去!
那個大漢結(jié)結(jié)巴巴,吐沫橫飛。
鳩白回個屁!
鳩白懷里揣著一個精致的玉壺,她飛身起來拿起那個壺照著那個人頭頂就是一下,鳩白果然好東西??!
壺沒事,那個人現(xiàn)在頭破血流。
潤玉安頓好了天憲以后在鎮(zhèn)子上閑逛,從前就一個人,縱使鄺露跟了他這么久,他也還是習慣一個人走走停??纯?。
鳩白從一個破巷子里沖出來,后面不僅跟了一個彪形大漢,還有絲絲黑煙,潤玉看著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姑娘沖過來,看起來穿的是嫁衣,手里還拿著一個沾著血的壺。
她迎著潤玉就沖過去,
鳩白這位白哥哥,救我一命救我一命!
鳩白拉著潤玉的衣角,躲在他身后,旁邊是一堆破稻草。天帝看著這個不找邊際的姑娘,手里沾血的玉壺險些蹭到他素白的衣擺上。
她作揖表示抱歉,丹唇輕抿,縮著頭莞爾一笑。
潤玉一頭霧水的看著這個姑娘,這什么世道,真是應(yīng)該好好讓天憲仙人來管管了,她抬頭看著潤玉,生的面如冠玉的,好生俊郎,殊不知他封印了自己九五成的仙緣法力。
鳩白我跟你說白哥哥,那幫人要捉我回去逼著我成親!你幫幫我好不好,拜托哦…
她小聲的說,然后一邊說一邊嫁衣,這舉動可是讓潤玉一愣,他好歹也是活了萬年的公龍一條,大男人一個,現(xiàn)在一個小姑娘在他面前脫衣服,成何體統(tǒng)。
潤玉你干嘛?"
潤玉用剩下的半成法力驚恐的意念傳達,然后把她推向身后,摁住她的手腕。
傳音入密?鳩白看著他,原來是同道中人??!
鳩白原來是道上的兄弟,之前我一時貪財看見這家人里有不少寶貝,這家少主的未婚妻在新婚前一晚就死了你說巧不巧,我就想裝個新娘子摸點寶貝出來。
然后抬起手中的玉壺得意的瞪了瞪眼。
鳩白結(jié)果那個死烏鴉非要娶我,我的親娘,還說我騙婚。"
鳩白看著潤玉對旁邊翻了一個白眼。
好家伙,潤玉看著這個灰頭土臉的姑娘,原來是個仙扒,剛想把她一腳踹出去,她拿出脖子上掛著的一個白玉琉璃珠,里面有幾個小白烏鴉精在互相照顧著,又看了看就把雙手合十表示感謝地表情,就差跪下給他磕頭了。
鳩白白哥哥你看到了,我真的不是那種壞人,而且鎮(zhèn)上這個黑烏鴉精真的不是什么好東西,幫幫我。
鳩白拼命地對潤玉擠眉弄眼,可千萬別把她供出去。
潤玉怎么幫?
潤玉放開抓住她手腕的手,歪頭撇了一眼外面示意她,這市井里魚龍混雜,他要是一股仙法沖出去恐怕是要淹了這破鎮(zhèn)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