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回別墅的一路上,尚妄安車都開的極快,打方向盤,在每個轉(zhuǎn)彎處狠狠踩下油門,似乎用這樣的方法,就能稍微緩解些她心中的煩悶。
按照鹿晗所說,有一股莫名勢力近期在悄悄收購尚氏的股份,整個集團腹背受敵,這也就解釋了魏臻曉為何會這么迫不及待的讓她和鹿晗聯(lián)姻。
有他和他身后的勢力作為后盾,確實是對她們有百利而無一害,但恐怕那個女人沒想到的是,鹿晗根本就是奔著自己來的,只不過他和張藝興之間,究竟有什么恩怨?讓他如此大費周章?
這些疑問,都要等將來她和鹿晗徹底合作后在挨個探究,令尚妄安頭疼的是,她才回尚家僅僅幾天,竟然就發(fā)生了這么多預料之外的事,果然董事長這個位置,不是那么好做的,哪怕只是個傀儡。
思索著一路很快回了別墅,與其說那是她尚妄安的家,倒不如說就是棟遮風擋雨的房子而已,且房子里住著的,還是心腸比蛇蝎要歹毒的人,徑直將車開進地下車庫,保姆劉媽一早就開了門等她。
年僅四十幾歲的女人已經(jīng)有了滿頭斑白長發(fā),笑起來的時候臉上褶皺雖明顯,卻非常親切,在整個尚家,除了已經(jīng)離開的尚南嘉,怕是也只有劉媽這個外人對她最好,大概也看她是個可憐人吧?
接過尚妄安手中的車鑰匙,劉媽側(cè)身讓她進門:
劉媽小姐回來了!
尚妄安乖巧的頷首問好,又恢復成了那個無論何時都眼帶笑意,天真無邪小姑娘的模樣,不是她本身愿意如此,只因為若想要在尚家生存,就必須一直這么演下去。
視線掃向客廳:
尚妄安母親呢?
不出意外的話,魏臻曉那個步步算計的女人此刻應該等著她跑上去質(zhì)問,然后威逼利誘破使讓她就范呢吧?
她太了解她的心思,因為尚南嘉的事,魏臻曉一直對自己懷恨在心,哪怕是不得不留她在身邊礙眼,她也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欺辱她,只要看尚妄安難受,她就會高興。
只可惜,尚妄安偏偏不會如她愿。
果不其然的,將她外套掛好的劉媽湊上來,指了指樓上魏臻曉房間的方向。
劉媽夫人在樓上房間里等您。
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尚妄安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輕輕敲了兩下,在得到屋內(nèi)人允許后才推開進入,順帶關(guān)上了門。
魏臻曉見過鹿晗了吧?聊的怎么樣?
此時的魏臻曉正倚在沙發(fā)上看文件,保持良好的身材在純黑色真絲睡衣的遮掩下若隱若現(xiàn),如果不說,真的完全看不出來已經(jīng)是個二十歲孩子的媽。
知道是尚妄安進來,連掀起眼皮看都不屑于看她一眼,尚妄安禮貌的上前幾步,揣著明白裝糊涂。
尚妄安母親您今天的意思是?
合上手中文件,看向她的眼神和語氣中皆帶著威脅:
魏臻曉我告訴你尚妄安,集團現(xiàn)在腹背受敵,你既然答應回來做這個董事長,就必須給我挑起責任。
魏臻曉和鹿晗聯(lián)姻是我們目前為止最簡潔有力的辦法,板上釘釘?shù)氖履銢]拒絕和反駁的權(quán)利!
尖銳的女聲落下,房間里安靜了片刻,尚妄安低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什么,當魏臻曉以為會激怒她兩人大吵一架的時候,女孩卻突然抬起了頭,盈盈雙眸如秋水般:
尚妄安我明白了母親......
沒有反駁,拒絕,答應的反而比想象中更加痛快,看著她那委屈又隱忍的模樣,魏臻曉皺起了眉頭,不知為何她總有種莫名的錯覺,尚妄安這張乖巧懂事的面容背后,是極為可怕的一張臉。
準備好的大戲草草收場,尚妄安的反應讓她感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得,剩下的只有滿滿無力感,也懶得再發(fā)火或和她說什么,擺擺手就讓她出門了。
卸下一身防備回到房間的尚妄安整個人癱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某個點出神,她這個傀儡,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做想做的事,現(xiàn)在為了演好這場戲,可能連自己的幸福和后半生都要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