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成日里從早到晚的勞作,身子自然吃不消,更何況她的病剛好。她身子一晃,那玉佩便落在了地上。
她心下一緊,那是姐姐的遺物,若是摔出個好歹,該如何是好。
傅恒詫異回頭,只覺那玉佩有些眼熟。他蹲下身去拾,正好與瓔珞的手碰到一起,他趕緊縮回去,有些窘迫:"抱歉。"
"沒事的,少爺。"瓔珞細(xì)細(xì)擦拭著玉佩,正要收起來,就聽傅恒問道:"玉佩可以給我看看嗎?"
瓔珞將玉佩放在傅恒手上,傅恒眉頭一皺,淡淡開口:"這是我的玉佩。"
"啊?"瓔珞一震,她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傅恒的玉佩。難道傷害她姐姐的人竟是傅恒?她著實(shí)不肯相信。
"玉佩可以還給我吧?"傅恒問她,"玉佩上寫的是滿文,富察哈喇。那上面的裂痕也是我摔的。"
瓔珞一把拿過那玉佩:"不行,這是我姐姐給我留下來的東西,我不能給你。"
傅恒想到他還有事要處理,便對瓔珞道:"我還有事,晚些時候你來趟內(nèi)院,我有話問你。"
富察傅恒難道是傷害姐姐的那個人?她心下亂做一團(tuán),他待人溫和有禮,更是救了高燒不退的她,看她無家可歸就將她留在了富察府,他的眼睛里那么的清澈,并不似一個作惡多端的人。
天色漸暗,魏瓔珞帶著繁雜的心緒來到了內(nèi)院,也就是傅恒的院落。
"你說這玉佩是你姐姐給的,你姐姐又是誰?"傅恒問道。
"魏瓔寧。"瓔珞答著,復(fù)又問道,"少爺認(rèn)識我姐姐嗎?"
"不認(rèn)識。"傅恒搖搖頭,"你姐姐的名字犯了忌諱,她應(yīng)該還有個名字。"
"那她叫什么?"瓔珞急切道。
傅恒搖搖頭:"我不知道。"
瓔珞咬著唇:"那你的玉佩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姐姐身上?別人都說,我姐姐做了丑事,被逐出宮又被殺害。你難道對此一無所知?"
傅恒一臉正色:"我也不知道,我的玉佩早已丟失,卻成了你姐姐的遺物。你懷疑我倒是無可厚非,可富察傅恒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
難道這條線索就這么斷了?瓔珞十分清楚這富察傅恒說的十有八九是真話,可她現(xiàn)在又該怎么辦。
"你叫我如何相信你?"瓔珞死死咬住唇。
"人在做天在看,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自然有辦法證明我的清白。"傅恒一臉嚴(yán)肅,"你姐姐何時被害的?"
瓔珞斂去情緒:"我姐姐是繡坊里的繡娘,她被害的具體日期應(yīng)該是正月初十。"
傅恒應(yīng)了一聲:"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瓔珞福福身子,退了下去。
第二日,傅恒便找到魏瓔珞:"正月初十那晚,我額娘生病,我急匆匆地回府,便沒有值夜,你若是不信,可以問青蓮,富察府的眾人也可以證明。"
"我知道,"瓔珞低聲道,"少爺應(yīng)該不是那種人,我信你,不過是我太急躁了。"
玉佩線索就此斷掉了,瓔珞有些難受。干起活來也開始心不在焉,為此沒少挨然嬤嬤的罵。她每日干的活要比別人多出一倍,卻沒什么時間休息。本就身體瘦弱外加心思郁結(jié),勞累過度,瓔珞終究是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