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傅恒終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夫人,我怎么忽然聞到了一股醋味?不知你可有聞到?"
瓔珞繃著臉:"樓下的醋味。"
傅恒抿嘴忍住笑:"我怎么感覺這醋味是從一個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這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瓔珞秀目圓睜:"我身上哪有什么醋味?只有滿身的酒氣,我昨天喝的是酒,不是醋!"
提到昨日,傅恒心下一痛,若是再來一次,他絕不會再對瓔珞說出這般絕情的話來。他頂多也只是自己生生悶氣,絕不會再叫瓔珞難受了。
"女孩子就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他教訓(xùn)著,"很失禮不說,還極易傷身。"
瓔珞一挑眉:"也不知道我因為誰變成這樣?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某個人頭豬腦,說起話來口不擇言的大豬蹄子。"
"我錯了好不好?"傅恒低聲下氣,"我是大豬蹄子,我人頭豬腦,說話口不擇言??墒牵羰羌热皇俏业腻e,你為何偏要跟你自己過不去?"
"我要讓你難受。"瓔珞在傅恒懷里拱來拱去,硬是將一頭青絲拱成了一個毛線球,她將垂在臉上的頭發(fā)隨意往后一撩,"我叫你心疼了,這就是好的。只是,少爺你道歉好歹也要拿出點誠意來吧。"
傅恒將瓔珞的頭發(fā)撩到耳后,又將那藍紫色蝴蝶梳篦插在她鬢發(fā)上,嘴角一揚:"我這禮也賠了,歉也道了,不知夫人可否原諒夫君一次?"
瓔珞推了傅恒一把:"瞧你說的,搞得我若是不原諒就顯得不講道理似的。"她略略一撇嘴,"我哭那么傷心,你卻就像沒看到似的。還有,昨日你在行房事之前,可有問過我的意思?"
傅恒重重一嘆:"當時我又沒有什么別的法子了,你那會靠在我懷里蹭來蹭去。既然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這么做也是得體的。"
"可少爺是君子呀。"瓔珞聲音低低的。
傅恒俯身,輕啄瓔珞臉頰:"君子也是男人,既然夫人如此誘人,我這個做夫君的自然要……"
傅恒永遠也不會知道:若是他當時未曾跟瓔珞行房事,那么,他的未來將會真正的在痛苦與后悔中度過。
"你……"瓔珞跳出傅恒的懷抱,"少爺,你這話不得體。"
傅恒捏捏瓔珞的小臉:"你怎么整日整日的得體不得體的?"
"哦?是嗎?"瓔珞歪著頭,自上而下地打量著傅恒,"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說不得體的?少爺可別賴在我身上。"
傅恒嘴角一揚:"我賠的禮夫人可喜歡?"
瓔珞自發(fā)上取下梳篦,細細打量一番,嘴上帶笑,俗稱愛不釋手,面上卻嘴硬:"一般般吧,不過看在你出現(xiàn)得還算及時的份上,也就不與你計較了。"
傅恒嘆口氣:"其實,你走后沒多久我就追出去了,可人太多了我沒追上,然后又跟丟了,打聽了半天才打聽到。所以,對不起,我來晚了。以后我在哪你就在哪吧。"
瓔珞不禁噗嗤一笑:"那少爺入宮值守的話瓔珞是不是也應(yīng)該陪著?那我明日就換身衣服,陪少爺一起去巡值。"
"胡鬧。"傅恒捏捏瓔珞的鼻梁。
"這可是少爺說的。還有,今日少爺不需要去招蜂引蝶嗎?"
"今日我休沐。"
"哦,那宮女們見不著富察侍衛(wèi),該是又傷一天心了。"瓔珞做出一副惋惜狀,"我至今還記得那副景象,當真是壯觀呀,就像……"
"就像蒼蠅見了肉,"傅恒開了口,"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