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覓被涼王攬入懷中,她的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上,金絲薄縷的朝服,透著一絲絲的微涼,錦覓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浸在涼王的朝服上。原來涼王本是要去上朝的,卻沒成想,被耽誤在這了。
此刻,涼王只覺得,懷中女子,對他而言,已不再是個擺設(shè),內(nèi)心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在升騰。他心里想著:她和別人不一樣。
錦覓微弱的開口道:
錦覓“涼王殿下。”
涼王低頭,看了看懷中女子,輕啟薄唇道:
涼王旭鳳“本王在。”
錦覓緩緩閉眼,睡在了涼王懷中,良久之后,從剛才的疼痛中醒來的錦覓,才稍稍恢復(fù)了些元氣。一雙濃睫碧眼,星光似水,婉轉(zhuǎn)流年,錦覓道:
錦覓“我夢中那女子,時而坐在孤雁臺上,時而坐在黃泉水邊,她的背影,看上去,好孤寂。”
涼王蹙了蹙眉頭,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懷中的錦覓,緩了緩,這才開口道:
涼王旭鳳“那女子可是一頭紅發(fā)及腰,一身金絲黑錦素緞?”
錦覓吃驚的看向涼王道:
錦覓“你何故,知我夢中女子的模樣?”
涼王微微嘆息了一聲,道:
涼王旭鳳“她也曾在本王的夢中,時而坐在黃天孤雁臺,時而坐在碧落黃泉池。你我竟夢見同一女子?!?/p>
涼王扶起錦覓,道:
涼王旭鳳“本王要去一趟宮里,你讓鳳祤好生照顧著。”
錦覓點點頭,只見涼王,一身金色朝服,修長身姿,步履輕盈的邁出房門,在朝陽的光輝下,那身影又更顯高大。門外玉樹,灑落遍地斑駁,仿若惹眼塵埃,一時竟蒙了姑娘的眼。
碧涼國的天空,果然比大漠古國透亮許多,碧空如洗,滌蕩污垢。
錦覓知道,她這次算是把命保下來了,如今有涼王護著,皇后娘娘不敢對她怎樣,只是她的姨娘,為何如此對她,人情涼薄。
鳳祤走到錦覓身邊,開口道:
鳳祤“錦覓,別想那么多了,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著,你才有機會見到夢中那女子?!?/p>
錦覓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鳳祤,鳳祤天生一張邪魅霸氣的臉,性子也是極其不好惹的那種,卻偏生得就只聽錦覓一人的話,錦覓笑了笑:
錦覓“我沒事,現(xiàn)在有涼王在,皇后不敢怎么樣,既然咱們來了碧涼,不如試著去找一找公子潤玉?!?/p>
鳳祤皺眉,瞪著錦覓一眼,道:
鳳祤“錦覓,玄天劍就只是一個傳說,誰都沒有真正見過公子潤玉,你又何必一直記掛在心里?!?/p>
錦覓道:
錦覓“玄天劍一直鎮(zhèn)守著咱們的大漠古國,這是事實,我相信,留劍下來的那位公子,一定會再出現(xiàn)?!?/p>
鳳祤嘆了一口氣道:
鳳祤“即便有那位公子,可是他已經(jīng)離開了百年,還能再回來嗎?”
錦覓堅定的看著門外的碧空,道:
錦覓“百年時光如何?千年又如何?我愿等他萬年?!?/p>
鳳祤微嘆,看著眼前的錦覓,一如當(dāng)年在孤雁臺上時的倔強,那么瘦弱的身姿,在寒風(fēng)凌冽中,如白雪紅梅般綻放,永遠(yuǎn)在期盼著,黃沙的盡頭,歸來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