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輝先生的廚藝好好?!毕淖臃畔虏磷斓募埥?,笑道。
剛才下樓的時候,就看見琉輝從廚房里出來,到現(xiàn)在,夏子也由衷地發(fā)出了贊嘆。
無神琉輝那多謝伊東小姐了。
無神琉輝凝視了幾秒鐘她的眼眸,道。
無神琉輝皓,你過來一下。
等到收拾妥當(dāng)了,無神琉輝掃了一眼伊東夏子上樓的方向,語氣頓時回復(fù)平常。
不光是皓,悠真和梓也停下了腳步。
在他們聽來,琉輝的語氣甚至比平常還要冷。
無神皓什么事嗎?
皓挑了挑眉,走上前去。
悠真和梓對看一眼,心里出現(xiàn)了同樣的一個想法——
皓似乎是惹上麻煩了?
夏子回到房間內(nèi),順手鎖上門,向手邊的桌子上看去。
那條她貼身的藍(lán)寶石項(xiàng)鏈,因?yàn)殒溩由系沫h(huán)昨天掉了一個,便被她收了起來。
藍(lán)色的寶石被切成六邊形的形狀,在黑暗之中,宛如月華般的隱隱霧氣,蒙住了夏子的眼睛。
她的蔥白手指拂過寶石的不平面,仔細(xì)感受著凹凸不平的感覺。
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她閉上了眼睛,十一年前的畫面從未褪色。
金發(fā)碧眼的男孩子親手給她戴上了項(xiàng)鏈,笑得如沐春風(fēng)——吶吶,夏子可不能反悔哦,長大之后,我一定要你做我的新娘。
明明只是孩子的誓言,為什么會讓她,還有他,銘記這么久?
夏子睜開眼睛,結(jié)束了即將到來的苦痛回憶。
無神皓從樓梯后走出來便徑直上了樓。
腳步踏在樓梯上,精致的臉龐上,一抹自嘲卻不是幻象。
推開房門,他仰面躺在床上,剛剛琉輝說的話重新浮現(xiàn)在腦海中。
無神琉輝為什么對伊東夏子這么好?
他并沒有問“你對伊東夏子是什么感情”這樣拐彎抹角的問題。
雖然琉輝在外人眼里是一個完美的君子形象,可皓對他這個哥哥的了解卻是——直切主題,不留情面。
無神皓我可沒對她多好,只是應(yīng)有的‘禮節(jié)’而已。
說罷,皓盡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波動,聳了聳肩。
無神琉輝你知道我是不會傻到連這些都看不出來的。
琉輝并沒有因?yàn)樗恼{(diào)笑而放松半分,英俊的臉又多了幾分冷然。
無神皓……
無神皓并沒有做出回答,他只是一味地盯著琉輝的眼睛。
無神琉輝她只是棋子,不用我再次提醒你了。
琉輝的眸子仿佛冰凍住的瀉湖。
皓曾經(jīng)一直認(rèn)為,琉輝的眸子仿佛就是智慧的搖籃,深邃而又溫柔得恰到好處。
可現(xiàn)在,他并不想讓這雙眼睛發(fā)揮它原本的作用。
無神皓……琉輝,你覺得我會是那樣的人?
皓將手臂搭在樓梯的欄桿上,歪歪頭,發(fā)絲恰到好處地微微遮住眼睛,讓他避免和琉輝那雙仿佛能夠洞穿人心的眸子接觸。
無神琉輝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琉輝的瞳孔微微收縮,薄唇輕啟,語調(diào)放松得好像剛才的劍拔弩張不存在似的。
無神皓我有分寸。
迫不得已,皓微微嘆了一口氣,說出真實(shí)想法。
他自然有分寸。
伊東夏子么……不過棋子一枚,有什么,比夏娃還要重要?
可是一聯(lián)想到她知道謊言后的痛苦樣子,皓就打心里覺得緊張。
管她呢,只要得到夏娃就好了。
皓伸開右手,又像是抓住了什么東西似的,猛地握緊。
夏子走下雕刻著半北歐風(fēng)格的樓梯,白色睡裙擦過繁復(fù)的花紋。
實(shí)在是睡不著,還是去窗邊吹吹風(fēng)最實(shí)在了。
這么想著,夏子的腳已經(jīng)朝窗戶邊移去。
忽然,背后傳來極其輕微的響聲。
夏子的頭還未轉(zhuǎn),手臂就被人拉住,接著便是一路狂奔。
等到好不容易停下來,她拍著胸脯剛想說“賽跑運(yùn)動員嗎”,卻看見了那雙紫眸。
有著深綠發(fā)色的男孩子站在她的身前,背后的墻讓她迫不得已陷入一個尷尬的境界——
“梓……先生,有什么事嗎?”看著陰氣沉沉的男孩子,夏子試探地問。
無神梓夏子小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