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最后一股勁說:“荒井先生太客氣,這二個畜生不值三萬美元,現(xiàn)在另一幫派和我們掙地盤,經(jīng)??晨硽?,晚上讓他倆去,既幫了忙,又嫁禍對手。”
“我們就等消息。”
“可以,就是很晚。”
掛斷電話前對方再一次說:”謝了.”
我決定留下聽消息,無聊之余向劇場里張望,不堪入目。
荒井對我說:“我這兒有東北來的姑嫂。前者叫蘭芝,后者叫天羽,讓她們倆人陪你聊一會,我還要給你劃款,錢不到位,事不兌現(xiàn).”
“別叫人,我那有哪心情?!?/p>
“我一說你就想見,她們的祖母是滿鐵員工的女兒1945年18歲那年和父母走散,留在東北,被人揀到,嫁給一個老頭。
從那以后一直和冬京聯(lián)系,1949年收到冬京來信和錢,知道父親去世,母親改嫁,是爺爺寄來的信,讓自己好好過,他們也幫不了忙。
收信當(dāng)夜,祖母就被村長派民兵抓到村公所說她是特務(wù),傳遞情報,要搜查,最后和村長睡了才被放出。
祖母生了兒子,不久老頭去世,這兒子是村長的還是老頭的弄不明白,祖母是有名的村花.村長宴請上面來的客人也是請她作陪,等她兒子18歲結(jié)婚,老村長死了,他兒子當(dāng)上新村長。
運動來了,祖母給她在冬京的大伯發(fā)了信,信沒發(fā)出去,新村長派人又把她兒子抓走,說是傳遞情報有特務(wù)嫌疑,祖母有經(jīng)驗,讓兒媳去證明沒有情報,兒子被放出。
1981年孫子結(jié)婚,孫女也苗條出眾,姑嫂加上婆婆是新的村花,借市場經(jīng)濟光,三朵花,開了一間飯館,既可投宿又可進餐,客人要添個枕頭,加條被子,姑嫂倆就去陪.
新村長想沾姑嫂的便宜就得拿錢,也就罷了,免費慣了,化錢就要看老婆愿意嗎,老婆是鎮(zhèn)長女兒.少了村長騷擾,多了客人光顧,不久在冬京的祖母的哥哥替他們一家作為殘留孤兒辦了手續(xù),全家到了冬京,因為沒有技術(shù),父子當(dāng)門衛(wèi),母親照顧有病的祖母,及帶重孫,姑嫂倆就當(dāng)演員。還到香港,澳門拍小片.怎么樣?見不見?”
不等我答復(fù),荒井就走了。不一會進來二位還是很有姿色的美女.她們披件睡袍,沒等她們近前。
我搶先說:“有空就說會話,沒空就忙妳們的,我在這兒等回話?!?/p>
小姑挨著我問道:“你是荒井的老板?”
她的那雙明澈眼睛可以看到情愫,愛戀。不時向我送來陣陣的秋波。我防著小姑,嫂子冷不防與我親熱。
我從她那小巧嘴唇嗅到女性的芬芳,鮮花般的馨香,讓我在青春激蕩中忘卻時光流逝,人生的存在。
嫂子笑道:“老板說那里話,來這兒都是尋樂,家鄉(xiāng)那邊也開放,沒想到你是尚海人。”
我嫌她離我太近用手推她時,碰到她的身子,像觸電般感到神奇的潛流,一時間青春的萌動,此時小姑又貼在我身上,我既感到苗條又窈窕的氣勢,婀娜和優(yōu)雅的神韻,頓時熱血沸騰,理智淹沒在激情中,靈魂飛向奇異瑰麗的天地,不由主的情潮高漲,欲望的滿足,近乎銷魂時刻。
外面有喊聲:“蘭芝,天羽上臺?!?/p>
二人不情愿起身走了,在她們走后我想到夫人那句問話:
“張先生怎么樣?”
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我不是坐懷不亂的人,我趕緊離開劇場的后臺,來到街上冷風(fēng)一吹心里平靜多了,進了一家拉面館,吃碗拉面。
等我再回到劇場后臺,荒井正在等我,他拿來被砍死的這倆人照片的傳真件給我看,我驚訝道:“他們效率太快了?!?/p>
照片中二人身首分離,倒在血泊中,看到照片我是悲喜各半。
回到大院,心情復(fù)雜,聽說正一夫婦在大院,就去找她們,喝了半天茶也沒說什么,芳子說:“你一定有心事。”
被她這一問我眼圈濕潤說:“我買兇殺人了?!?/p>
她嚇了一跳:“怎么回事?”
我講了小紅的事,她先是杏眼怒睜悻悻地說:“狗改不了吃屎,狐群狗黨?!?/p>
聽到小紅懷孕被撞,落下幾滴眼淚,聽到我要買兇報仇贊嘆道:“沒想到你還是個男人,我到不同情那倆個混蛋,只是對他們的父母是不是太殘酷,他們也許倚窗盼望海歸兒子,如同古代盼金榜題名兒子榮歸故里?!?/p>
談了一會我回到順子那兒,夫人也在,看我無精打采樣子,很為關(guān)心,我實話實說,夫人不放心又給荒井打了電話問:“此事辦得穩(wěn)妥否?”
“沒問題,死者是背著老大干私活的小馬仔,干了幫里最深惡痛絕的事,對方借別的幫派的手除了他們,給錢是給殺手跑路用?!?/p>
夫人又讓先生給當(dāng)?shù)鼐炀滞娫挘瑢Ψ交卮穑骸斑@是件群毆事件,這倆個死者在警局有案底.黑幫間械斗,連目擊者都沒有。我們己通知死者遠(yuǎn)在姜蘇的家屬來領(lǐng)尸,這二個死者來冬京己有八年,遺產(chǎn)剛夠家屬來回路費?!?/p>
先生叮嚀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想讓你卷進黑道,以后再有此事要告訴我,不要沖動?!?/p>
“事后我也覺得太魯莽?!?/p>
夫人說:”小叔從扭約回來了,明天請你吃飯?!?/p>
晚上我失眠了,在房里來回走動,順子敲門進來她怕我睡不著一直在門外聽動靜,她紅著臉,讓我躺下把頭放在她的腿上,不知什么時候我睡著了,聽順子說,深夜芳子來敲門,她思緒萬千,想到我敢為紅顏知己,以身試法而欣慰,她點香為她不認(rèn)識的小紅祈禱,想到我一定徹夜難眠,就想和我說說話,順子因我枕在她的腿上,怕芳子誤會,就讓她直接進來,她倆看著我到黎明,才各回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