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木說:“這可是積德的好事,張先生,中醫(yī)能治我兒子的病?”
“他怎么得的?”
“可能和當時難產(chǎn)有關,用了產(chǎn)鉗。”
我翻了病歷,並無遺傳性球細胞增多癥:“他有無出生記錄?”
“年代太久找不到。”
“他娘?”
“那個年代,很窮,外鄉(xiāng)女子生完孩子就和人跑了?!?/p>
“龍?zhí)墒沁z傳病,房事行嗎,要吃藥吧?!?/p>
桂花,伊藤木兩人同時臉紅,伊藤木搶著說:“對,要吃?!?/p>
“你們上一輩有這個病嗎?”
“我的叔有這個病。”
我翻了伊藤木病例既無遺傳性球細胞增多癥,也無精神病史,但有YW,每次亞紀來就帶他去醫(yī)院看病??赐瓴±驼f:“吃什么補什么,吃點豬腦也許管用。我看剛才那位夫人和您們關系不錯。?”
伊藤木說:”她很不容易,因為哥哥當兵時叛逃,當?shù)責o知少年,就放火燒死了她們全家,那夜她懷念哥哥,睡不著,在房子外面走,發(fā)現(xiàn)來了不少中學生,他們向房子澆上汽油,一把火點著,她嚇得拼命逃.毫無目的東奔西跑,來到這里,這兒窮,戰(zhàn)后旅游業(yè)不景氣,她只身去冬京打拼總算有了今天的成就.”
我們吃完早餐也就告別,臨走囑咐桂花:“別忘了給家里報平安,等我找到其它姐妹就讓她們來看妳?!?/p>
路上赤坂說:“我可不是光玩,昨夜從她們口里套了不少話,她們因為經(jīng)常來此做短工,和附近居民熟了。
聽當?shù)乩先苏f1943年9月10日17點36分54秒這兒發(fā)生大地震,亞紀家在氣高郡豊實村,地震前幾天一個夜里家被人放火燒了,她落荒逃跑,一直逃到這兒.
被伊藤家收留。沒想到地震又把伊藤家毀滅,就剩伊藤木和亞紀,他(她)們在災難下重建家園同時又相愛,一年后生下龍?zhí)?,可惜有點傻。
過了四年偶遇一個搞運輸?shù)睦相l(xiāng),她就隨老鄉(xiāng)在外闖業(yè),據(jù)說房地產(chǎn)做得很紅火,但是每年都要回來1-2次。
她也為龍?zhí)烧疫^幾次對象,要么女的看不上男的,要么就是他們看不上女的,這次桂花算是一錘定音.都懷上孩子.我最后問:“亞紀本姓,叫什么?”
她們答道:“田中亞紀”.”
我們回到英夫住處,小張高興問道:“真是桂花姐,真想現(xiàn)在就去見她?!?/p>
“不行?!蔽野呀蛏綔厝灭^情況向英夫匯報,他聽后感慨萬分:“要是田中亞紀,我們兄弟倆真是愧對于她,她做什么都不為過,真想找她向她說明一切?!?/p>
赤坂打斷他的話:“殺害帝國軍人,盡管被殺者該殺,過了多少年也是與法不容?!?/p>
“這是什么話,他想禍害我的養(yǎng)母,為了制止而處置?!?/p>
“助理您不了解我們的法律。”
“不用辯,就因為特殊國家,特殊法律,特殊是非觀,我們曾經(jīng)去找過她的家人,想做點什么,來補償,看來晚了,如果她那時候就知道,開始一系列復仇機會,又教唆正夫三兄弟來報仇,那就難以想像,她跟本不知道她哥哥的事。誰告訴她?”
“會不會是您當年部隊的人又和亞人,亞紀熟,告訴她?!?/p>
“我得想想有沒有這種可能,還有如果她和伊藤是夫妻,正夫他們的病按你的推斷,沒有佐藤家的血緣,那他們的生父是誰,難道一婦三夫?.”
“我也有點糊涂?!蔽姨拱椎卣f。赤坂說:“我怎么覺得龍?zhí)上袷钦坏牡艿堋!?/p>
“別胡說,己經(jīng)夠亂的?!蔽抑浦顾?。
“那你一說龍?zhí)煞渴滦袉??她們?yōu)槭裁茨樇t?”
“更沒譜了?!?/p>
“你們說什么我倆聽不懂。我看沒我倆事,我們回冬京?!庇⒎蛘f道。
我們與英夫就此分手,我們驅車直奔搭阪北新地酒吧.一進這個酒吧,就明白,這里應該是偷渡婦女的集散地,有東歐美女,還有東亞的女人,不少年老色衰的當?shù)嘏?,還有男的,不男不女,我和赤坂分別找了二個年老色衰的當?shù)嘏?,去了汽車旅館。
我問:“有沒有見到三個姜蘇來的小姑娘,因為一起來,又是被同一客人叫走?!?/p>
還被我問對,她印象很深,多給了100美元,她就告訴我是被一位60來歲的會長要走,那個會長有不少公司,其中有一家總部在冬京的物流公司,全國都有它的分公司,把三個都帶走,此外就不清楚.
赤坂了解的也差不多.我決定自己先回冬京。留赤坂繼續(xù)查會長下落?!?/p>
我回到大院,一切都亂,我被夫人叫到客廳,對我說:“英夫自知道亞紀是田中亞紀后,十分內疚,幾次要去亞紀那兒懺悔,被小張阻攔:“商量后再說。”
他的沖動被優(yōu)香,美佳發(fā)現(xiàn)告訴了先生,于是把英夫,小張請到大院居住。
聽說我回來,英夫,小張從別的屋出來:“回來了,找到她們嗎?”
“被一個物流會長接走了,我讓赤坂去查?!?/p>
英夫不滿地對我說:“我被軟禁啦?!?/p>
隨后進來的先生說:“不叫軟禁,我讓人裝修愛子夫人的房子,裝修好了你倆搬過去。現(xiàn)在住的地方,天天窗戶對望,小張也不方便。正和你的國籍改變己辦成,取名和是河的諧音,紀念出生在蘇州河邊和在蘇州河的那些日子?!?/p>
夫人說:“對了,你叔要與小張結婚?!?/p>
“小張,妳倆可差四十多歲,家中能同意嗎?”
英夫搶著回答:“我也知道荒唐,我沒有想到自己會對小張動心,后來就離不開她,夜夜夢見她,因為認了干孫女,所以外出兩人都是在一間房,慢慢就睡到一起,誰主動我也說不好?!?/p>
“從英夫向我爺爺遺像下跪一剎哪,我就喜歡這老頭,他太可憐,太苦啦,太讓人心痛,我不知道是憐憫,是愛,就是離不開他?!?/p>
“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什么感覺,現(xiàn)在我對小張就是難舍難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