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名片和50萬美元支票給了女職員，隨即在二張紙上簽名，蓋章，女職員恭恭敬敬遞上金卡，老者把卡放好就和夫人向如月行禮問好，如月答禮，夫婦倆人站在如月身旁，有人拍照.拍完照有人引導他們離去。

　　他們剛離去，就來了傢俱廠的老板，是位中年人，他也帶著夫人，開始向如月行禮問好，拍照，如同流水作業(yè)，在眾多女職員安排下有條不紊進行者。

　　阿蓮那邊是阿蓮站在門口和每一個認購者握手，握完手就交上名片和支票，同樣也是簽字，蓋章，領到銀卡或貴賓卡，然后離去，也是循環(huán)，有序進行，忙碌得是眾多女員工.

　　芳子與我耳語:“這是行賄?還是索賄?”

　　我答道:”都不是.”

　　“為什么?”

　　“要在尚海，不敢明目張膽，而是暗中送錢，而這里是依法辦事，有公證人員，如果尚海這么做，一旦沒有權，行賄人就會反悔拿回股票，而這里不會，人們信守承諾，這就是區(qū)別.”

　　我和芳子看了一會就向客廳走去，芳子說:“有權在身，輕松募集到近17億美元.”

　　話語中不無嫉妒成分，我心中暗想你搞垮了大正飯店，還未和帝國飯店交手，如今又出了阿蓮飯店.看來兇多吉少.

　　芳子突然恍悟道:“會員制不錯，要是發(fā)上幾十萬張卡，客源就有保障.”

　　我說:“看來要學的還不少.”

　　我們進了客廳，客廳是中式陳設，中間是隔著條桌的二把紅木太師椅，二邊是各有四把太師椅，椅子之間有茶幾，這樣的擺設在這兒不多見，可能是給如月懷舊的感覺.

　　吳夫人剛送走國際超市集團亞洲分公司女老板，見芳子來后高興說:“臺白回訪團快來，你還有時間?”

　　芳子乖巧說:“我再忙也要看娘.明天晚上你還要主持二對婚禮，行嗎，時間相差一個小時.”

　　吳夫人笑道:“我做的媒，我能沒空嗎?”

　　吳夫人問我:“你去嗎?”

　　芳子樂道:“直子，順子的婚禮，他能不去嗎?”

　　芳子向我使了鬼臉，意思是無論嫁孩子媽，嫁老婆，不去行嗎?電話鈴響了，吳夫人一接電話，就把話筒給芳子說:“是荒井的，找你”

　　芳子接電話，很不高興回答:“我不去.”

　　就把電話掛斷，見吳夫人詫異神色解釋道:“一個叫紀子的演員因?qū)m頸癌去世，婆婆不去主祭，讓我去，我也不去.”

　　吳夫人鄙視道:“這種人也值得你們管.”

　　芳子說:“她把一生積蓄150萬美元捐贈給幸福村.婆婆是幸福村的主任，我是扶老養(yǎng)小基金會的理事長，不過派下面人去也就行啦?！?/p>

　　我想芳子還記恨當年紀子伙同鈴木要把她賣到北海道的事.可嘆紀子一個地震孤兒，干了二十年J女生涯，滿足了十萬人次男人，才有150萬美元的積蓄，又獻給孤兒和孤寡老人，就這樣赤條條地來，赤條條地走，她的宮頸癌誰又能說和這無關.

　　又有參股的大股東夫人拜訪，吳夫人讓我陪芳子去參觀一下古宅，我就帶著芳子到處轉(zhuǎn)轉(zhuǎn)，特別是老池田的書房，芳子看完很有感觸，老財閥有文化底蘊，有歷史感.使命感，責任感.

　　新暴發(fā)戶除了錢什么都沒有，謀財害命，腐化墮落，無所而不為之.

　　我倆邊看邊聊，我用紀念館的電話和荒川通了話：“誰主祭?你，也行，小謝，蘭芝.天羽也來奔喪?！?/p>

　　放下電話我對芳子說：“很想見小謝她們，也好了解正夫在澳門的動向?！?/p>

　　芳子見我心不在焉就說：“你快去快回，我去如月，阿蓮那兒看看.”

　　我叫上真由子驅(qū)車前往，葬禮所在的會館雖然很小，但館內(nèi)外擺滿了用白菊花，白玫瑰，白百合，白康乃馨做的哀思花圈，花籃.悼念人群排成長隊，主要是中老年人，婦女不多，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她的客人，我沒有下車，我讓真由子替我買一個不署名的白百合花籃送過去，同時讓她通過荒川把小謝，蘭芝，天羽叫出來。

　　不一會眼眶紅腫的小謝，蘭芝，天羽跑到我的車前，一看我坐在后座的座椅上，三人興奮地打開左右車門同時擠進車里，擁抱加親熱，然后含糊不清說著紀子的事，待她們心情平靜些，我問她們：“正夫三兄弟最近怎么樣?”

　　天羽說:“原以為正夫患了腦栓塞，動作麻木，癡呆，整天看海，也沒有過多關心，最近發(fā)現(xiàn)他帶錢出門，回來口袋里沒有錢，有脫衣舞女說見到他總和東歐美女去開房，我起先不相信，他最近有這方面功能障礙，以為他不會去尋花問柳，跟了一次梢還真有其事.”

　　天羽說：“正郎還與過去一樣定期來澳門，對俱樂部美女還是樂此不疲玩，在他張羅下還在香港，珠海開了新店.他對正夫的事也不關心，只是有一次把他哥哥在冬京資產(chǎn)都換成現(xiàn)錢存在一張卡，讓我定期劃到蘭芝帳上，只要不賭，這一輩子也化不完.”

　　小謝很得意：“我的KTV己經(jīng)開了好幾家分店，正雄雖然定期來，但總有心事.”

　　我們聊了一會，她們要趕回去參加出殯式.還要趕回尚海拍電視劇。

　　我想起來她們還是佐藤影視公司的股東，也是忙人。我一回古宅，員工們在吃盒飯，看來是午間休息，車一停，藤原慌張地過來說:“剛才幾位嫂夫人來看你，聽說你去參加葬禮，就走了，你要小心，我還沒見過姨太太，如月夫人生那么大的氣.都在客廳等著你.”

　　我趕緊向客廳跑去，一進門就見吳夫人坐在中間的座位，左右二旁是阿蓮和如月，都鐵青著臉，吳夫人一見我進來，一拍桌子，桌上茶杯跳起十多公分高，隨即是怒吼聲:“別以為你不是我親生，我就不能說你.”

　　她見我不作聲又說:“你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怎么能參加下賤女人的葬禮，還送了花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