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得知消息趕來的久美和他身后的保安說：“處理好汽油，別引起火災(zāi)，老人家與我們有誤會，不要報警，把我的車開到村門前?！?/p>

　　我硬拖硬拉著老人向靈堂外走去，他口中還罵罵咧咧說著含糊不清的話，門口己停著我的轎車，我把老人塞進司機座位旁，我剛進車里，剛才與他博斗女孩中二名，也跳進我的車，我說：“妳們不用跟來。”

　　老者說：“她們不放心，怕我傷害您?！?/p>

　　“多余?！蔽议_動車問道：“老伯您住那兒?！?/p>

　　“離您們不遠的裁縫鋪?！?/p>

　　“您老是為什么連死者都不放過?！?/p>

　　“他做事很氣人，我那年患闌尾炎住院手術(shù)，他在手術(shù)臺上與護士調(diào)情，居然把紗布遺留在腹腔里，出院后我一直腹痛不止，在他手里看了半年多，最后因腹痛住進帝國醫(yī)院，才知道讓我痛苦了半年是他的遺留的紗布作祟，更可欺我那闌尾還在。

　　從此以后我落下腰痛病?！?/p>

　　“哦，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把廠，醫(yī)院都敗光，也是應(yīng)得的下場?！?/p>

　　說著我的車停在裁縫鋪前，我們扶著老者進了鋪子里，一位老婦人正在做旗袍，見我們進來埋怨道：“老東西不干活，去那兒了，還讓人送來。”

　　說完放下手中活，向我們點頭行禮問道：“出什么事，讓您們送?！?/p>

　　老人被我們扶到座椅上坐下，他對老婦人說：“我去燒那混賬醫(yī)師的靈堂?！?/p>

　　“哎呀?！崩蠇D人歉意對我說：“過去事，賠也賠了，人又死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謝謝您送他回家。”

　　“生意好么？”

　　“不好，我們是歸國子女，從姜蘇來的，和服做得不好，旗袍又無人定，兒子在建筑工地又摔成截癱，兒媳在超市工作?！?/p>

　　我看到里屋躺著人說：“里面躺的是您兒子？怎么不送到醫(yī)院?！?/p>

　　“康復(fù)期的病人醫(yī)院不收?！?/p>

　　“您送幸福村醫(yī)院，我們收?！?/p>

　　我指著身邊二位女員工說：“您給她倆每人做一件旗袍，和一身禮服，要是好，二十位女員工每人做一套?！?/p>

　　“那樣我們可就發(fā)了?！?/p>

　　回來路上我問跟車女員工“妳們叫什么？”

　　“文靜”

　　“文珍”

　　“二姐妹？”

　　文靜說：“我們這次來的有四位姓文，我們縣大半人姓文?！?/p>

　　“妳很勇敢，要不是你們，我們就被燒傷，怎么學(xué)的擒拿術(shù)?！?/p>

　　“我們二十人都學(xué)了，原本培養(yǎng)不是做護工?！?/p>

　　車開到靈堂前，我對下車的文靜，文珍說：“衣服做好后別忘了穿給我看。”

　　靈堂前己經(jīng)有記者采訪搶救室的醫(yī)師，攝像記者拍攝前來吊唁的村里老人和小孩。久美跑到車前對我說：“王英總讓您去美喜的病室?！?/p>

　　“那，這兒就拜托妳了。”

　　說完我開車去帝國醫(yī)院，美喜在病床上半靠著與床邊坐著的如月姐說活，見我進來笑道；“芳子一句話，你就整垮八個人?！? “德島是病。我找姐想說的是高知的大伯，支持我補選24區(qū)的眾議員，我不一定參加他們的黨，作為無黨派人士競選?！?/p>

　　如月姐說：“你姐夫己經(jīng)料到，他們也是保守派，過去是從黨內(nèi)分裂出去。競選資金匱乏是他們的軟肋。不過競選時我們不會給你站臺”

　　“西施她們肯定會輔選?！?/p>

　　“西施是外號吧，她真名叫什么？”“希柿里，德島家族是民主黨后援團的中堅，貴妃站臺影響力不小，還有貂蟬，昭君雖然家道敗落，老一輩還有影響力?！?/p>

　　美喜問道：“你競選的政見是什么？”

　　“我想強調(diào)民生24區(qū)201家個體醫(yī)院有12家，包括貂蟬她們四家己經(jīng)破產(chǎn)，還有八家也在破產(chǎn)邊緣，我提出擴大醫(yī)保范圍，把大醫(yī)院不愿收的截癱，晚期癌瘤，中風(fēng)康復(fù)期收到個體醫(yī)院，我想辦托老所，有國家給80歲老人每天補貼15美元的醫(yī)療補助?！?/p>

　　美喜看著我有板有眼說：“你是想用國家錢救活個體醫(yī)院，24區(qū)住的是文教衛(wèi)人士，其中不少私人醫(yī)院院長，這對你的當選很有利，不過，妹子?！?/p>

　　美喜轉(zhuǎn)過頭對如月說：“正和的想法，變相幫了我哥，也解決財政局長一大難題，經(jīng)濟危機使大量抵押在帝國銀行的私營醫(yī)院，不動產(chǎn)成了死當，我們組建醫(yī)療集團，大量廉價買進這些醫(yī)院，解決我哥困境，冠冕堂皇以民生為借口，把財政撥款裝到我們袋里，把經(jīng)濟搞活，救了國家，救了我哥，也讓老百姓得到實惠，又誕生一個醫(yī)療集團，又把民主黨經(jīng)濟基礎(chǔ)缺了一塊，好，不過，你見我們?yōu)榱诉@個？”

　　“他那有姐的深思熟慮，他是怕阿蓮不樂意，是想讓我們首肯。政治上要和我們保持距離，生活里要插進別的女人。

　　不過你提前打了招呼，說明心中有我們，這事我們會管?！?/p>

　　“多謝如月姐，美喜姐?！?/p>

　　“姐，他讓貴妃拜師可是高招，姐和娘的命可捏在貴妃手里。”又對我說：“怎么樣？買下三家醫(yī)院作為禮品還行吧?！?/p>

　　“我想王英那有這腦子?！?/p>

　　“你買貂蟬，昭君的40萬美元，他們只收4萬本金，退回了36萬美元給美佳。這是岡本社長找了他們的社長。就解決了。另外蘭英聽說你想要漢方堂，己買下它的百分之五的股票。”

　　“她們還買賣股票？”

　　“二級市場基本不玩，王英說你辦醫(yī)療集團，蘭英就要給你包裝上市，把化掉的錢從股民那兒要回來，貴妃為什么不辦個漢方醫(yī)院?！?/p>

　　“姐這主意不錯?！?/p>

　　美喜姐突然冒出句：“你要發(fā)了.” 見我發(fā)傻笑道：“沒事，你忙吧?！?/p>

　　我心里嘀咕美喜姐是指我的財緣還是情緣，無論那方面都讓我心動，回到西施住宅，見門口己豎著“通夜”的牌子，殯儀公司的人在房前放著桌子收取來吊唁者的香典。我進到屋里，祭壇有三層，正中間上方放著高知的黑白照片，兩側(cè)放著荷花燈、花籃、鮮花、水果等。棺材放在前列。有和尚在敲木魚，西施和她的女兒，貂蟬，昭君跪在一側(cè)，高知，西施的侄輩近親跪在另一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