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山本的殉葬騙不過那些警察,沒人來保我,與其等人抓我還不如慷慨就義,我開車來到國會,先到我的辦公室,風(fēng)見,希柿美見到我很吃驚。
“議員,您還是頭一次來這么早。”
“我姐陪副市長夫人視察。”
“我知道。今天有什么日程安排?”
希柿美答道:“今天也是您爹,佐藤英雄上班第一天,多年來他都是請病假,這回辦公室主任就是他夫人,應(yīng)該去慶賀一下?!?/p>
風(fēng)見小聲說:“我見優(yōu)香也在那兒接待一批一批客人。”
“好,做兒子理應(yīng)去拜會?!?/p>
“現(xiàn)在去沒人,后座議員早去了,前座議員不會來那么早?!?/p>
“送什么禮好?”
我見希柿美正在拆郵件,是六合正山小種。
“我姐說議員愛喝正山小種,我們托直子姐寄來,以備議員來時有茶喝?!?/p>
“行,我就送二盒茶葉。”
我的辦公室與父親只是樓層不同,距離不遠,我坐電梯,只走了幾步就看見優(yōu)香送客人出到走廊。
“喲,主委,稀客,該是我們探監(jiān),你還有時間來這兒?!?/p>
“誰呀?!?/p>
從房里出來相田現(xiàn)在佐藤夫人。
“娘,我爹在嗎?我是來賀喜的,這是我的薄禮,正山小種?!?/p>
“聽說主委愛喝,就是不知道從那兒買?!?/p>
“娘想喝,到時候我就讓西施定期送來。”
“哪敢情好”
爹從里面出來。
“哦,正和,請進?!?/p>
我進屋先用正和小種給每人砌了一杯,看著他們喝,問道:“怎么樣?”
爹說:“紅茶的味道?!?/p>
“它就是紅茶,是世界上最早的紅茶,亦稱紅茶鼻祖,至今已經(jīng)有400多年的歷史?!?/p>
“父子倆談什么?”
丁山進門就問,后面跟的是丁日,丁月,我們點頭算行禮。
我給丁家父子也砌了茶。丁山品嘗后說:“茶很香。”
“茶葉是用松針或松柴熏制而成,有著非常濃烈的香味。因為熏制的原因,茶葉呈灰黑色,但茶湯為深琥珀色。產(chǎn)地在福建省崇安縣,現(xiàn)在也叫武夷山市。”
丁日說:“這名稱拗口?!?/p>
“正山指正宗,小種是指茶樹品種為小葉種。紅茶英國稱 WUYI BOHEA,WUYI 是武夷的諧音,英國把它認為是中國茶的象征?!?/p>
爹問:“這茶有什么來歷?”
“明朝有一支軍隊路過江墩,士兵們睡在茶青上,等軍隊離開后,茶青已經(jīng)開始不同程度的發(fā)酵。
于是村民們趕緊將茶青揉拎后,用當(dāng)?shù)氐鸟R尾松烘干,這種帶有馬尾松特有的松脂香味的茶,本是無心之作沒想到受到市場青睞?!?/p>
丁月又品嘗一口:“是不錯?!?/p>
“ 17世紀正山小種作為中國茶就風(fēng)靡歐洲。拜倫在他的《唐璜》里寫道:“我覺得我的心兒變得那么富于同情,我一定要去求助于武夷的紅茶;真可惜,酒卻是那么的有害,因為茶和咖啡使我們更為嚴肅。“
久山進來;“國會怎么議論茶,哦,正和也在,聽說沒有山本殉夫。怪吧,二寅沒人緣死了也就死了,山本怎么也死啦,做了人流去見二寅,陰間沒醫(yī)院,還是孩子不是二寅的,如果不是二寅,就在陽間呆著,我給星月說了,這個案子處理不好,妳就辭職吧?!?/p>
我心頭一沉要牽連多少人。
“久山伯伯,定性了嗎?”優(yōu)香問道。
“看電視。正播著呢?!?/p>
高峰進來說著見到我很驚訝:“正和還第一次來這兒吧?!?/p>
我趕緊遞上茶。優(yōu)香打開墻上電視。
新聞?wù)シ派奖臼w照片,頭周邊一攤血,旗袍上翻露出大腿。播音員在解說:“死亡時間判斷在凌晨三時,全身沒有傷口,半山上只看到她一人腳印,而且凌亂,像是受驚嚇。我們調(diào)查她的經(jīng)治醫(yī)生,住院期間曾做過精神鑒定患有癔癥?,F(xiàn)懸賞5萬美金征求目擊者?!?/p>
“太少了?!眱?yōu)香開始給電視臺通電話:“為了給死者伸張正義,我懸賞50萬美金征求目擊者和提供破案重要線索者。”
通完電話又給帝國新聞打電話:“為了社會安定,請以大幅版面刊登我的懸賞征求山本死亡的目擊者,以及為破案提供重要線索者,賞金50萬,我將以每天1萬美金增加幅度,直到目擊者的出現(xiàn)?!?/p>
掛斷電話,優(yōu)香問我:“能把目擊者找出來嗎。”
“也許。”
“至少可以讓兇手自首”
高峰說:“妳己定性是他殺?!?/p>
“不是嗎。”
“他殺,何苦制造與二寅同樣現(xiàn)場,那兒不能殺,殺人動機?”
“高峰伯伯,殉葬反到弄巧成拙,表明二寅夫婦都是他殺?!?/p>
“殺害前局長夫婦,藐視我國法律,兇手太猖狂,這將引發(fā)政壇大地震。我看池田義如何收場,久山的副字該拿下?!?/p>
優(yōu)香接話:“恭喜久山市長?!?/p>
“不能那么叫,從政幾十年為的是伸張正義,造福黎民百姓,不為官帽。我離子嗣都沒有,更談不上三代為市長,不像人家還想著四代,五代?!?/p>
優(yōu)香沖我陰笑:“給我們續(xù)茶,正山小種這回才喝出味。”
我連忙給每人續(xù)茶,剛才一時走神,死豬不怕燙,反正是死,無非做了一場黃粱夢。
“走題啦,恭喜完了,我還要處理國家大事?!?/p>
久山雙手抱拳就出門去了,隨后高峰,丁山父子也相繼辭別。優(yōu)香見他們走了奇怪道:“你怎么不走?”
“做兒子盡孝,今天我就在這兒,娘不會攆我吧?!?/p>
“主委幫父給我們增添喜氣?!?/p>
優(yōu)香納悶道:“你是唱齣什么戲?”
一直不說話爹發(fā)問:“正和你有事?”
“我能有啥事,爹給我站過臺,我來砌茶不也是應(yīng)該的。”
峩郎,野雄來賀喜。峩郎說:“老前輩病愈回歸大喜?!?/p>
野雄看了一眼電視正在播的新聞?wù)f:“老前輩是警界老人,您對山本死怎么看?!?/p>
“殉葬也有可能,他殺要有證據(jù)?!?/p>
“老前輩怎么想到他殺?!?/p>
“我也只是分析?!?/p>
“優(yōu)香小姐認為他殺,自殺各占幾成?”
“你是怎么看。”
“目前只能認為殉葬,違反常理推斷必定有其深層原因?!?/p>
優(yōu)香冷笑道:“你這么說要是認為他殺一定是知情者,或者同案犯?!?/p>
“我什么也沒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