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挑起事端都是我們自己人?！?

醫(yī)生出來了我們圍了上去。

“老市長，議長，市長沒醒，但無生命危險，骨折己處理好，先在ICU觀察，醒了以后轉(zhuǎn)VIP病室。”

市長被推出來，他的雙下肢放在托馬氏夾架上作平衡牽引。我們一直護送到VIPICU和美喜媽隔間相鄰，都是單間。美喜來了，把臉貼在市長臉頰低聲說：“義，可別倒下?！? 鳳子趕來問道：“我爹怎么樣？”

“沒事，腦震蕩。”

“娘，明一，明英都在地震現(xiàn)場，他們不能回來，只能打電話問候，明二己經(jīng)回來直接去局里再趕赴現(xiàn)場，說爹有醫(yī)生照顧，災區(qū)孩子等著他?！?

“這孩子，我是議長不是家庭婦女——”

阿蓮插話：“孩子說的沒錯?！?/p>

如月把剛出嘴邊話咽回去改說：“好閨女難得你通情達理。娘知道，如果不是明一替你爹擋一下，你爹還真走了?！?

阿蓮急問：“明一怎么樣?”

“他年輕，沒有傷筋動骨，只是表皮傷，他一時不容易回來?！?/p>

她們在談話中我握住市長的手說：“姐夫，你不應(yīng)該這次就走，我夢里是埋在廢墟里，是肋骨骨折，不過岸信真要指揮救災，快醒吧，再不醒骨牌效應(yīng)，也會把我們整垮?！? 阿蓮見美喜一直把臉貼在市長臉頰，又見我在說話不滿道：“你倆像在告別，醫(yī)護人員都沒法觀察病情?！?

我感到我握住的市長手在動，興奮喊道：“姐夫，你聽見了，別過橋，回頭，回來，你還不該去那兒?！?

如月疑惑道：“去那里？他要去那里？”

市長抓我的手越來越緊。

我大聲喊：“姐夫，醒醒?！?

市長睜開眼。

“正和是你呀，就聽見你叫回來，前面很亮，有好多人，你爹，二寅，你站在暗處拼命喊，讓我回頭，漆黑，沒有路，憑著聲音摸黑過來，我還在想真被你的夢應(yīng)驗，余震把我送上不歸路?？赡阕屛一仡^，好怕，怕踩空，跌落深淵，可又被什麼壓著讓我向黑暗走去。”

“義，你醒啦。”

“美喜，是你壓著我，要不是你壓著，我就輕快地飛起來?！?

如月又哭又笑：“你還飛，我們都急死啦?！?

“姐夫，你是腦震蕩，雙股骨骨折，要好好休息，正和你還不靠邊，大哥，鳳子也來看你?！?

“哥，謝謝，鳳子，明一沒事嗎？他好像也挨砸?！?

“爹，明一只是輕傷，他還在現(xiàn)場，不能來看您。”

“把久山叫來，開市府會，我有事安排?！?

“他剛走，秘書趕緊通知市長醒了讓開市府會?！?

“娘，怎么樣？”

“我去告訴娘，你醒了也許對她是最好的強心針。”

美喜一走，如月對市長說：“久山有野心，想搶班奪權(quán)，他要罷免星月夫婦，讓岸信上?！?

“我知道，我現(xiàn)在把位子讓了避免尷尬事，他不支持臘月，明英。就在他手里把NTT民營化徹底解決，開放藥品市場，讓他滿足權(quán)力欲，而我為下任市長掌握人脈，看來一家四代市長要走曲線道路，我和哥怕是幫不了明一，但為他打基礎(chǔ)，臘月也是池田家人。哥，你說行嗎？”

“可以?！?

“政治以經(jīng)濟為后盾，阿蓮財團，佐藤財團要取代老牌帝國系，明一靠你們?！?/p>

我和阿蓮同聲說：“姐夫，你放心。”

“我好像在交代后事似的，其實離我任期滿還有一段時間，按正和夢還要一次大地震，我才會死?！?

市長見副市長一行人進來就止口。

“聽說市長醒了，我把能召集到的局長都叫來。”

“先讓他們出去，我和副市長有話說，你們也去看我娘。”

局長們和我們都退到屋外，鳳子一出門就被護士叫走了。我們來到美喜媽的VIPICU。美喜媽似乎剛醒見到我們招手讓阿蓮和我近前。

我倆都喊道：“娘?！?

“你們都喊我娘，說心里話，我還是心疼我的三個兒子，美喜和臘月媽跟他們比差點，何況你們?！?/p>

美喜和臘月媽同時喊了聲；“娘，”

“知道你們想說娘對你們一視同仁，今年以來，老二事一出來娘胸口就像堵塊石頭，太田家不能與時俱進，必然敗落，我不怨行江也不怪蘭英，王英她們嫁入豪門，做事也難。你們把當初他們?nèi)顺鲑Y給臘月集團的錢和給阿蓮飯店的錢都還回來，就說明你們有心，娘不指望兒輩有多大出息，但愿孫輩們有出息?！?/p>

大哥插話：“他們正從國外往回趕，己派人去機場接，娘你說我們有惰性，我們承認，我們只求守住家業(yè)，銀行世家，百年陳規(guī)，沒想到當今社會變化太大，老二每天在看書，就是跟不上?！?/p>

美喜媽笑了，把我拉近?！艾F(xiàn)在佐藤集團是新佐藤集團，老的隨正國，英雄，優(yōu)香死啦，英夫在我們年代無所作為，但是娶了好老婆，富可敵國，我就是干預太多，臘月媽，你可養(yǎng)了好女兒?！?/p>

“娘，臘月在地震現(xiàn)場送手機，一時回不來?！?/p>

“我沒要她回來，別恨我這個外婆，告訴她外婆為她驕傲，如月你偏心明一，明一守住池田家傳統(tǒng)，我看明二，明英是異類，明英的對象一定出類拔萃?！? “娘，她沒對象?！?

“騙不了我，張議員的弟妹，那孩子在研究什么網(wǎng)，將來把銀行都淘汰?！?

娘的聲音越來越輕，美喜趴在她的嘴邊：“聽不見娘說什么？”

臘月媽說：“娘在笑?！?

“娘好像在說她的外孫女婿最棒?！?

如月驚呼道：“護士，娘又昏迷?！?

來了不少醫(yī)護人員有檢查的，有治療的。

二嫂對我們說：“娘就是好一陣壞一陣?！?/p>

美喜問如月：“明英談戀愛啦？”

“不知道？”

如月問阿蓮：“你知道嗎？”

“沒聽說，正和你呢?！?

“我就是想不出來娘怎么知道？”

“這么說真談啦?！?

如月恍然大悟：“張議員和娘有過密談，之后娘的病情有變化?！?

大嫂說：“別胡說，談完后，娘很高興，把我們?nèi)齻€妯娌叫到身邊，還要喝點紅酒，並說我有二個出色的女兒養(yǎng)了二個出色的外孫女，一輩子重男輕女，最終挨了耳光，但高興呀，不辱太田家的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