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上女士們忙著下艙更衣,我穿上半干的衣服,不安看著岸上一行人,我被剛才女士們搞得心慌意亂,難道我真是億萬家產(chǎn)的繼承人,我想起童年,難以理解我是抱養(yǎng),女士們又回到船面,不時與岸上洋子夫人招手致意,只有保子夫人貼在我身邊,嫉妒道:“會把我忘了吧?!?/p>
“我不相信是真的,是禍是福還不知道?!?/p>
船一靠岸,優(yōu)香第一眼看到保子夫人,對洋子夫人說:“娘,這個狐貍精怎么也在船上,今天我與三浦瑋在飯店偶遇到她時,瑋哥嚇了一跳,癡癡望著,人都變呆了,正想把她粉身碎骨?!?/p>
優(yōu)香話語讓上岸人很是尷尬,保子夫人裝作沒聽見對身邊人行禮就告辭,上了岸邊停著的一輛車,離去。優(yōu)香沖著車的背影吐了口唾沫,罵了聲:“妖精?!?/p>
她發(fā)現(xiàn)人們注視她趕緊笑臉相迎。
“阿蓮小姐,嫂子,直子您們好?!?/p>
又沖我怪異地眨巴著眼:“你是我的哥?”
又調侃芳總和直總。
“嫂子,妳嫁與不嫁,都是我嫂子回來也不回家,就急著認親,相親?!?/p>
洋子夫人佯怒道:“閉嘴?!?/p>
優(yōu)香不理繼續(xù)調侃:“直子想走捷徑,他可是有家室的人?!?/p>
芳子夫人忍不住說:“妹子你胡說什么.”
直子面無表情說:”董事長,二位老總,飯店還有事,我先回去?!?/p>
直子臨走向阿蓮行禮辭別,就叫停一輛出租車離去。
洋子夫人故意縱容優(yōu)香,此時冷言冷語道:“聽說用胎記相認,不會弄錯。”
又對我說:“我該相認,還是叫你張醫(yī)生?”
我謙卑地低下頭。“董事長,優(yōu)香總,沒別的事,我回去上班。”
阿蓮一把拉住我。“哪能沒事,還有很多事要辦?!?/p>
又問洋子夫人:“什么胎記?姨夫跟您說了胎記?”
洋子夫人一愣。
“沒有,電影看多了,現(xiàn)在時髦胎記相認,哪,您怎么跟他在一起?”
“哦,我們看日出,沒想到把他撈上來,一個窮學生怎么被扔到海里,姨,會是誰干的,難道您有線索認出他是正和?!?/p>
“沒有,我們只是聽說您來了,來看您?!?/p>
“剛才妹子話,像是敲定?!?/p>
“我胡說。”
“不過優(yōu)香妹還是說中了,總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就是他,我看到了姨的金項鏈,這是大正年代由神奈川工匠打造的是姨姥爺給我姨的,不會假。”
洋子夫人吃驚道:“項鏈?他有?老頭子沒找到,怎么現(xiàn)在顯身?”
我見阿蓮向我示意就取出照片給洋子夫人,夫人二手哆嗦沒接過照片,掉在地上,優(yōu)香檢起看了照片,反復看突然尖叫道:“娘,還真是大正年代,一個中國留學生怎么會有?”
“別胡說?!?/p>
洋子夫人搶過照片看了一眼,不屑地說:“怎么認定,照片中是他?!?/p>
芳子忙言道:“娘,是我們認他,不是他拿著照片相認。”
洋子夫人問阿蓮:“您確定?”
“姨夫臨終前,好像認定張醫(yī)生是正和,給他辦了入大學院,我也是聽說此事才趕來,剛才在船上問姨兄和姨夫最后一面時,姨夫有什么異常,才知道還真有胎記一說,二件事一湊,才落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