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很不太平,這城內(nèi)又生了大變,聽聞段浚川又去丞相府找了丞相晦氣,可不成想,這次劫人的并不是只有段浚川,還有一個身穿藏青色長袍的男子,二人并沒有劫走丞相之夫唐鈞,反而是帶走了李家小姐新婚燕爾、還未來得及洞房的夫君。
一時間,眾說紛紜。
徐熙智被自家?guī)煾等拥搅宋靼玻懥忌莻€癡漢就和段浚川一起出去游歷大陸去了。美其名曰游歷大陸,分明是風花雪月去了!陸良生以為他看不出他盯著段浚川的那個小眼神嗎?!明晃晃的盯上了人家,他就不信段浚川那個人精看不出來!怪不得沒有抓了唐鈞走,原來是看上自家?guī)煾盗恕?/p>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這座繁華的城市。
西京和白石鎮(zhèn)一點也不一樣,初見西京的時候,徐熙智懷疑自己見到了一個小國家,這高高的城墻像山一樣,即使是以他的修為都無法翻墻而過,稱之為銅墻鐵壁應(yīng)該不為過了。
進了西京以后,各種樓臺亭閣,高樓小巷,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繁華的不像話。偶爾他還能看見一些穿著十分奇怪的人,長相和萬古帝國統(tǒng)治下的人很不相同,估計應(yīng)該是明靈或者天元帝國的人,不過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國家的人,因此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的人。
西京太大了,就是陸良生帶著他穿行都是過了一個時辰才走進了這家名為“啞舍”的旅店。這店名有意思,店里的人也有意思的很。
店外掛著一木牌,上書兩字,一字為“靜”,一字為“獨”,而住在店里的人下樓吃飯的時候也安安靜靜的,并不交談。
古風古韻的雕屏桌椅,意蘊幽遠的畫懸掛在大廳,走廊看起來深遠又寧靜。
脾氣一向火爆的陸良生走進來的時候,一直坐在臺前收錢的人終于抬起頭來,徐熙智看清了他的臉,這是一張很普通的臉,平平無奇,就像是前世班里那種成績中等、長相平凡、性格內(nèi)斂的學生,最容易讓人忽略和忘記。
但他一開口,聲音清朗悅耳,像是哪家出來的貴公子,輕輕對弈輕言,朗聲大笑,不過他沒有笑,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來了?”明明是問句,卻絲毫聽不出問的意思,仿佛只是一種確認。
一句簡單至極的話,卻引得殿內(nèi)的人都看向了他們,仿佛看見了什么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陸良生也難得安靜了,因為脾氣火爆和輪廓冷硬而顯得鐵血的臉上戾氣少了不少,顯出一種溫和來,讓徐熙智有些錯愕,這人是誰?
但是陸良生并沒有回答,點了點頭,然后指了指他,對著男人說“我徒弟,徐熙智?!?/p>
“徐?”男人挑了挑眉。
“對?!眱扇藢σ曇谎?,似乎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然后陸良生就把他丟在了這家店里,杳無蹤跡。
想到這里,徐熙智又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