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或是白晝.
沈以洛一無所知.
只是這間寬敞的房間似乎瞬間變得逼仄,她纖細(xì)脆弱的手腕顫了顫,就被警覺的男人握進(jìn)了手心.
他伏在她身上抱著她,她就好像真的成了他的私有物.
女孩嘴唇蠕動,聲音顫抖,
沈以洛你瘋了.
蔡徐坤垂著腦袋親她的肩頭,眼底的郁色濃重,低聲說,
蔡徐坤這就是我.
她怎么掙扎也掙不開他滾燙的掌心,手腕被死死壓制在床褥上,他的愛終于還是會讓她瀕臨窒息.
沈以洛別碰我.
她偏頭避開落在唇角的吻,男人的身形猛地僵硬了.
沈以洛……放開我.
他在黑暗中一動不動的盯了她很久,一點(diǎn)點(diǎn)的松開了力道,他低下頭蹭進(jìn)她冰冷的頸窩,改為圈住她的腰肢,軟下聲音,
蔡徐坤洛洛.
蔡徐坤我只是想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
—
沈以洛覺得自己的精力快要耗盡了.
是不是都錯了?
從他最開始圈禁她而她無聲的退讓和縱容的那幾個月開始就全錯了?
她只是想讓他感受到被愛,慢慢軟化所有的棱角,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那現(xiàn)在她到底該怎么做?
蔡徐坤洛洛.
男人的聲音幽幽的傳進(jìn)耳朵,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他的薄唇就不動聲色的貼上了她的耳垂,
蔡徐坤不要不說話好不好?
女孩閉上眼睛,呼出肺里的冷氣,指尖慢慢攥緊了被單,任由時間流逝.
—
沈以洛……坤坤.
她顫聲叫,蔡徐坤眼睛頓時亮了亮,貼著她的臉頰輕輕啄吻了幾口.
沈以洛我愿意和你永遠(yuǎn)在一起,可不是被你永遠(yuǎn)關(guān)在這里.
她閉了閉眼,抬手抱住他,
沈以洛你放我出去,我們一起回原來的家,我可以當(dāng)這一切都沒發(fā)生過,我們好好在一起.
沈以洛我們不要再錯下去了.
沈以洛我們好好生活.
蔡徐坤錯了嗎?
蔡徐坤抬起頭,低聲說,
蔡徐坤我更喜歡這里.
蔡徐坤沒有人打擾我們,我們才能好好生活.
沈以洛蔡徐坤.
沈以洛你在剝奪我的自由,這就是你的愛嗎?
—
黑暗里一片死寂,沈以洛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情緒是怎樣的,也無力再去揣測什么.
她抬手推開他,獨(dú)自蜷縮在大床的一角,這樣的對峙太累了,永遠(yuǎn)達(dá)不成共識,她悶聲說,
沈以洛我不會同意住在這里.
沈以洛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做,我們就不要再說話了.
男人身體一僵,喉頭一哽,啞聲問,
蔡徐坤你在威脅我?
沈以洛沒了聲音,她口中的僵局好像從這一秒就已經(jīng)開始了,直到他改變主意才會結(jié)束.
蔡徐坤在床上坐了很久,起身,有思思索索穿衣服的聲音,沈以洛下意識的屏息去聽,然后聽見他漸遠(yuǎn)的腳步聲.
還有房門上鎖的聲音.
她心臟狠狠一沉,抱緊單薄的被褥,疲憊的閉上眼睛.
—
屋外陽光灑滿地板,其實(shí)是個晴朗的大白天.
蔡徐坤獨(dú)自立在窗邊,放眼望去是一片郁郁蔥蔥的花園,還有隱隱約約隱匿在花草外圍的緊閉的鐵門.
在他眼里這是一座完美的住宅.
可洛洛說這是囚牢,不是家.
—
如沈以洛所料,蔡徐坤依舊堅(jiān)持自己的想法,哪怕他知道這意味著要面對她的冷漠.
兩個月的時間里,她總是一整天站在窗邊,看一成不變的花草每天被精心的打理,窗外的傭人們看見這位漂亮又蒼白的美人,總是帶著疑惑的神情.
她們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寸萬金的土地,昂貴的宅子和精美的花園只是為了困住她.
蔡徐坤每天都會進(jìn)來和她說話,想像以前一樣抱抱她,她保持著一貫的冷漠,無視他的受傷,甚至開始在察覺到門外的動靜時就一股腦縮進(jìn)被子里.
所以他有時一整天都看不到她的臉.
—
蔡徐坤洛洛.
男人跪在床邊,眼睛猩紅,他知道她是多甜的女孩兒,對他好的時候溫聲軟語,有求必應(yīng),無可挑剔.
他以為自己可以忍受,可事實(shí)上兩個月已經(jīng)是他忍耐的極限了.
他抬手輕輕觸碰被角,沈以洛就蜷縮的更緊,一聲不吭的快要把他逼瘋.
蔡徐坤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
他低低地說,默默把手收回去.
他不敢強(qiáng)硬的對待她,怕她哭,怕她更討厭自己.
沈以洛縮在封閉的小空間里,聽著他的幾近懇求的語氣,呼吸好像變得更加困難了.
可她要保持冷靜,不能再為他踏過底線了.
—
蔡徐坤靠著床板坐下,額前的碎發(fā)掩下來,視線逐漸混沌不清,呼吸也慢慢急促起來.
他捏著拳,下意識的想把頭埋進(jìn)兩膝,也找個地方自己蜷縮起來,牙關(guān)也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蔡徐坤不要對我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