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九日,冬日的寒冷是沈以洛最怕的,蔡徐坤便從入冬起就每晚送她到家門口才離開,就為了在路上為她擋些寒風(fēng),女孩也會借著天冷的由頭叫他進門喝杯熱水再走,他借機摟摟抱抱也是常有的.
挨坐在窄小的沙發(fā)上,沈以洛縮在毛毯里,雙手緊貼著溫?zé)岬谋?,蔡徐坤抿了口熱水,把杯子放下,兩手遲疑的搓了搓,女孩知道,他多半是想要抱抱她了.
下一秒,男人傾身過來,手掌撫過她的小臉,唇輕輕壓下來啄了啄她的唇角.
沈以洛肩膀不住的縮了縮,腦子里就一個想法.
他不抱了!他都開始親親了!
蔡徐坤洛洛.
她下意識的舔了舔唇,
沈以洛......嗯?
蔡徐坤眸色微深,抽走她手里的水杯,把兩只小手都包進自己的掌心,輕聲說,
蔡徐坤我要去外地出差一周,明早的飛機,可能沒法陪你跨年了.
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后天晚上就是跨年夜,想到他不在身邊,無意識的嘆了口氣.
男人敏銳的捕捉了她的小動作,抬手安撫似的揉揉她的發(fā),溫柔道,
蔡徐坤對不起,我會和你打電話.
蔡徐坤我不在的時候陳立農(nóng)會接送你上下班,你需要什么就告訴他.
女孩低著頭,悄悄勾著他的手指,很依賴的模樣,
沈以洛好,路上注意安全.
—
三十號的早晨,在公寓門口看到陳立農(nóng)的時候她還恍惚了幾秒,才想起來這個時候他早就上飛機了.
車上依舊有她最愛的早餐、多備的一件女式大衣,都是蔡徐坤一一叮囑的,陳立農(nóng)緊張的將大衣遞給她,
陳立農(nóng)嫂子多穿點衣服,你可要好好保重身體啊,你要是生病了我就慘了.
女孩失笑,乖乖把厚重的大衣穿好,小臉捂在厚厚的衣領(lǐng)里,好奇的問他,
沈以洛他還跟你講了什么?
陳立農(nóng)的臉憋得微紅,嘟嘟囔囔的說,
陳立農(nóng)還說......不能過多肢體接觸,不能無正當(dāng)理由私下聯(lián)系.
她聞言,歪著腦袋低聲笑了笑,
沈以洛哦.
—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蔡徐坤還在氣溫更低的A市,天色漸晚,他推掉了當(dāng)晚的飯局,獨自返回酒店整理公文,只想靜靜等到十二點,給洛洛打電話,做第一個給她跨年祝福的人.
卻不知,人來人往的飛機場,一個嬌小的女孩把自己裹得圓鼓鼓的,拖著行李箱,在寒風(fēng)呼嘯的路邊瑟瑟發(fā)抖,揮著手攔出租車.
在這一年的末尾,在新一年即將到來的時候,她突然就想給自己、給他一個交代,明確的告訴他,她也很想很想,和他重新在一起.
十一點半,她終于上了開往酒店的出租車,透過車窗,看著外面繁華的燈火,望見圍在中心廣場的人們都在等著新一年的鐘聲,她也有自己的期待.
十一點五十分,她拖著行李箱踏進酒店大廳,看著電梯的數(shù)字慢慢跳到最頂層,蔡徐坤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進來,女孩眼里閃著光,在距離新一年的最后七分鐘,接到了摯愛的電話.
蔡徐坤洛洛.
沈以洛嗯.
那頭男人溫柔的笑著,即使他們分隔兩地,依舊能一起跨年,他 也在為這一刻興奮,
蔡徐坤還有......七分鐘,就是新的一年了.
伴著電梯“嘀”的一聲響,沈以洛走出電梯門,此刻,他們的距離不過百米.
隱約聽到那頭悉悉索索的聲音,男人低聲問,
蔡徐坤洛洛,你不在家里嗎?
心跳如擂鼓,她終于來到他的房門前,
沈以洛嗯.
—
門鈴?fù)蝗蛔黜?,蔡徐坤合上筆記本電腦,遲疑的起身,開門.
女孩的臉一半埋在純白的圍巾里,露出來的兩頰和鼻尖都凍得通紅,她笑著狡黠又燦爛,對上他錯愕的目光,沖聽筒那邊抱怨,
沈以洛忘記提前看天氣預(yù)報了,沒想到這里這么冷.
半晌,男人的眼眶微紅,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指尖,把人攬進房間,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房間里開足了暖氣,不一會兒沈以洛的身體就暖和了起來,她脫掉厚重的外套,摘下圍巾,里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長領(lǐng)毛衣.
蔡徐坤洛洛.
男人俯身緊緊把小人抱進懷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想到,她這么怕冷,卻只身坐著飛機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頂著寒風(fēng),只為了來見他,他就心軟的要死.
他愛她,很幸運的是,她也愛著他.
窗外驟然響起一陣陣轟鳴般的煙花聲,五彩斑斕的光亮隱隱約約透過窗簾透進來,女孩手機上十二點整的鬧鈴聲也在這時響起.
她抬手緊緊回抱著他,半邊臉被五彩的光照映,她總像一束光,柔和又溫暖,這一次也一樣,給他帶來新的希望.
她在他耳邊,輕聲說,
沈以洛新的一年來了.
沈以洛我們也重新開始吧.
真正的,重新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