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鶴堂不用給她打麻藥了。
隨后孟鶴堂的聲音撞進了心里,我的心一下子就繃緊了,隨后就是滿心的愛意。雖然想見他,但也還是沒睜開眼睛。
孟鶴堂她睡的足夠熟。
不行,孟鶴堂這上揚的尾音,明顯就是看穿了我在醒著而故意這么說的。要是真不打麻藥,我得疼死到手術臺上吧。
我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他們打了個哈欠。
于思淼爸,我困死了!
于謙臭丫頭,你想嚇死我呀!
于謙輕輕的拍了拍我的頭,以表對我的懲罰。
于思淼孟哥,我可樂雞翅呢?
孟鶴堂什么可樂雞翅?我看你像個可樂雞翅!
孟鶴堂兩個手插著兜,笑著看著病床上的我。總覺得他這次回來以后狂躁了很多,真的該挨我的收拾了。
于思淼哦?
我這聲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聲音,孟鶴堂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孟鶴堂做你的手術,孟鶴堂從來不騙你。
因為于謙在場,孟鶴堂努力克制住了自己想摸摸于思淼小臉的手。這對他來說真的不容易。
兩個人跟著于思淼一路進了手術室,手術室門關上亮起了手術燈,爺倆并排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孟鶴堂干爹,您累的話就休息休息。
#孟鶴堂這手術大概兩個多小時。
于謙沒事祥輝。
于謙抬頭看向了緊閉的手術室門。
于謙我陪著她。
孟鶴堂默默地看了一眼緊皺眉頭的于謙,隨后目光放在了擦的可以反光的地磚上。
他也緊張也害怕,他怕手術會失敗,雖然失敗率只有那么一點點。但他依舊承受不起那樣的失敗。
于思淼是個完美主義的人,衣服上有一個小瑕疵她就不喜歡了,即使一點都不明顯。
如果手術失敗了,那肯定是一個很大的傷疤。孟鶴堂不敢想象那時候的于思淼會是什么反應,但他知道于思淼一定會嫌棄自己一輩子。
時間很漫長,好像從來也沒覺得時間這么漫長過。就算是活了三十出頭的年份,也總覺得是彈指一揮間。沒想到這次的時間過得這么慢,慢的讓孟鶴堂心里發(fā)慌。
于謙早就緊張的喝了好些的水,再后來就直接上啤酒了。雖然醫(yī)生勸阻過,但于謙還是克制不住自己想喝酒的欲望,這是他作為父親擔心自己女兒的一種發(fā)泄。
#孟鶴堂干爹,您少喝點。
于謙喝的逐漸上頭,在空腹的情況下喝這么多酒,確實是太容易醉了。
這樣失控的于謙,他只有在一次干爹喝醉上臺和師父說相聲的時候和今天見到過。
于謙祥輝...我就她一個寶貝閨女啊...
這話比起擔心于思淼手術,好像更是在點醒孟鶴堂。
孟鶴堂一時思緒沒有搭茬,于謙也靠在了椅子的椅背上。
#孟鶴堂干爹...您寶貝她...我也和您一樣啊...
孟鶴堂小聲的說著,更像是在對自己說。
一個醉酒的人,一個思索的人。兩個人共同等候著一生最寶貴的人。
……
快到三個小時于思淼才被推了出來,因為麻藥的原因,她還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睡著。這樣的于思淼在孟鶴堂眼里是絕美的。
#孟鶴堂醫(yī)生,她怎么樣?
醫(yī)生手術很成功,我們也把疤痕控制到了最小。
醫(yī)生不要吃對傷口有害的東西。
醫(yī)生簡單的囑咐了幾句就走了,于思淼也被推到了之前的病房,孟鶴堂背著醉醺醺的于謙回到了病房。
他把于謙放在了陪床的小床上,貼心的給他蓋上了被子,隨后坐在了于思淼的身邊。
伸出手輕柔的摸了摸于思淼的額頭,然后手牢牢的握住了于思淼的手。這是孟鶴堂對于思淼的承諾,他必然是要遵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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