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快樂,我也不快樂,所以我們…”
怕他說出最后的那句話,我抬手擋住了他的嘴,也擋住了他未說完的話,卻無法擋住將要發(fā)生的事實(shí)。
“我可以變得更好,可以變得更配得上你,孟鶴堂我們別…”
他冷眼看著站在他面前哭的稀里嘩啦的我,眼底卻沒有我幻想的那一絲動容和溫柔。
“時思淼,你明白的,我火了粉絲多了,所以你不會耽誤我的?!?/p>
“孟鶴堂,時思淼愛了你整整五年了?!?/p>
“我膩了?!?/p>
他沒有再看我一眼,戴著口罩帽子,一身黑衣,慢慢的走在了夜色里。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動容,我們就這樣散了…
酒吧
“孟哥,你今天怎么來了?”
在秦霄賢的印象里,因?yàn)樯┳庸艿膰?yán),哥也很愛嫂子,所以他從來沒有叫出來過孟鶴堂,今天突然出現(xiàn)有點(diǎn)稀奇。
“旋兒,你愛過嗎?”
“我還沒呢?!?/p>
孟鶴堂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一支一支煙抽著,可是自己卻還是這么心痛,自己也根本不能一醉解千愁。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抽了多少煙,只知道這一桌的酒瓶都來自孟鶴堂,這一地的煙頭也通通來自于他。
“哥,別喝了?!?/p>
這是秦霄賢第無數(shù)次拿下他的酒杯了,可酒杯被拿掉,他又舉起酒瓶來,沒辦法秦霄賢打電話想叫時思淼過來接他。
“哥,把手機(jī)給我,我叫嫂子來接你。”
看孟鶴堂沒動靜,秦霄賢自己站起來找著孟鶴堂的手機(jī),結(jié)果在他的褲兜里找到了手機(jī),剛想撥打電話,就被孟鶴堂一手摁住了。
“思…思淼…”
“哥,我打電話給嫂子啊,你等會?!?/p>
“不…不要?!?/p>
沒辦法秦霄賢撥打了周九良的電話,不到二十分鐘就看到了一臉焦急的周九良,秦霄賢揮了揮手,周九良走了過來。
看到孟鶴堂正癱在沙發(fā)上,桌子上和地上的慘狀讓周九良皺了皺眉。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哥,孟哥來這我也很驚訝?!?/p>
看秦霄賢也不知道為什么,周九良扶著孟鶴堂出了酒吧,把他放到了自己的車?yán)?,帶回了家?/p>
把他弄到了床上,周九良就打算接了點(diǎn)水給孟鶴堂擦了擦臉,這臉上還帶著淚痕。
端著臉盆出來,卻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現(xiàn)在頹廢的坐在床上。
“先生,你怎么了?”
“九良,我把她弄丟了?!?/p>
“嫂子跟你分手了?!”
“是我,是我不要她了,是我把她推遠(yuǎn)了?!?/p>
說著孟鶴堂捂著臉哭了起來,周九良看著孟鶴堂也是不解,怎么好好的就要分手了呢。
看著捂著臉的人不再動了,推了推他,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睡著了,周九良讓他平躺在床上,給他擦了擦臉,自己就去客房睡了。
第二天孟鶴堂揉著太陽穴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大口,緩解了一些宿醉后的口渴。
穿上鞋下了床,看到了在客廳坐著的周九良,看到他出來了,周九良把蜂蜜水遞給了他。
“九良,我怎么在你這?”
“你喝多了,凱旋打電話讓我去接你的?!?/p>
孟鶴堂點(diǎn)了點(diǎn)頭坐在了周九良的身邊,卻發(fā)現(xiàn)周九良一直在看著他,他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怎么了?”
“你和嫂子分手了?!?/p>
“以后她再也不是你嫂子了?!?/p>
“為什么啊?你倆都好了五年了?!?/p>
“九良!”
孟鶴堂制止了周九良,他不想再談了,越談下去越是心痛。
“今天還要去園子,收拾收拾吧。”
孟鶴堂留下了一句就進(jìn)了房間,周九良看著孟鶴堂的背影,也無話再說。
一晚沒睡,就坐在我們的家里,床上還有著他的氣息,仿佛一些都還是原樣。
手里拿著一張票,正是今天下午孟鶴堂相聲的門票,這還是他之前塞給我的,他想每次他的表演我都能看見,可是如今,你還想見到我嗎?
把柜里他的衣服都收拾到了行李箱里,這些東西在我這里也留的夠久了,這件湖藍(lán)色的大褂,是我最喜歡的大褂,這個顏色很配他。
還是私心的把這件掛回了柜里,就留一個唯一的念想吧。
精致的打扮了一番,提上了包包和行李箱,開車去了三慶園。
“嫂子?!?/p>
我站在那里,正巧有人路過,叫了我一句,我抬頭一看是秦霄賢的搭檔孫九香。
“九香?!?/p>
“誒,嫂子你眼睛怎么了?”
哭了一晚想必腫的很吧,我低了低頭,把手里的行李箱遞給了孫九香。
“九香,拜托你把這個給你孟哥吧?!?/p>
“沒問題,嫂子你去后臺自己給也行?!?/p>
“我在前面要看他表演,所以麻煩你一下。”
“好,嫂子我先走啦?!?/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拉著行李箱進(jìn)了后臺,我站在那里,看了一眼就進(jìn)了場。
他給我的位置果然是最好的,這個位置就在他的眼前。
坐在了那里,手里拿著給他們的禮物,這是最后一次來這里了吧,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吧。
作為隊(duì)長他還是最后一個出場,他看到我也是漏出了一絲驚訝,我沖他笑了笑,就像一切如初的樣子。
周九良看了我一眼,有點(diǎn)心疼的別過了頭。
我拿起禮物走到了前面。
“九良,這個給你?!?/p>
他聽到我叫他,他走過來接過了我手里的一個袋子,說了句謝謝就走了回去。
孟鶴堂在前面收著禮物,看了我一眼,我朝他走了過去,把手里的袋子遞給了他。
“孟鶴堂,給你?!?/p>
他接過了袋子,我們就這樣互相看著對方。
“能抱一下嗎?”
他沒說話,蹲下抱住了我,臺下也開始尖叫,畢竟他只抱了我一個人。
這個擁抱有點(diǎn)長了,我不愿意撒手,他也跟我同樣。
“放相聲演員說相聲來吧!”
周九良趕緊提醒了孟鶴堂,也提醒了我,我退出了他的懷抱,然后扭頭走到了座位上。
他們兩個的桌子上只放著我送的禮物。
與其說是看相聲,不如說是來看他,最后一次總是讓人格外珍惜,我也像其他人一樣,仰視著喜歡著他。
很快就到了返場,他彈起了吉他,唱起了歌,他的聲音永遠(yuǎn)都這么溫柔,聽完一首歌我離開了座位,我們的美好就留在這里吧。
看到座位上的人離開,孟鶴堂眼睛一直隨著她走了,心仿佛也隨著她離開了。
“今天有情侶一起來的嗎?”
孟鶴堂良久說出了這句話,臺下也有人回應(yīng)了他。
“好好愛對方,別把他弄丟了。”
他說這一席話,臺下觀眾雖然不理解,也都還是捧著他。
大概也只有低著頭的周九良能夠懂他了,能夠懂他的角兒了。
下了臺,后臺的一個行李箱讓孟鶴堂格外眼熟,所以就多看了兩眼,孫九香下了臺,看孟鶴堂看那個行李箱,也想起了剛才嫂子交代的事情。
“哥?!?/p>
“怎么了?”
“那個箱子是剛才嫂子讓我交給你的?!?/p>
孟鶴堂震驚的看了一眼孫九香,然后快走過去打開了箱子。
里面是他的衣服,他記得這些都是他放在時思淼家的東西,只是那件湖藍(lán)色的大褂不見蹤影。
里面一張紙條引起了他的注意,打開以后,里面的字跡娟秀,正是時思淼的字跡。
“堂堂,這是最后一次這樣叫你了,昨天一晚上沒睡,仔細(xì)考慮后,還是決定去看你說最后一次相聲。我能想像到穿大褂在臺上談笑風(fēng)生的你,會有多么的帥氣,不過你最終還是不屬于時思淼。那件湖藍(lán)色的大褂我留下了,那個袋子里是我送給你最后的禮物,孟鶴堂我們再見了。”
看完以后,孟鶴堂把紙放進(jìn)了自己的兜里,急沖沖的去臺上找那個袋子。
“孟哥!”
周九良看著孟鶴堂急匆匆的樣子,也趕緊跟著他去了臺上,因?yàn)樗麄兌及褨|西放在了一堆,他瘋狂的在里面找著那個袋子。
周九良見狀也只能幫他找著,找了好久,孟鶴堂終于在角落看到了那個袋子。
把袋子拿起來松了口氣,總算沒有弄丟它。
拿出袋子里的東西,是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里面靜悄悄的放著一枚戒指,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戒指。
他把戒指戴到了自己的無名指上,眼淚卻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周九良嘆了口氣,只留他一個人站在這里哭。
六個月后
踩著高跟鞋進(jìn)了門,兩邊的員工向我問好,這家店是我離開他兩個月以后開的,因?yàn)槭浅迸?,而且是我自己的品牌,服裝也很合大眾的心意,日子也過的蒸蒸日上,也彌補(bǔ)了分手的一部分空缺。
“老板,我們的代言人選好了?!?/p>
助理把平板遞給了我,上面是所有的資料,翻了兩頁,看到了代言人的圖片。
“孟鶴堂?”
“對,他最近很火,所以很能帶貨?!?/p>
“好,就他吧?!?/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平板給了他,既然他們選擇了孟鶴堂,肯定是全方面平衡過的,所以也不必計(jì)較太多。
孟鶴堂比在小園子的時候更加火了,巡演也開滿了城市,也越來越會打扮,越來越帥氣了。
第二天
一大早去了公司,今天要和孟鶴堂簽約。
到了公司,副總已經(jīng)在接待著孟鶴堂,我快步走去了會議室。
推開了門,他正坐在椅子上,在我進(jìn)來的那一刻,他也抬眼看見了我,也呆在了原地。
副總看到了我,站起身來,站在了我的身后。
沒等副總開口,我先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時思淼。”
他呆呆的看了我好久,才站起來握住了我的手。
“你好,我叫孟鶴堂?!?/p>
“請坐?!?/p>
我示意了一下,然后坐在了椅子上,看了一眼面前的合同。
“孟先生,您還滿意我們的合同嗎?”
“嗯…”
他沒再回答我什么,只是一再愣神。
“副總,把廣告費(fèi)提高五百萬,我相信孟先生會帶給我們很好的宣傳效果?!?/p>
“我現(xiàn)在就去修改合同?!?/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走了出去,會議室里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思淼…你?”
“嗯,我過得很好?!敝皇俏疫€是很愛你。
我撇了一眼他無名指的戒指,心里有點(diǎn)酸。
“孟先生有好事了嗎?”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我很愛她。”
他笑了笑看著那枚戒指,這卻在我的眼里格外刺眼。
“失陪。”
我起身拿著包走開了座位,剛要打開門,他叫住了我。
“時思淼?!薄懊销Q堂錯了?!?/p>
我沒有扭頭,可是心里已經(jīng)泛起了波瀾。
“戒指我很喜歡,因?yàn)槭悄闼徒o我禮物?!?/p>
原來是我送的那枚,時間太久了,我竟然也記不清楚了。
“孟鶴堂知道自己錯了,不該放開時思淼的手,如果你愿意,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
“時思淼等這句話等了五年,現(xiàn)在她不需要了?!?/p>
說完逼著自己離開了那里,只要再多待一會,就會忍不住點(diǎn)頭,走過去鉆進(jìn)他的懷抱。
畢竟我們都不是當(dāng)時的孟鶴堂和時思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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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diǎn)忙
大家先看番外湊合一下
嗚嗚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