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身后探出腦袋,暗自觀察著殺意滔天的道士,皺了皺眉,上天有好生之德,似他這般行徑,修的怕是魔道吧!
“就憑你?你那修煉了幾百年的肉芝太歲娘親都不是貧道的對手,你覺得你有幾分勝算?”青袍玉冠的道士,眉頭輕挑,鼻孔朝天地藐視著他。
“韓歆,多加小心!”我低聲對他耳語,扯了扯他衣角。
“嗯!”韓歆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緊了緊手中的短刀。
他手中的短刀與一般的短刀有所不同,一面未開刃,另一面鋒利無比。
轉(zhuǎn)換了刀背靠在手肘,如蒼鷹捕食一般,朝道士迅速靠攏。
道士避其鋒芒,腳尖點(diǎn)地,向門外極速斜掠飛去。
韓歆步步緊逼,突然加快了速度,道士提起手中的拂塵,拂塵尖立如短槍,運(yùn)足了靈力抵抗他的攻勢。
繞是如此,韓歆出刀的一剎那,道士的拂塵齊齊斷裂,他須臾間微詫,忙收斂心神,全神貫注地對韓歆發(fā)出攻擊。
韓歆沖到他身后,猛然轉(zhuǎn)頭,與道士戰(zhàn)到一處,二人纏斗甚久,一時間難分勝負(fù)。
道士越打氣性越大,“想當(dāng)年,你娘拋下貧道,與韓霆茍且,生下你這么個不人不妖的雜種,叫世人恥笑,真是報應(yīng)不爽!哈哈哈哈……”
“你這妖道,休要侮辱我娘!就你這般狹義的胸襟,我娘當(dāng)初沒嫁給你,實(shí)乃明智之舉!”韓歆知道道士在用激將法激怒他,等著他出現(xiàn)紕漏,好將他一舉擊殺,不如將計就計。
“那是她瞎了眼!為韓霆那人模狗樣所迷惑,當(dāng)初若是跟了貧道,何至于落個慘死的下場?!钡朗啃南旅髁耍瑳Q定與他耗到底。
“虧你還是修道之人!建了無魔宮,不降妖,不除魔,一心只想殺死我娘,你根本不配提起她!”韓歆朝地上啐了一口氣,鄙夷地審視著道士。
道士看到這樣的眼神,剎那間失了神,曾幾何時,這種眼神亦出現(xiàn)在他為數(shù)不多的年少輕狂的時光里,那女子很多時候都是這樣瞧著自己。
心猛然抽痛,他從沒想過要真正殺了她,可她一心護(hù)著韓霆的樣子,他看了很難受,像發(fā)了瘋一樣想撕裂這一切。
最后他真的做到了,當(dāng)手中的劍,捅進(jìn)她的身體時,他的心也跟著死了。
他那樣瘋狂又癡迷的愛著她,她卻從來不屑看他一眼,他的心被她每一個淡漠的眼神,傷得體無完膚。
既然他日夜不能安眠,那就讓她所在乎的一切人一切物都去陪她,陪她一起生,陪她一起死!
正在道士走神的一瞬間,韓歆的刀毫不遲疑地捅在了他的胸口,他倒在地上,看著天光云影里的杏花開得正茂,好似那年春,他便是這樣與她相遇。
我看到兩人驚心動魄的打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渾身都在祈禱,韓歆一定要打敗臭道士!
看到道士倒下的那一剎那,我心中并沒有多少歡喜,只緊張地跑過去,扶起精疲力盡的韓歆,關(guān)切地問道:“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