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鹅`異記》里的狐女被發(fā)現(xiàn)了真身想要離開她的男人時，她男人就說‘你是異類也沒關系。過來陪我就寢吧?！@就是霓語‘狐貍’的真實含義?！钡勒嬉槐菊浀亟忉尩?。

八滿尷尬道：“我哪知道還有這樣的典故。完了，書讀的少，被騙了！”

念走上前拉著八滿的手道：“看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輕信別人的話。只有我才有資格叫你‘狐貍’?！?/p>

“誒？”大庭廣眾之下，八滿對念的自負與自大不知所措。

“別傻站在那兒了，趕緊收拾書屋?！蹦钅罅四蟀藵M的臉蛋，就自顧行動起來。

八滿和念趕在了下班的晚高峰前搭乘電車返程高島平。電車里的暖風讓八滿懶洋洋地靠在念的身上，她問念道：“你有沒有受人之托又沒有把事辦好的時候？同學拜托我做的事我沒做到，我都怕將來沒臉見她。”

念輕笑道：“那就別見了。同學還不就是出于機緣巧合湊到一起學習的人？但有的人學習用心，將來有大造化。有的人學的不好，卻也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只不過，畢業(yè)之后各走各路，江湖不見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再見面時物是人非，能說上的話寥寥無幾，回憶只停留在上學期間，見不見又能怎樣呢？”

“你果然是個心冷意冷的魔王，和你講人情世故簡直是抱薪救火。”

念把手指扣在八滿的手指上問道：“那么你愿意做我的王妃嗎？”

“不愿意。你都有娘子了?！卑藵M抽回手拒絕道。

念則再次握著八滿的手道：“那就做我的吉祥天女吧?！?/p>

“阿修羅的不死甘露就是被吉祥天女騙走的。你要吉祥天女，就得不到不死甘露了?！?/p>

“去他的長生不死。我這八百多年每天都想著報仇，簡直像在地獄中一樣。長生對我來說只是一種酷刑而已?！?/p>

“那就是你想跟我在一起嘍？”

“行不行啊？”

“那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p>

“說?！?/p>

“不許碰那把來歷不明的古劍。即便是天狗，你也不要妄開殺戒?！?/p>

“你果然被天狗勾引動了心！”

“所以，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跟他跑了?！?/p>

“我看你敢！”念怒視八滿。

八滿也毫不畏懼地迎著念刀子一樣的眼神。

“好吧。你贏了。我答應你。”

于是，八滿跟念拉鉤為證。雙方的關系比照從前也更近一層。

回到公寓時，八滿見許愿正在換外套準備出門，就問道：“這是要上工去了嗎？今天體檢怎么樣呢？”

“也沒怎么樣，就是很常規(guī)的那些檢查，驗血驗尿啥的。這種走形式的體檢我覺得查不出什么來。”許愿答道。

“你還盼著查出點啥來是咋的？”說話間，小雙已經蹭到了八滿的腳邊。八滿彎下腰，用手背摸了摸小雙的頭。

“身體再怎么好都解決不了我現(xiàn)在的精神壓力。睡不著覺，真的是很鬧心?！痹S愿嘆息一聲，抓起自己的拎包道：“我先走了，晚上見?！?/p>

“好的，打工加油啊！”見許愿走遠，八滿問小雙道：“怎么辦？你主人看上去狀態(tài)不是很好啊。”

“她才不是我主人。”小雙否定道：“她就是因為擔心的事太多，所以才不得安生的?！?/p>

“能不擔心么。經濟不景氣，她也上不了什么工?？伤緛硎谴蛩闵习肽甓喔牲c活，下半年安心交論文找工作的。”

“別跟我磨叨這些，她的事不歸我管。我只負責追查不死藥的下落。”

“有下落了沒有？”

“昨天我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向南方移動。我追了一段，終究是沒追上。也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

“念也碰上了奇怪的事。”八滿向小雙講述了她在神保町的遭遇。

小雙聽完，用后腿抓抓耳朵道：“這些事會不會是天狗搗的鬼呢？”

“天狗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從來不主動攻擊你們，也從來不讓你們找到他的蹤跡?！?/p>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赡恪⑽疫€有念加在一起也摸不出天狗的心思……你去替我問問伏姬怎么樣？”

“那個精神療養(yǎng)院我是再也不想去了！可上次伏姬說她也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她伯父了，只不過她爹的病倒是比以前嚴重了。”

小雙沉吟半晌，道：“我還是和念先去南方追一下看看吧。許愿最近情緒不穩(wěn)定，你要照顧好她哦?！?/p>

“你不說我也不會不管她的?！卑藵M送走了小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