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什么都不告訴我。/
江泣汜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點兒倪端。
張云雷很少接她的電話,以前都是秒接的,她很怕張云雷不喜歡她了。
“歐霽,你說張云雷在忙什么呢?老是不回我電話?!苯釕醒笱笈吭谧雷由峡词謾C,上面沒有一個人發(fā)消息。
“正常?!睔W霽喝了一口咖啡道,“一般來講,熱戀中的情侶一開始都膩歪死人,但是這種感情都維持不久,膩歪完了那肯定有一方冷淡了唄,各種理由,各種借口推脫?!?/p>
蘇子葉一聽,推了一下歐霽:“你別胡扯,人二爺是那樣的人嗎?”
歐霽看了一眼蘇子葉:“當我沒說。”
歐霽確實是不知道蘇子葉幫張云雷“做事”的,但是她剛才才看見新的新聞,上面說張云雷去拆鋼板。
看了一眼啥都不知道的江泣汜,真心為這傻子擔憂,她知道了會不會把醫(yī)院給掀了?
歐霽聽見水壺燒開了水,朝里屋喊:“茶葉倒水?。?!”
洛茶最近不太好,臉蒼白的很,一方面是給江泣汜些本子,另一方面估計是愛情不順利導致壓力太大。
洛茶拎起茶壺,一個不注意松開了手,水壺一下子掉到地上,開水撒了一地。
江泣汜叫了一聲才把洛茶叫醒。
洛茶小腿燙傷了。
“怎么這么不注意?”江泣汜皺著眉拿起拖把,蘇子葉和歐霽連忙給她包扎。
洛茶雙眼含著淚:“陳楠夜他要和我分手了?!?/p>
“怎么???”
江泣汜搞不明白,洛茶和陳楠夜在一起都六年了,陳楠夜一副暖男的樣子,對洛茶向來都是寵愛的不得了的,怎么會說分手就分手呢?
“我看他老是不接我電話,我去他家找他也沒找到,那天約會我趁他上廁所看他手機,發(fā)現(xiàn)他密碼改了……”
洛茶哭訴自己,江泣汜突然一瞬間知道了什么。
她放下拖把穿好衣服下樓。
她翻著新聞,看到跟自己所想的一樣時心都涼了。
她打給了張云雷。
這次通了,是楊九郎接的。
“九郎,你們現(xiàn)在在哪兒?”
江泣汜從來沒有這么冷靜過。
“我們在休息呢,角兒累的睡著了。”
“是嗎?”
對方的話幽幽的,九郎覺得脊背發(fā)涼,一轉頭,對上江泣汜眼睛。
“吧嗒”一聲,九郎手中的手機掉了。
江泣汜冷靜極了,她走過去。
“是不是我不逼著張鶴倫說實話你們準備瞞我多久?”
她帶著哭腔。
“楊九郎你也幫著張云雷弄,他糊涂些你也糊涂了嗎??”
“哎呦姑娘你可小點兒聲,我承認我錯了,我不該幫著張云雷瞞著你的還串通張鶴倫郎鶴炎一起,但是這兩天把我們角兒是著實累著了,才剛睡了一會兒,可別吵著他睡覺了。”
楊九郎說著還望了望床位上睡得極不安穩(wěn)的張云雷。
江泣汜含著淚壓低聲音:“你們?yōu)槭裁床桓嬖V我一聲?這么重要的事情就我不知道?。?!”
“角兒說怕你擔心分了神就比賽不好了。”楊九郎為難的說,“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畢竟角兒的意思我們都懂,他是為你好。”
“他說什么你就照做?。?!”江泣汜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那他要是不來我不得更分神嗎!”
九郎委屈。
張云雷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下午了,天邊還有火燒云。
這幾天的身體檢查弄得他難受的要死,連江泣汜電話都不敢接。
突然他聞到一股香味,便偏了過去看。
“泣汜?!”
江泣汜看他才幾天就瘦了一圈的樣子,心里難受的像刀子扎。
“喝粥?!苯嶙逻f給他。
張云雷沒動勺子,看著她。
江泣汜嘆了口氣,送到自己嘴邊吹了吹然后喂給張云雷。
“泣汜……你生氣了?”
張云雷不說都還好,一說江泣汜眼淚叭叭的往下掉。
“張云雷,你把我當什么哎,我是你女朋友,你連這么大的事都要瞞著我,比把我放在哪兒?”江泣汜一摸眼淚,“為什么什么都不告訴我?
“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接受的,為什么要瞞著我呢?”
江泣汜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像要動手術的不是張云雷而是她一樣。
“好了,對不起,我錯了?!睆堅评妆ё∷谒呡p輕的說,“以后什么事都告訴你好不好?”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這幾天!”江泣汜狠狠把眼淚擦在他肩膀上,“張云雷,你以后再瞞著我我就不喜歡你了。”
張云雷一聽,扳過她的腦袋親上去,江泣汜懵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張云雷你又這樣!”
張云雷一臉嚴肅,他道:“這種玩笑不準開,你不許不喜歡我。”
一聽到這兒江泣汜又哭了,張云雷嚇得手足無措,連忙哄著她。
江泣汜不知道以前覺得張云雷不再喜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