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樓的二層,向來只設(shè)雅室,例如秦君書和洛霖辭所在的倚風(fēng)閣。
此時,正是落日余暉鋪滿窗欞的時候,卻不見詩意盎然,唯留洛霖辭獨(dú)自一人悶悶飲酒。
他喝的有些神志不清,嘴里不知念念有詞般嘟囔著些什么,只隱約聽到了“尋芳”,“原來如此”之類令人聽了一團(tuán)迷糊的話。
秦君書見他這副模樣,倒反不急,悠閑地倒了一杯茶,坐在他身邊,不緊不慢地喝起來。
一時之間,茶香彌漫,淡淡的水汽漂浮,模糊了此時洛霖辭的目光,秦君書只靜靜地坐在那兒,卻給他一種相隔萬里的遙遠(yuǎn)。
仿佛,他一眨眼,就會從他的眼前消失。
這一刻,盯著秦君書宛若夜空般黑到極致的眸子,他竟覺得自己好像從未真正了解過這雙眸子里的喜悲。
所謂咫尺天涯,大抵就是如此吧。
正如,尋芳看向他時,亦是如此無喜無悲。澄澈的水眸中無波無瀾,有如憐憫蒼生的平靜。
一想到尋芳,洛霖辭的心又是一陣密密麻麻的生澀的痛。
洛霖辭斟酌許久,手里的酒也已去了大半,半晌,幽幽開口道,
洛霖辭秦硩,你可曾,心悅于人?
秦硩(男裝秦君書)不曾,亦不想
秦君書開口,便打破了洛霖辭的期待。她抬抬眸,眸光微動,眼中劃過一道暗芒。
洛霖辭也是,早知問你無益……
秦君書突然側(cè)身,食指豎于唇邊,神色也漸漸肅然。
秦硩(男裝秦君書)(噓——)(口型)有人來了,小心
洛霖辭(口型)沖你來的?
秦硩(男裝秦君書)(口型)不清楚,或許吧
秦君書的眉頭一皺,眉目間晃過明顯的不耐。
門外的腳步聲不疾不徐,悠悠踏來,終于,在門口停下,緩緩敲了敲門。
尋芳敢問秦公子可在?樓主有請
秦君書聽到后,眉頭略展,隨即一望洛霖辭,見他一臉復(fù)雜,便沒再說什么,只重新拿起折扇,起身前去。
尋芳見人已出來,便福一福身,十指芊芊從袖中探出,做出一副相請之姿,而后不帶留戀,轉(zhuǎn)身離去。
不曾,回頭
洛霖辭本也是滿心期待,見此景后,低低嘆口氣,隨即又拎起八仙桌上的酒壺,自顧自地飲了起來。
『她果是,不會再回頭了』
洛霖辭哪怕一眼也好
洛霖辭可你,終是不曾
〔分界線〕
秦君書自從被帶出倚風(fēng)閣,尋芳就一直領(lǐng)著她到處亂轉(zhuǎn),而她也不急,反正在洛霖辭那兒閑的無聊,轉(zhuǎn)轉(zhuǎn)也好,至少解悶。
秦硩(男裝秦君書)尋芳姑娘,這是沒什么想與我說的?我看你在這兒轉(zhuǎn)了半天,想必是不太在意樓主之約了
秦硩(男裝秦君書)既然如此,那在下可就先行一步了
尋芳秦公子說笑了,樓主所在之地隱蔽,繞來繞去的也就到了
秦硩(男裝秦君書)是嗎,可我怎么覺得,你是在引我入圈呢?
此言一出,尋芳默然半刻,繼而又掛上一抹意義不明的笑。
尋芳公子,果然一如既往的聰明,可惜有時候,太聰明就不是件好事了
尋芳小女子一言,望公子謹(jǐn)記:
尋芳公子最好,離他遠(yuǎn)些
這話中的“他”是誰,自然不言而喻,兩人都心知肚明。
秦君書一臉懵圈,陷入愛河的女人,這心思,真是難猜的不得了,繞半天就只是為了這一句。
秦君書表示,我還真是,理解不了洛霖辭那廝的審美。
秦硩(男裝秦君書)姑娘今日所言,在下銘記在心
尋芳那,尋芳就不打擾公子了,尋芳告退,公子慢走
秦君書臉上的玩笑之意在尋芳轉(zhuǎn)身之后,漸漸褪去,轉(zhuǎn)而添上一抹玩味與新奇。
誰能想到,名動天下的春滿樓頭牌,竟是這樓的真正主人。洛霖辭,倒是看上了一位不同凡響之人。
〔作者日常嘮叨〕
禤翊默默碼完字,覺得世界都明媚了許多。
禤翊望喜,求花花,還有,不喜勿噴。??????
禤翊日常碎碎念又來啰——求收藏,求花花,求評論。
禤翊不會賣萌的作者在這里圈地自萌中……
禤翊下章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