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結(jié)束了一天的課程之后,身邊的人都利索的準備了東西準備回家,但值得一說的是…
江易余杵著頭看著都沉默的收拾書包互相置氣的邊伯賢和盛柯,這兩人像是來真的一樣,愣是誰都不原諒誰。
眼看著兩人一個走前門一個走后門后,江易余才慢慢的收拾著自己的筆跡,哥哥說他下班比較遲,會遲點來接她,正好她可以復(fù)習(xí)一下下午的筆記。
萬能龍?zhí)?/a>“傾遲,今天你值日誒。”
突然一個女聲傳進耳內(nèi),江易余充耳不聞的繼續(xù)動著筆。
吳傾遲煩躁的看了眼黑板,她冷著臉將書包甩上肩膀,吳傾遲“不管?!?/p>
萬能龍?zhí)?/a>“這次是女魔頭值日啊…”
身后的女生有些擔心的拉住她。
吳傾遲忍著要罵臟話的沖動,她突然一掃視線,狡黠的目光定格在垂著頭學(xué)習(xí)的女生身上,她給身邊的人送了個眼神,便抱著胸昂著頭朝江易余走了過去。
吳傾遲“喂,新同學(xué)?!?/p>
她搭著她的桌子敲了敲她的桌面。
江易余應(yīng)聲抬頭,對上的一張精致的臉蛋,幾近完美的鵝蛋臉在面前忽的放大,讓她下意識的呼吸一屏。
任何人在看到比自己優(yōu)秀的人時,總會下意識的自卑,這點對于習(xí)慣生活在黑暗之中的江易余來說更是如此。
江易余“有…有什么事嗎?”
她閃躲的垂下眼,不敢直視吳傾遲詭異的笑臉。
吳傾遲“我下午有急事,幫我打掃一下教室唄?”
她軟軟的語音剛落下,另一個女生就貼心的遞上了一個掃把。
江易余“……”
江易余沉默的看著面前的拖把遲遲沒有接過。
我不要,我不想。
明明很簡單的幾個字卻是卡在喉嚨見出不來,而沒等她伸手,那把拖把就被扔到了她的身上。
吳傾遲“謝謝咯,新同學(xué)你真好。”
吳傾遲滿意的揚起一個大大的微笑,她站直了身體,朝身后的女生招了招手后,兩人結(jié)伴離開了教室。
空曠的空間里,只有江易余與滴答滴答的鐘聲相伴,許久,她動了動,她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拖把,慢慢站起了身。
江易余回頭看了眼教室最后的鬧鐘,快要五點了…如果她做的快些,那么就不會讓哥哥多等了。
她沉沉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柄手給自己打氣,江易余“沒關(guān)系的江易余,只是同學(xué)之間互相幫忙而已?!?/p>
教室很大,這些千金少爺們又不懂的收斂,像是從來不知道垃圾該被扔進垃圾桶一樣,江易余忙來忙后,等她將全部垃圾都清理出來之后已經(jīng)五點多了,她慌張的整理了書包,拎著垃圾袋跑出了教室。
在半路扔掉了垃圾袋,她加快了腳步朝門口跑去,遠遠地便看見了闃無一人的大門旁站著一個身材頎長的身影。
她氣喘吁吁的沖到他的面前,一邊撐著發(fā)顫的膝蓋,一邊仰頭朝樸燦烈燦爛一笑,江易余“哥哥!”
樸燦烈“怎么那么遲?”
樸燦烈蹲下身替她抹去了額間的細汗,又接過她的書包甩上肩。
江易余“做…做題去了,忘了時間?!?/p>
江易余垂下頭,怕他看到自己神情的不自然。
樸燦烈“看來我們小魚兒很認真啊。”
樸燦烈笑著站起,又朝她伸出手,樸燦烈“走吧,回家?!?/p>
近在咫尺的寬厚手掌讓江易余心下一顫,她佯裝冷靜的握上,接觸到的熾熱的溫度讓她的左胸口亂了步調(diào),她愣愣的移動著步伐,又呆呆的仰頭看著他的側(cè)臉發(fā)呆。
與盛柯的談話突然間涌回腦海,一見鐘情…就是看到他的第一眼心就會砰砰亂跳,想要依賴他…
左胸口的位置似乎…確實有些過于張揚了。
江易余猛地意識到了什么,她狂甩頭將這種不成文的思想甩出腦袋,樸燦烈是哥哥啊…所以才會想要依賴。
樸燦烈“小魚兒第一天上學(xué)感覺怎么樣?”
樸燦烈低頭便看到小家伙在一臉糾結(jié)的甩著腦袋,他頓時噗呲一笑。
江易余沒有意識樸燦烈的笑點在哪,她重重點了點頭,江易余“很好啊,我還交到了朋友?!?/p>
樸燦烈“第一天就交到朋友了?真棒。”
樸燦烈故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轉(zhuǎn)而滿意一笑,樸燦烈“我可是一個星期之后才有的朋友?!?/p>
晚霞之下,兩人一高一低,牽著手的模樣成了記憶里的永恒,唯美,卻短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