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你們…你們!”
辦公室里,班主任秦白瞪著貼著墻壁站好的五個人,氣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差點沒七竅生煙駕鶴西去,她痛心疾首的伸出手指卻不知道該指著誰,最終在空氣中猶豫了一會兒轉(zhuǎn)了個方向重重拍在自己的額頭上。
秦白“我?guī)銈冞@班容易嗎!天天不給我整一出怕我閑著是吧?!課上有邊伯賢那個搗蛋鬼氣氣我得了,平時你們也不放過!早讀時間去廁所打架?!怕是沒人知道我們四班愛鬧騰是吧?!”
一連串說了一段臺詞頓時讓秦白缺了氧,她轉(zhuǎn)身深吸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半才轉(zhuǎn)過來,鏡片后的眼睛幽幽的在幾人身上大轉(zhuǎn)一圈,秦白“說!是誰先引起的!”
一時之間沒有人回話,秦白見狀又要發(fā)火,突然,吳傾遲自覺的舉了手,她委屈的瞪大了淚眼,佯裝后怕的朝江易余的方向瞄了一眼,吳傾遲“報告老師…是江同學(xué)先用水潑我的,我的朋友因為要為我打抱不平才出的手?!?/p>
她的話音剛落,兩外兩個人女生便迫不得已的附和起來,看來對于這種栽贓現(xiàn)貨的事,她們早就做的游刃有余。
盛柯“你還真有臉說!”
盛柯的臉上也掛了傷,而她毫不在意的轉(zhuǎn)身面向吳傾遲,冷冷的盯著她,盛柯“吳傾遲你還真會斷章取義,你先前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有膽子一件一件說出來!”
將雙方又要吵起來,秦白忍無可忍的吼出聲,秦白“你們鬧夠了沒有!這里是辦公室!”
她皺了皺眉,將視線轉(zhuǎn)向了角落里深埋著頭的女生,她的狼狽程度甚至比濕了半邊的吳傾遲都嚴(yán)重幾分,身上大了幾號的男生校服將她嬌小的身軀籠罩的更為徹底。
在秦白看來,這個剛轉(zhuǎn)來幾周的女生是個內(nèi)向不闖禍的孩子,這次的惹事名單里有盛柯她倒還不意外,當(dāng)聽到江易余這個名字她一置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她沉下氣,上前一步在她的面前彎下腰,秦白“江易余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吳傾遲身上的水是不是你潑的?”
女生的下唇都被她咬得泛白,拽著衣角的手拼命的用力,五指蜷起,將衣服都拽的變了形,她活像一只受驚的小鹿不敢將視線與秦白相對,許久,她才輕微的點了點頭。
江易余“是…是我潑的。”
秦白“你!”
秦白錯愕的瞪大了眼睛,她眉心皺的更為嚴(yán)重,秦白“為什么要這么做?”
江易余“她們…”
江易余微微偏頭朝吳傾遲的方向看去,只見那三人無不表情陰冷的看著她,江易余快速的閉上了眼睛,吐了一口氣快速的說出臺詞,江易余“她們污蔑我。”
在一個沒有經(jīng)歷過相同事情的成年老師的眼中,前者要比后者眼中的多,她們將前者比為所謂的校園暴力,而后者,不過是心智未成熟的孩子之間的打鬧,到頭來,輿論還是站在吳傾遲的那邊。
就算今天江易余的解釋是吳傾遲先動的手,是她安排惡作劇整的她全身濕透,那放在這些為人師表的教師眼里她也不能趁機(jī)報復(fù)回來。
不管怎么樣,錯的依舊是她。
秦白之后數(shù)落了她什么江易余沒有聽見,她將自己關(guān)在封閉的空間不愿接受外面的信息,這就是反抗嗎…
可是受傷的,還是她。
盛柯“秦老師!”
身邊的盛柯的忍無可忍的打斷了她的唾沫橫飛,她按下莽撞的性格,毫不躲避的直視秦白,盛柯“您是當(dāng)事人嗎?您是江易余嗎?您知道那些輿論在她心中的傷害沖擊有多大嗎!她們毫無良心的揭開她的傷口,江易余該忍的她忍得,被欺負(fù)了四五個星期您作為班主任先不說有沒有盡到職責(zé),您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
她不顧秦白臉色的愈發(fā)難看,換了一口氣冷哼一聲,盛柯“事后還來責(zé)怪那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保護(hù)自己的人,這就是你的原則?這就是你自以為是的公正?”
江易余愣愣的抬頭,全場的人都和她一樣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短頭發(fā)的女生,她英氣的五官僵硬精致,明顯是在壓抑著怒氣。
江易余從一開始就很喜歡盛柯的性格,仗義執(zhí)言率真而不拘小節(jié),那種豁達(dá)是她一直夢寐以求卻無法踏入的。
而她的話最終也惹惱了秦白,她猛地一拍桌子,低聲吼道,秦白“我管不了你們了是吧?好,都給我叫家長!我一個一個面談過去!”
她的話音剛落,五個人的反應(yīng)截然不同。
“不行!”
她和吳傾遲難得同步一次,江易余怔然的朝她看去,只見吳傾遲的臉色有些抽搐。
她突然主動上前一步,攥著拳頭緊閉著眼睛,是滿臉的懊惱不情愿,語速快的堪比rap,吳傾遲“老師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主動找江易余麻煩,還希望你化大為小就此了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