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晚時分,秦王府的桌上擺著豐盛的飯菜。箭羽低著頭吃的津津有味,他夾了一坨綠油油的青椒肉絲,嚼了幾口一嘴的油。
而坐在對面的肖傲卻食欲不振,他用筷子一直在翻著碗中的米線。因為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有見到宋念了,所以他才一副心事重重。
林飛羽吃相廝文,他用手旁的湯勺喝了一口湯咽下。他看向肖傲,發(fā)現(xiàn)肖傲的米飯才吃了幾口,“怎么,飯菜不合口味,還是你在擔(dān)心宋念呢?”
肖傲抬頭看向林飛羽,“殿下,我……”
林飛羽他搖頭一笑,“誰口聲聲說不愛誰就愛。放心吧,我讓他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那個地方可比王府安全多了,而且景好山好是美差。”說完他起身,“本王吃飽了,你們慢用?!?/p>
林飛羽走后,低頭悶吃的箭羽夾起一只雞腿放在肖傲的碗中,他安慰著,“你不就是擔(dān)心宋念嗎,人殿下都說了,比秦王府安全,你就別擔(dān)心了?!?/p>
肖傲的心之前一直懸著,不過現(xiàn)在好了,他可以松口氣了。知道了宋念沒有危險,他又有了食欲了。
深夜,一名羽之部的人,他穿著百姓的衣服醉酒走在街上。當(dāng)然了,這肯定是林飛羽按排的,目的就是引誘吹簫之人再一次出現(xiàn)。
果然一切都在計劃內(nèi)。簫聲再次出現(xiàn),隨之而來的就是身后的毒人。不出意外的話,只要林飛羽和他的人出手,吹簫的人便會一觸即走。
林飛羽身后的幾人他們個個拿著鐵鏈子。
林飛羽穿著羽之部的服飾,突然跳起,他一個前空翻斷了毒人的后路。接著拿鐵鏈的人也跟著現(xiàn)身了,他們同時甩出鏈子。分別纏繞在毒人的四肢上,毒人在簫聲的影響下拼命的掙扎著。
剛開始時,羽之部的人差點沒拉住讓毒人跑了。好在又上來幾人幫著拉住鐵鏈,毒人發(fā)出了野獸般的廝吼,吹簫聲知道沒戲了趕緊離開。
林飛羽眼睜睜的看著他跑了。但是這時吹簫人的身后跟著一個黑影,他保持著一段距離不敢靠太近生怕他發(fā)現(xiàn)。
毒人還在拼命的掙扎著,林飛羽從腰后拿出了一只玉笛。他吹響了一段旋律,這旋律一響毒人開始從掙扎的狀態(tài)下安靜了下來。
片刻后,毒人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羽之部的人向前,他們將鐵鏈捆在了毒人身上,簡直就是五花大綁……
林飛羽帶人來到了監(jiān)察院的前門,但是這個時辰監(jiān)察院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林飛羽讓人上去敲門,“咚咚咚!”門環(huán)響聲。
“誰??!這深更半夜不睡覺敲什么門!”門后傳來了聲音。
大門緩緩打開。只見兩名羽之部的人拿著火把站在林飛羽身后照亮著,剩下的人把毒人圍在中間。
開門的原本衙役睡眼朦朧的,但是當(dāng)他看清楚是林飛羽戴著面具后一下驚醒,他向前行禮,“參見秦王殿下?!?/p>
林飛羽對衙役吩咐道,“平身,趕緊把院門打開。”
衙役起身,他趕緊按照林飛羽的話把門打開。
林飛羽和羽之部押著毒人進(jìn)去后,衙役又把門關(guān)上了。他跟在身后十分靠近,他要是知道了押來的是毒人肯定會嚇一跳。
衙役開完門后一路跟著,但他萬萬沒有,林飛羽會來到這地牢中。陰暗的地牢空蕩蕩的只一有一個綁人用的刑架,毒人被綁在刑架上……
毒人身上的秘密林飛羽還一無所知,所以他還不打算公開這件事。盡管林飛羽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但是剛剛的敲門聲還是驚動了不少人。
“你們看清楚了嗎,押的是什么人?”
“可能是什么朝中的大人物被查了吧?!?/p>
“什么人物,得用鐵鏈子捆著?”一個頭發(fā)散亂,留著長須的老人說道。
“天這么黑你也看見了?”
他們正在議論時,負(fù)責(zé)夜巡的衙役走了過來,他用手中的棍子敲著牢房的門,“別議論了,出什么事也與你們無關(guān),趕緊睡覺?!?/p>
毒人綁在刑架上后,眾人從里面撤了出來。他們站成一排集合在地牢入口,幾個衙役站在遠(yuǎn)處目視著發(fā)生的一切。
林飛羽站在羽之部的面前,他命令著,“守住地牢入口,誰也不可靠近地牢一步,但是也不可和衙役發(fā)生沖突。”
林飛羽走后。羽之部的只留兩個人在地牢入口,其余的人又下到地牢中。毒人依然在沉睡一動不動,剩余的四名羽之部,他們分別站在東南西北四個角落。
林飛羽回到秦王府中,他換了一身衣服后坐在案桌前。剛坐下不久,高鶴穿著夜行衣從林飛羽的房門光明正大的走了進(jìn)來。
高鶴坐下后,他把面紗扔在案桌上,“你這護(hù)衛(wèi)也太警覺了,要不是我及時解下蒙臉布就動手了。”
“行了,這是他們的職責(zé),也別怪他們了?!闭f著林飛羽拿起一個茶杯,他為高鶴斟了一杯茶,“喝杯茶吧,就當(dāng)替他們向你賠罪?!?/p>
高鶴喝了一口細(xì)細(xì)品味后,他又把茶杯放下,“果然,又是普通百姓家的茶。你堂堂秦王,就不能喝點好茶嗎?”
林飛羽看著杯中的茶,“這茶先苦后有回甘,還是很不錯的?!?/p>
高鶴拿起茶杯一口喝光杯里的茶,“好了。茶已經(jīng)喝了,該說說正事了?!?/p>
林飛羽又幫高鶴斟了一杯茶,“邊喝邊聊?!?/p>
高鶴一邊說一邊脫掉夜行服,“我按照你說的,跟著那使簫之人,一路去到了成南的一個賭場。”
“你干嘛,不回高府了?”林飛羽看著正在脫衣高鶴講道?
高鶴把夜行服扔在床邊的地上,然后脫下靴子,“天色已晚,今天就不走了。你睡榻上還是床,都隨你,我反正不介意擠擠。”
林飛羽起身把房門關(guān)上,然后走到了床邊,只見他躺下后雙手放在腦后當(dāng)枕頭,他問道“你睡覺不會還打呼嚕吧?”
高鶴把被子蓋在身上,“不打。”
到了后半夜。兩個人蓋著一床被子,而剛剛?cè)胨牧诛w羽,他耳旁卻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他一下睜開眼睛,他一臉無奈的看了一眼高鶴后從床上下來。
他不睡覺了。而是坐到了書案前,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了鐘離陌的樣子。他把紙鎮(zhèn)壓在宣紙上,然后用毛筆沾了沾硯臺里墨水,在宣紙上畫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高鶴醒來,他發(fā)現(xiàn)林飛羽不在床邊。他便起身穿好靴子,他走到房中間看見林飛羽趴在書案上睡著了。
高鶴悄無聲息的走過去,原本是打算大吼一聲把林飛羽驚醒的。剛要吼叫時,他看見了桌上的畫像。他走仔細(xì)一看,上面畫的居然是鐘離陌。
高鶴小心翼翼的把畫像從林飛羽手下抽了出來,他看著手中的畫,“這畫的倒是有幾分神似啊,還是真人好看些。”